齐飞鸢乖巧地站在了萧逸身边,有人来处理烂摊子也不错!
惊羽已经将丁佩瑶拖走了,还是假山后面,好像是怕被人看到。
丁明城拦都没有拦,自己都快死了,没那个心情,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保命吧!
萧逸不紧不慢地坐着,有恃无恐地追问,“刚才在宴会上欺负王妃的人,还有谁啊?报上名来本王听听。”
有人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剩下的也没好到哪里去,瑟瑟发抖,面如土色。
熹贵妃的目光扫过众人,发现真是没一个有用的。
就这样的,怎么做誉王妃?
她气得咬着牙说道:“既然定王要在这里审问,那本宫就恕不奉陪了!”
准备了这么久的百花宴,最后变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是个笑话!
气啊!
气得她都想打人了!
萧逸闻言,恍然道:“宴会还没结束呢!那就不打扰了吧,本王也还有要事,这贪污的蛀虫还没送到父王面前呢!”
那些人都以为定王愿意放过她们,不由地都松了一口气。
但萧逸紧接着又说:“这些人本王也不问是谁,明日日落之前,来定王府亲自向王妃道歉。没来的,本王再登门拜访!”
齐飞鸢心里给萧逸默默点了八百个赞,到底是定王,说话做事可真有一套!
她微微一笑,还不忘补刀:“定王府欢迎你们哦!”
这些人看着齐飞鸢这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不寒而栗。
另一边惊羽已经拖着丁佩瑶回来了,面颊红肿,嘴角渗血,满脸乌青,整个人就跟破垃圾似的被拖来拖去。
惊羽下手够重,主要也是为了替王妃出气。
若是下手不重,王妃肯定还要出手,到时候王爷就会怪他办事不利。
现在王爷可稀罕着王妃呢!
若是王妃手伤着了,或者指甲断了,王爷非扒了他一层皮,想想都可怕。
然,此时没有人可怜丁佩瑶,她活该如此。
先前与定王妃交好的几位夫人,还冲着她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萧逸沉声吩咐:“惊羽,派人严加看管,等父王那边处置完了再说。”
丁佩瑶突然含糊不清地大喊出声:“王爷!您放过我家,也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白月灵啊,您忘了她了吗?”
白月灵!
齐飞鸢闻言,瞬间一惊。
嘶,听着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萧逸的白月光?
转眸望向萧逸,但见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皱起了轩眉……
丁佩瑶接着又喊道:“她得知您娶了王妃,心情低落,食不下咽。您若是嫌弃她的出身,那为什么不嫌弃齐飞鸢?”
齐飞鸢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的错觉,看来这个白月光和萧逸关系匪浅啊!
嫌弃出身,难道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齐飞鸢脑补了一场大戏。
影一怒声提醒:“惊羽!你干什么呢?”
惊羽原本还想听八卦,这会儿被影一吼了一嗓子,赶忙伸手捂住了丁佩瑜的嘴。
萧逸冷着脸,直接就带着齐飞鸢离开了。
他们走了许久,万春亭这边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尤其是定王的变化。
可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做事还是那么强势狠辣,唯独对定王妃不一样。
这个定王妃也是够凶悍的,在皇宫,在熹贵妃面前,都敢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及宫里的规矩。
偏偏熹贵妃还无法,既没处置,也没说什么重话。
那些没和齐飞鸢交好的夫人小姐此时悔得不行,一直想和定王交好,刚才只要帮定王妃说几句话就行了,可是她们都错过了。
不过最最后悔的还不是她们,而是那些明日要去定王府道歉的。
已经能想象的到,今晚回家会是什么修罗场了,有的已经哭上了。
都怪她们自己嘴欠,说谁不好,为什么非要跟着去说齐飞鸢!
最前面的熹贵妃也后悔,请谁不行,非要请齐飞鸢过来干嘛?
毁了这场百花宴吗?
在场这些人,原本她还有几个能看上的,但现在因为齐飞鸢的存在,变得看不上了。
齐飞鸢敢当众打人,她们却吓得连句话都不敢说,这就是妥妥的差距啊!
就说长相和胆识,在京城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熹贵妃越想越气,今天这个宴会办的,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啊!
早就该想到齐飞鸢能气倒皇后,自然也能气疯了她。
“都散了吧!”熹贵妃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众人相继离开,但是有几位,却被皇后的人给叫走了。
熹贵妃设宴,把京城里所有适龄的小姐,基本都请了过来。
皇后这些时日已经从废太子的悲伤之中缓了过来,好在除了太子这个嫡长子以外,她还有二皇子和四皇子,他们都是嫡子,她就不信会输给其他人。
她现在对萧逸和齐飞鸢的恨意几乎已经达到了顶点,她装模作样地要给定王挑选侧妃侍妾,膈应死他们。
事情进展地极是顺利,皇后一共选了两位小姐,她们的家人也都同意。
这一切也都在皇后的意料之外。
本来以为要费些功夫,毕竟当初选王妃的时候,就遭到了很多人家的反对。
可是今天她刚把目的说出来,就有好几位小姐低下头,羞涩不已。
选王妃的时候若是看到这个画面,这样的好事哪里还能轮到齐飞鸢?
皇后仔细问过后才知道,她们对定王已经改观了。
不再是以前动不动就要杀人的那个形象了。
今日他特意入宫霸气护妻,让这些小姐们好生羡慕,而且他对王妃的态度甚好。
“定王,以前是冲动了些,不过现在性子改了很多。”皇后皮笑肉不笑道。
礼部侍郎家的莫夫人笑着说道:“王爷是有些不一样了,可这定王妃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工部尚书家的王夫人跟着说:“是啊!万一成亲当日再来一把大火,把两个侧妃都给烧死在府里了,那可不行啊!”
听到两人的话,皇后皱眉,甚是不悦。
怎么现在对齐飞鸢的顾虑,比定王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