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白银就够余贵妃肉疼了,姜青釉张口就是黄金。
还要再加余贵妃手中最值钱的一处温泉庄子,和几个院子。
如此狮子大开口和趁火打劫有什么两样?
“你要什么?”
余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姜青釉,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处温泉庄子和神药一样,都是余家为了能让她在后宫站稳脚跟给的陪嫁。
余贵妃手中最大的底气也就这两样东西了。
神药已经被长公主拿走,姜青釉这会儿来要温泉庄子。
若非两人是天生的仇敌,余贵妃都要怀疑是不是两人约定好了?
姜青釉并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余贵妃,她相信余贵妃听清楚了。
“那处庄子你想都别想!本宫最多再给你两个江南的宅院,和两百万两白银,再多就没有了。”
就这些东西余贵妃说出去还十分肉疼。
本来她为了凑够八百万两白银就已经够难了,若是再给只怕要将手中的陪嫁铺子当掉一些。
“既然母妃和儿臣意见不一,不如就去父皇跟前分说分说,由父皇给我们二人评理。”
姜青釉才不会让步,她最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自然也要余贵妃跟着难受。
“本宫会怕你不成?”
“本宫盛宠多年,皇上可不会因此杀了本宫。最多不过禁足几月,罚俸几年而已。”
余贵妃能爬到这个位置,还是有一定的手段和底气。
之所以不想让姜青釉去,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情说出去太过丢人。
想她堂堂贵妃,连自己的儿媳都拿捏不住,说出去实在惹人笑话。
“可你以媳告婆,实乃大不敬,陛下跟前你也得不到什么好。”
两败俱伤的局面,余贵妃不信,姜青釉肯豁得出去。
“母妃说的极是。”
“一旦事情抖落在父皇面前,儿媳往后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盯着,半点不可行差踏错,就连出门游玩都处处受人掣肘。”
“日后能否以王妃之尊坐上国母之位,也未可知。”
余贵妃有恃无恐,姜青釉就更不害怕。
她与余贵妃现在就看谁更能舍弃往后的荣华富贵。
这话也是告诉余贵妃,若是不按照她所要求的办,她就不走了。
“你!”
余贵妃脸色骤变,方还风轻云淡的面容瞬间扭曲。
余贵妃实在想不到姜青釉竟然敢拿这件事情要挟她。
“儿媳告退。”
并不打算给余贵妃思考的时间,姜青釉说完就要离开。
“本宫答应你!”
余贵妃没了办法,赶紧出声拦人。
显然余贵妃舍弃不得往后的荣华富贵。
“母妃准备答应儿媳什么?”
姜青釉好似不记得刚才说的话,询问起了余贵妃。
“那处温泉庄子本宫给你,给你两百万两黄金,再给你两座江南的院子。”
余贵妃咬牙切齿的说着,她觉得姜青釉就是故意的。
“母妃,那是刚才的条件。”
姜青釉打算坐地起价。
“你还想要什么?本宫手里就只剩这么些了。”
余贵妃悔恨不已,早知道之前立马就答应。
“母妃在江南不是还有好几间旺铺吗?想来母妃心疼儿媳,也是愿意割爱的。”
姜青釉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只恨自己不能把余贵妃手中的好东西搜刮干净。
“好!本宫都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余贵妃恨不得把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就该早些派人杀了姜青釉这个小贱人,也不会有诸多的麻烦事。
“多谢母妃了,王府即将有新人进门,儿媳还有诸多事情要忙,就不在此叨扰母妃了。希望王爷大婚之前,儿媳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达到自己的目的,姜青釉自然不会留下碍余贵妃的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小贱人一个都没死?”
姜青釉刚跨出殿门,就听到余贵妃冲林公公咆哮。
姜青釉并不在意,被余贵妃骂两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反正她切切实实的从余贵妃身上剜下一大块肉。
“娘娘息怒啊!”
林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余贵妃面前。
“此事今晨才传来,奴才尚未来得及禀报,长公主就风风火火的进来。”
“姜氏过来的时候,奴才还未有时机禀报,她就已经进门了。”
“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
林公公实在是冤,姜青釉来之前余贵妃正在气头上,哪里愿意听这种话?
“把昨夜参与行动的人都赐死!”
余贵妃气的要吐血,一大早就没有一件事情让她顺心。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给人留下了把柄,本宫要他们有何用?”
“至于你”
余贵妃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人。
“赏三十大板。”
余贵妃实在是气狠了,连跟着他多年的林公公都受了如此重的责罚。
……
四月十九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遥兰王迎娶长公主独女,还珠郡主为侧妃。
皇上亲下圣旨,由礼部择选良辰,可见荣宠。
为了不让女儿受委屈,长公主还到皇上跟前求了恩典,让赵姒晚以正妃之礼入门。
除了赵姒晚的喜服不能用正红色之外,其余所有规格都按照正妃的礼制。
甚至就连侧室给正室敬茶这至关重要的一项,都在长公主的胡搅蛮缠中免去。
谢之序还要带着赵姒晚,走正门拜天地。
这喜服的颜色,大概是皇上还念着姜家的满门忠烈为姜青釉留下的唯一脸面。
时间虽然紧促,但该有的一样不少。
王府各处张灯结彩,前几日就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亲自来查看。
喜轿是由长公主当年成婚时候的轿子改造而成。
嫁衣上的百子千孙图混了银线绣的栩栩如生,由宫中二十几位绣娘连夜赶制而成。
凤冠是当年太后加封皇后时所用,后赠与了长公主。
如今被长公主用作赵姒晚的昏礼,可见长公主对这位独女的宠爱。
皇上不愿意过多下姜氏面子,无论长公主如何说都不愿意前来观礼,也不许余贵妃前来。
长公主没了法子,只得自己坐在高堂观礼。
赵姒晚的嫁妆流水似的抬进遥兰王府,比一般官家小姐多了不知多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