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是怎么了?”萧逸还有些懵,一睁眼一闭眼怎么就躺在浴桶里了呢?
“恭喜你,喜提中毒大礼包!”齐飞鸢不客气地抽过他的手细细把脉。
萧逸:“……”
中毒?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齐飞鸢此刻浑身湿漉漉的,他满心愧疚自责,声音轻柔说道:“王妃,辛苦了!”
齐飞鸢不客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你也知道我辛苦?成天让我进宫救这个救那个的,你当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呢?”
萧逸:“……”
惊羽:“……”
他觉得王妃虽然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但却胜过菩萨!
菩萨在天上救不了他们,但是王妃可以!
“你这毒应该是近日才中的,幸亏发现的早,否则……”齐飞鸢摇头叹气。
“否则如何?”惊羽赶忙追问。
“否则你家王爷就不是你家王爷了……”齐飞鸢意味深长地说道。
惊羽不解,什么意思?
“被人控制了呗!”齐飞鸢摊了摊手嫌弃道:“这都不懂,傻缺一个!”
惊羽:“……”
“宫中守卫森严,对方是如何下手的?”
齐飞鸢翻了个大白眼,“你真当我是神仙下凡?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齐飞鸢伸手闻了闻身上的药臭味,转身离开了。
等到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桌案上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厚厚的两大叠银票。
齐飞鸢眼睛瞬间灼亮,哇塞!
“这些……”她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案上的这些东西好奇地问萧逸。
“送你!”萧逸嘴角微勾,看她的目光也格外的温和。
齐飞鸢原本心中还有不满,但是此刻彻底散了个干净。
她开心地将那些银票踹进怀里,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些金银珠宝。
啧啧啧,发财了啊,哈哈哈……
萧逸看着她那小财迷的模样,有些好笑,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会装,把财迷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抓给你下毒的真凶吧?”齐飞鸢摸着下巴问。
萧逸伸手将齐飞鸢一把拉入了怀中,俯身吻了下她的唇畔,暧昧道:“王妃真是聪慧过人!”
“本王思来想去,此事只有王妃去做最合适。”
齐飞鸢嘴角狠狠抽了抽,“宫里这么多太医,难不成都是摆设?”
“差不多。”萧逸颔首认真回道。
齐飞鸢:“……”
不甘心地继续道:“你怎么不去找闫正清?”
“他的医术远不及王妃。”萧逸拍马屁道。
齐飞鸢有些诧异,这家伙还惯会说话的。
“这些算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萧逸开始利诱。
齐飞鸢的眼珠子瞬间冒出了粉红色泡泡,还有重谢啊,啧啧啧,这个可以有!
“成交!”她当机立断,干什么也不能和钱过不去,而且她心里已经有嫌疑人。
“王妃对本王真好!”萧逸闻言俯身又要去吻她的唇。
齐飞鸢:“……”
赶忙伸手去堵他的唇,“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
萧逸含笑,将她抱在怀里,“不动手动脚,动嘴可以吗?”
齐飞鸢气呼呼地再次堵住了他的唇,烟眉倒数,怒瞪着他。
萧逸见她这幅模样,赶紧哄道:“好好好,都听王妃的。”
“嘶,疼……”齐飞鸢忽然觉得脚踝处有些疼痛,掀开裙子看了看,上面竟然有青紫色的勒痕。
又想到影一说她差点被绑架撕票,不由地开始后怕起来,果然有权有势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萧逸看着她的伤处冷冷开口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定要将那群人抓起来,五马分尸!”
萧逸伸手抚摸过齐飞鸢柔嫩的小脸,眸色阴鸷吓人。
齐飞鸢:“……”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杀人了呢?
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她猛然伸手握住了萧逸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仔细嗅了嗅。
“怎么了?”萧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诧异问。
“我知道从哪里查起了!”齐飞鸢满脸兴奋,“走,去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一通翻找,齐飞鸢将目光落在了龙案上高高堆起的奏折上。
“有问题?”萧逸惊觉询问。
齐飞鸢凑近再次闻了闻,随后镇重颔首,“这些奏折上面撒了毒粉,你每天批阅,自然而然地就中毒了。”
“这种毒是慢性的,一般不太会被人察觉。”
“你因为中毒多年,身体对于毒素反应与常人不同,所以才会吐血晕厥,那是一种很少见的排异反应。”
“下毒之人肯定不会想到你现在就已经知道了实情。”
萧逸眸色冰寒,别有深意地凝了眼桌案上的奏折,“王妃可能辨别出哪几本奏折有毒?”
齐飞鸢摇头,“都混在一起了,辨别不出来!如果一本一本给我的话,就可以知道。”
萧逸心中多有猜测,“那明日王妃同本王一同上朝,收折子。”
齐飞鸢觉得自己收了银钱不能不办事所以就同意了。
萧逸眸光凌厉,与齐飞鸢对视一眼,两人极其默契地点了点头。
惊羽有些懵,这两打什么哑谜呢?
翌日,齐飞鸢打着哈欠穿着小太监的衣服跟着萧逸去上早朝,实在是太困了。
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定的规矩,天不亮就要起床上班,太不人性化了。
坐在轿念里的萧逸将正在打哈欠犯困的齐飞鸢一把拉了进去。
齐飞鸢猝不及防的躺坐在了他的腿上,直愣愣地望着他。
萧逸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柔声问:“困吗?”
齐飞鸢非常实诚地颔首,就这时间点,在现代最多也就四点吧!现在是冬天,外面还乌漆嘛黑的,可谓是又冷又困。
当个皇上有什么好的,都没懒觉可以睡……
萧逸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道:“在本王怀里先眯一会儿。”
惊羽:“……”
王爷是中了王妃的毒吧?
原本那个冷冰冰的杀神现在整个都不复存在了。
齐飞鸢实在是困得眼皮子打架,她如同乖巧的小猫咪,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萧逸坚实宽大的怀里睡了起来。
萧逸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
很快早朝就开始了,齐飞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收各式各样的奏折。
不由地吐槽,这些当官的怎么这么能讲,以为自己是巴拉巴拉老魔仙呢?
那些人说完就开始将奏折上交,等待定王查阅批复。
齐飞鸢将有毒和无毒的分开放置。
最后还诧异的发现齐思钧那个小奶狗竟然还是个言官,就在齐飞鸢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同样正在打量自己。
啧啧啧,小奶狗可以啊,真人不露相!
萧逸望着那高高堆叠的有毒的奏折,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都是顾国公府那派的人。
齐飞鸢觉得自己之前怀疑的方向是对的,只是这戏接下来该怎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