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啊!”还不等齐飞鸢回过神来就看到齐国公府一群人穿着破布烂衫被官差押解到了刑场处。
齐云礼背着残废的齐云睿,看到柳氏尸首分家的模样,忍不住皆是潸然泪下。
齐怀志背着齐老夫人,怒目而视,冷声喝道:“哭什么哭!要死就跟着那个贱人一起去阎王殿报道!”
“我们如今被流放千里还不是她害得!”
齐云礼和齐云睿闻言再也不敢哭了,只是一边流泪一边艰难地往前走。
齐怀志看到地上喷得到处都是的鲜血,突然发疯般地仰天长笑,“贱人!这是你罪有应得!你伤天害理,就该不得好死……”
只是还不等他笑完,面前就被一记长鞭无情地甩了过来,讲他的脸上抽出了一道血痕。
押解的官差扬手又要落下一鞭子,怒斥道:“笑什么笑,赶紧走!”
齐怀志气得不轻,他不甘心地指了指对他动手的官差,还想张嘴说什么,就被官差的鞭子抽得倒在了地上嗷嗷直叫。
后背的齐老夫人被齐怀志这一番操作下来,如同死狗般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想说些什么,只是除了口水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她的脸贴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另外的两个儿子,眸中卑微无助。
齐怀生赶忙别过脸去,刚在什么都没看到。
齐怀民亦然。
齐怀志被抽的浑身都是血痕,哇哇大叫,满地打滚,还死死地摔在了齐老夫人的身上。
官差一边抽一边骂:“还当自己是齐国公呢!我呸!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连路边的死狗都不如!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齐怀生赶忙赔笑着上前对官差道:“大人消消气!这是孝敬您的!”
偷偷塞了一锭银子给官差,那官差看到银子眼光发直,收了鞭子转身走了。
“你个挨千刀的,这可是咱们最后的银子了,你竟然全都拿了出来,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我跟你拼了!”齐怀生的夫人冲过来就是一阵哭爹喊娘,对着齐怀生就是一阵拳头伺候,吓得一旁的齐怀民抱头。
官差听见了动静又挥着鞭子走了过来,“吵什么吵,还想挨鞭子?”
众人噤声,再也不敢说话。
齐怀生的夫人不骂他,但是却暗地里不停地扭打他,疼得他龇牙咧嘴,还不敢叫出声来。
齐怀民回眸看了自己的夫人一脸,但见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再说你要是敢如此老娘直接掐死你!
他冷不防地就摸了摸自己的颈脖,之前他没少被打被罚,他家夫人强悍异常,时常掐他的脖子威胁他,以至于这些年夫纲不振,时常被人嘲笑。
如今那些人肯定更是变本加厉的笑话他了,齐国公府倒了,他真是连路边的野草还要贱了。
齐怀志试图将齐老夫人背回背上,奈何身受重伤,一个人背不起来。
齐老夫人浑身僵硬,想背上去可手不能动,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没成功上位。
“还不来帮忙……”齐怀志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两个亲兄弟。
两人刚想上前就被自己家的夫人拎住了耳朵,吓得两人面如土色,不敢动作。
“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老夫人归你们大房,跟我们二房三房可没关系。”齐怀生的夫人冷笑出声道。
“就是!这些年你们大房享尽荣华富贵,也该尝尝人间疾苦了。”齐怀民的夫人也跟着冷嘲热讽起来。
齐怀志怒瞪着二房三房。
“你们大房不是还有其他人?”齐怀生的夫人指了指齐怀志的二子二女嘲讽说道。
“就是!这世上哪里有只享福不出力的道理。”齐怀民的夫人也跟着附和。
齐怀志长叹一声,无法只能转向身后跟着的齐乐宁和齐宛如。
齐乐宁依旧还是原来失了神志的模样,呆呆傻傻地跟着众人往前走。
齐宛如因为失了双手再加上脑子受了重创,整个人变得格外阴鸷,浑身透着一股子阴险压抑的气息。
她对上齐怀志的眼神,迟疑片刻,走过去打算上手去扶如同一滩烂泥的齐老夫人,只是才伸出手臂便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双手,只能用手腕的力量去推。
仇恨的情绪在她的心底不断地滋生,她奋力一推直接将齐老夫人从齐怀志的背上推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瞬间就掉了几颗大牙。
齐怀志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齐宛如就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齐宛如从小就被骄纵着长大,怎能遭受如此羞辱,她恶狠狠地朝着齐怀志扑了上去,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官差见状,拿起长鞭就是一阵乱抽,抽的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乖乖就范,还抽的倒在地上的齐老夫人趴在地上不成人形。
“呦,这么热闹!”齐飞鸢看戏看够了,拨开人群,站定在众人跟前。
齐怀志看到齐飞鸢,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蹦三尺高地窜到了齐飞鸢跟前,哭着喊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飞鸢,救救爹啊!求你了!呜呜呜……”齐怀志如丧考妣,哭得那叫凄惨无比。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齐飞鸢,跟着也是一阵鬼哭狼嚎,“定王妃,救命啊!救救我们……”
齐飞鸢不由地一声冷嗤,“当初我进齐国公府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如今你们有什么脸来求我救你们?”
“风水流轮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
“看着你们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我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哈哈哈……”
众人看到齐飞鸢如此落井下石的嚣张模样,皆是怒不可遏,尤其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齐宛如,直接暴起,对着齐飞鸢就极速冲了过去,试图将她撞倒。
齐飞鸢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的萧逸一掌飞出,就将齐宛如打飞了几米了,还连吐了几口鲜血。
“宛如!”齐云礼和齐云睿见状,齐齐叫唤出声。
齐云礼跑过去察看齐宛如的伤势,连着再次吐了几句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二房三房的众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定王在这里他们连个屁都不敢乱放。
“当众谋杀定王妃,来人,抓起来押入死牢!”萧逸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侍卫们上前就将人事不知的齐宛如当场拖走。
众人登时胆战心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逸冰冷如雪的眸光扫视过众人,气势逼人,掷地有声,“任何欺辱本王王妃之人,都该去死!”
他随后望向了押解官差们命令道:“你们几个,好好送他们上路!”
“是!”官差们得令,手上的鞭子如暴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各种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起来,上路!走!”
目送着齐府所有人悲惨地离开,齐飞鸢觉得甚是解气,恶人自有恶人磨。
就让他们在无尽的惶恐和欺辱之下渡过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