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主院,下人们极其有眼力见退的干干净净,就连大门都替他们关好了。
齐飞鸢眼波流转,心中十分好奇,再次开口确认道:“你真不打算休了我,另外在娶一个高门贵女?”
萧逸嘴角邪魅勾起,定定地回看着她,反问一句:“难不成这世间还有女子能与你这般好?”
这话齐飞鸢爱听,但是世界之大有肯定是有的吧!
她可不敢托大,做人不能太骄傲。
萧逸见她的神色,继续说道:“是她们长得比你好看?”
“还是她们的医术比你高明?”
“又或者身材比你好?”
说着他还伸手轻轻拍了下齐飞鸢的屁股。
齐飞鸢:“……”
这个好像的确没有吧!
起码目前并未发现。
萧逸正色到,眉眼间满是温柔,“本王都已经拥有这么好的你了,又岂能再看得上寻常女子?”
齐飞鸢闻言,红唇微微勾了起来,眼里的欢喜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随后眸中满是担忧,“那你以后做了皇帝,肯定要开设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
萧逸闻言,微微一笑,“哪怕真到了那一天,本王也从未想过要开设后宫。”
“对本王而言,你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所有会让你伤心,让你难过的事情,本王一件都不会去做。”
齐飞鸢怎么觉得萧逸这家伙变得能说会道了,还都是甜言蜜语。
简直就是活阎王秒变马屁精!
“今天那个被我打了两个大逼兜的多嘴老头,你怎么处置了?”齐飞鸢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嘴,毕竟这事是她闹出来的,闹大了怕不好收场。
萧逸轻笑出声,“政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处理。”
“人如今应该还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齐飞鸢:“……”
果然阴险还是得你出马。
萧逸见齐飞鸢不说话,俯身贴上了她的脸,亲昵问道:“王妃想要本王如何处理?”
齐飞鸢皱眉沉思片刻,“要不还是我自己处理?明日一早我去金銮殿走一趟,怼死他?”
萧逸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似笑非笑着问道:“王妃,确定明早下得了床?”
齐飞鸢:“……”
我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挑眉瞪着有恃无恐地萧逸:“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小心我一把药粉,让你不举!”
萧逸:“……”
这女人,疯起来,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伸手勾起齐飞鸢精致地下巴,轻描淡写道,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似乎笃定了齐飞鸢不会这么做,“王妃怎么能如此对本王?”
齐飞鸢忍不住反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萧逸看着她如今这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好了,不闹了,这些时日在王府里过得如何?”
想着这大半个月他在宫里忙得焦头烂额,也着实分身乏术,甚少回府来看她。
其实他的心里十分挂念她。
“过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齐飞鸢闻言登时双目灼亮,拉起萧逸的手激动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种的花,可漂亮了!”
萧逸见她眸中神采奕奕,任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往府中走去,到处都是花海,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夜风徐徐,不时还会有花香阵阵袭来。
萧逸深吸一口气,但觉沁人心脾,就连心中的烦闷郁结都纾解了不少。
齐飞鸢笑着,歪着脑袋问:“王爷,喜欢吗?”
之前熹贵妃百花宴的时候她就说想要在定王府里遍植满花,如今这愿望算是达成了。
只不过南星和北辰说王爷会生气,还可能会被他噶了。
不过看狗男人这表情应该不至于吧?
“喜欢!”萧逸微微颔首,“本王从未见过如此美景。”
“王妃辛苦了!”
他牵起齐飞鸢的手,往花丛中走去。
齐飞鸢也觉得这狗男人最近会做人了,不但说话说的好听了,就连行动也温柔了不少,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残暴弑杀,喜怒无常。
她含笑说道:“不辛苦!定王府是我家,我自然是要好好打理。住的舒心,心情才会更好!”
萧逸俯身在齐飞鸢的额间落下亲人一吻,两人就在花丛之中相依相偎。
惊羽惊云和众影卫藏在暗处,大眼瞪小眼,果然还是王妃厉害啊!
打了人竟然还不用受罚,王爷真是偏爱偏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哦!
这一夜,齐飞鸢靠在了萧逸的怀里睡着了,萧逸干脆就将齐飞鸢带进了宫。
而另一边跪了整整一夜的朱有仁实在受不住晕厥在了御书房外,经过太医们的全力救治,好在也只是伤了膝盖再加上活活饿晕的。
是以这位朱大人吃饱喝足带着满心的委屈愤懑上早朝,他坐了十几年的言官御史,还从未被人如此打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中大臣们也都是人精,早就听说了定王妃打了朝廷命官,本就想将自己女儿推上去,这会肯定是拧成了一股绳要将齐飞鸢拉下马。
齐飞鸢一袭浅蓝色王妃宫装,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破天荒来上早朝了。
众大臣:“……”
这这这……她怎么来了……这让他们怎么开口……
朱大人看到了定王妃,第一个就冲上前去,大吐苦水。
齐飞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萧逸伸手示意齐飞鸢坐到自己的身侧。
齐飞鸢觉得这么多人不太好,踌躇着并未上前,站定在了原地。
萧逸二话没说就走下了龙椅台阶,搀扶着齐飞鸢拾级而上,两人齐齐坐在了龙椅之上。
这态度,让众大臣出乎意料。
坊间传言不虚,定王对这个定王妃还真是宠爱有加啊!
朱大人接着又开始哭诉,众大臣开始帮腔。
齐飞鸢处变不惊,微微含笑道:“朱大人,昨日冲撞了本王妃,竟然还恶人先告状,真是可笑!”
朱大人龇牙咧嘴叫嚣道:“微臣说得句句属实,还请王妃莫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官。”
齐飞鸢一声轻嗤,“昨日朱大人出言不逊,说本王妃无才无德,不堪当这个定王妃。”
朱大人闻言嘴角一勾,并未否认。
“那前面两任被废顾皇后皆有才有德,还不都被父王打入冷宫?”
“还有被赐死的熹贵妃同样也是有才有德,不但未出阁多次与人私奔,入了宫后还和废太子苟合,试问她们这样的人就能堪当大任?”
“无才无德只不过就是一句空话,并未有衡量标准。你作为我东岳言官御史,说话做事怎能如此不辨是非,蛮横无理地一刀切,简直就是无脑之辈。”
朱大人没想到这个无才无德的定王妃竟然如此巧舌能辩,拿着皇上后宫之人说事,却也怼得他哑口无言。
“对了,朱大人昨日还说本王妃母族没落了,该自请下堂。按照朱大人这意思,本王妃当初就应该徇私枉法,极力护住齐国公府,为自己谋私利?”
“柳氏残害无辜之人性命,天理昭昭,天降异象,可谓天怒鬼憎。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天下难安,民心惶恐,有伤国本。”
“身为定王妃以东岳万民为重,始终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相信刑部查案的能力,难不成还是本王妃做得不对了?”
“还是朱大人对刑部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