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
御林军守卫看到来人是定王妃,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去御书房禀告皇上。
然恰巧皇上不在御书房,而是在熹贵妃的熹寿宫用膳,当然吃完饭就干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御林军守卫有些为难地跑到了熹寿宫门口,却被熹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秋月拦下了,还放下了狠话,今日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坏了她家贵妃娘娘的好事。
是以,御林军守卫并未见到皇上,而是无功而返。
语气和善地劝说定王妃先回府,有事明日一早再来觐见之类云云。
齐飞鸢这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直接跳下马车,给了那御林军守卫一个大逼兜。
那御林军守卫瞬间就懵了,怎么这定王妃还动手打人呢?
“你看什么看,有本事打我啊!”齐飞鸢嚣张跋扈地对着那御林军守卫挑衅道。
那守卫看到她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赶忙抱着头,向他们的头儿告状去了。
今日的御林军守将乃是顾皇后的大侄子顾临,听闻此事,便亲自下了城门和定王妃理论。
“别给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赶紧给老娘开宫门!”齐飞鸢怒声喝道,指了指紧闭着的宫门,直接就闹上了。
顾临没想到堂堂王妃,竟然是这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齐飞鸢双手叉腰,怒喝道:“今日若是见到不到父王,我就不走了!”
顾临见此事棘手,赶忙再次派人去禀报皇上。
只是皇上此时正和熹贵妃翻云覆雨中,哪里会见闲杂人等,太监宫女连禀报都直接省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齐飞鸢觉得不闹出点动静来,皇上肯定是不会见他们的。
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抢过顾临手中的大刀,朝着宫门飞奔而去,吓得众侍卫赶忙跑开了。
“咣当咣当咣当!”一阵乱砍。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胡作非为,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父王,快开门啊!救命啊!”齐飞鸢卯着劲喊着。
“十万火急啊!父王,快开宫门啊!”
“父王!父王!父王……呜呜呜……”
忽然,宫门城楼上终于是出现了动静,皇上披着龙袍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一双龙目扫过了在底下发疯的齐飞鸢,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特么三更半夜地又发得什么疯!
“朕还没死呢,哭什么!”皇上怒目而视着拿着大刀乱砍的齐飞鸢,原本他和熹贵妃渐入佳境,却被这档子烂事无情打破了这美妙的氛围。
俗话可说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
熹贵妃也是一脸怒气得搀扶着皇上,贴心地跟在他的身侧,看到齐飞鸢也是恨不得直接将她赐死!
这个贱货怎么老是跟她过不去呢!
等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等到皇上翻她的牌子,结果竟然闹了这一出,真是气死她了!
“父王,求您救救王爷吧!”齐飞鸢赶忙装模作样地扔掉了手里的大刀,嚎啕大哭了起来。
皇上一听说定王有事,瞬间就变了脸色,焦急问道:“发生了何事?”
随后怒目而视四周跟着的人,呵斥道:“定王妃求见,为何不向朕禀报?”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皇上暴怒:“滚去慎刑司,自觉领罚!”
连熹贵妃都吓得脸色惨白,都说皇上偏爱定王,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玉贵妃那个贱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连带着她的儿子都如此宠爱,可恨!
“开宫门!”皇上示意放行,齐飞鸢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马车上。
正想说我厉害吧!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萧逸就拿出了一块令牌,“你想进宫直接说一声便是,我有父王御赐的进宫腰牌,任何时候都可以入宫。”
齐飞鸢气得直咬牙,“你怎么不早说呢?”
萧逸一脸无辜,“你也没说要做什么,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齐飞鸢无语,翻了个大白眼,“我没说,你不会问吗?”
萧逸无奈,“得,都是本王的错。”
惊羽闻言,嘴角狠狠抽了抽,王爷这是转性了?
齐飞鸢得理不饶人叫嚣道:“本来就是你的错!累死了!”
说着就将他捣鼓来捣鼓去的茶都喝了个精光,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得多喝点水润润嗓子才行。
萧逸将她那一副毫无形象牛饮的模样尽收眼底,怎么瞧着怎么可爱呢!
齐飞鸢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教训,赶忙俯身在萧逸的耳畔道出了自己的计划,“来来来,我跟你说下,我的计划……”
萧逸满是惊诧地望着她,这这这……
“你呢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轮椅上,假装虚弱就成。”齐飞鸢得意挑眉笑道。
很快两人就到了御书房,皇上换了衣袍坐在上首,熹贵妃不甘心地也跟了过来。
好事被打断,她不甘心,想到还要再等一个月就恨得牙痒痒,她倒是想听听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地闯宫闹出这么大动静,搅得宫里人都不得安生。
“儿臣参见皇上!”齐飞鸢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皇上看到她就来气,正想开口斥责,就见惊羽推着萧逸竟然也来了。
瞬间阴沉的脸色就变了,语气也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说吧,什么事?”
“听闻京都来了一位神医,儿臣想请神医入府为王爷治病。”齐飞鸢双目灼灼地望着坐在轮椅上的萧逸。
皇上有些懵,这事有关系吗?
想请就请啊!
“可是,那神医的预约费用就要一百万两,还不算其他的。就算把定王府卖了也不一定够……”
齐飞鸢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就是定王府没钱,不如您这个老爹资助点?
皇上反应过来后,脸色又瞬间变了,“哪来的神医,毫无医德,莫不是江湖骗子?”
齐飞鸢咬了咬牙,你才是江湖骗子呢!
抠逼男人!
做了皇上都这么抠!
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皇上有所不知,那神医先前不仅救活了棺材里的死人,今日还治好了很多人多年的不举之症,神着呢!”齐飞鸢看了眼皇上,故意说了不举之症。
皇上听到不举之症,瞬间眼前一亮,他这些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若真有其事,他也得去买点吃吃。
“宫中太医各个医术精湛,还是莫要轻信外人。”熹贵妃不满插了句嘴。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今日神医的第一位病人可是誉王,按照娘娘您这么说,宫中太医能治好誉王的不举之症,他也不需要偷偷去外面找神医治病了。”
“听闻还亲自下跪求药,买了一瓶回春丸,价值十万两呢!”
“回府的时候还被人认了出来,现在啊整个京都都知道誉王不举,但是买了神医的药,治好了!”
齐飞鸢故意在熹贵妃的心窝子上捅,说得熹贵妃捂着胸口差点没气死。
“这怎么可能……”熹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说得跟真是似的齐飞鸢。
“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差人出去宫外打听打听便是。此事可是人尽皆知,闹得沸沸扬扬的。”
齐飞鸢这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熹贵妃再去自取其辱一番。
熹贵妃这会儿已经彻底坐不住了,毫无形象地跑了出去,她的誉王怎么可能不举?
不可能!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