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过来!”这天正好星期天下午,王灿然和弟弟王浩然都在家,老爸老妈都不在,二娃子向姐姐招了招手喊道。
“啥子事?”姐姐正在看书,坐着未动,转过头来问弟弟。
“我跟你讲个秘密,你要奖励我!”二娃子神秘地说。
“啥子秘密,还要奖励?讲不讲,不讲算了。”灿然听了不以然,回过头去准备继续看书。
“真的秘密,与你有关呢!”二娃子加大了语气说。
“我不相信,你二娃子有啥秘密告诉我。”
“是这样子的……”二娃子于是慢慢向姐姐说了他的所见所闻。
原来前天星期五,二娃子他们班上没多少事,班主任让班长负责,班长就让大家自由安排,有事的可以早点离校。于是二娃子就与几个比较好的同学一起,搭着他们的自行车到城里转一圈。转来转去,转到姐姐读书的威中,二娃子看了看时间,差点九点半,姐姐快下晚自习了,便决定留下来等姐姐,与姐姐一起回家。
九点四十左右,姐姐下了晚自习走出校门,二娃子正要上前去与姐姐打招呼,突然发现老爸老妈躲在家长人群背后的树荫下,正用眼睛盯着校门,老爸他们见姐姐出来,贼头贼脑的立即远远跟着,一路尾随着向城里走去。
“怪了,这是啥子情况?”二娃子脑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赶忙也躲到树荫下,待老爸老妈走过,才远远地跟着走去。
“这真是‘螳螂赴蝉,黄雀在后’哇!”王灿然一下子来了兴趣,笑着脱口而出地说,“后来怎么样?”
“后来……”二娃子又讲了起来。
后来,老爸老妈一路跟踪,从学校门口一直到公交车站;从公交车站一直到杉树坳,然后一直进城。姐姐你走得慢,老爸老妈也走得慢;你走得快,老爸老妈也走得快点。反正不急不徐,你走好快,老爸老妈走好快,一直跟到你回到家后,老爸老妈隔一会儿才双双回来。
“嗯,对呀!”灿然点了点头说,“我记得上个星期有几天,我都见老爸老妈两人回来得晚,还问了他们,他们说去清溪河边湿地公园散步、转公园去。”
“转公园,可他们以前根本没去呀,而且这段时间天天都较晚回家,我就觉得奇怪了。”二娃子跟姐姐说。
“哦,这就怪了。”灿然也感到不可理解。
“更重要的是,我星期五晚上去你们学校,星期六晚上上晚自习我特地请了假,又到你们学校门口去,同样见到了老爸老妈,也同这样在跟踪你。”二娃子继续跟姐姐说。
“这不对呀,很不正常!”灿然眉头皱了几皱,若有所思地说。
“姐姐,这是不是个秘密?”二娃子讨好地说。
“是是是……是,给!”灿然摸出5块钱给二娃子说,“你拿去买冰淇淋吧!”
“谢谢……谢谢姐姐!”二娃子拿着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是咋个回事呢?”灿然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打开抽屉,看了看抽屉中的日记本,还有其它东西,这一切都正常。
“到底是啥子原因,老爸老妈要跟踪我呢?”灿然自言自语地一边说,一边翻开自己的日记本。
“啊……我知道了!”灿然打开日记本后,猛然想起平时自己是锁了的,这回咋个没锁呢?而且日记本“周杰伦”那几页后面,留有几根自己的长头发夹在里面,记得清清楚楚,可现在却没有了。
“哎……呀呀呀,一定是老爸老妈偷看了我的日记!”灿然怒火万丈地大叫一声。
“姐姐,啥子情况?”二娃子听见姐姐在房间里大叫,以为发生了啥子意外,他赶忙跑到姐姐的房间里来问。
“可恶、太可恶了!”姐姐灿然愤怒地说,“肯定是妈老汉偷看了我的日记!”
“啊?”二娃子惊奇地啊了一声。
“二娃子,过来、过来!”灿然想了一下,跟弟弟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俩姊妹心神领会地笑了笑,然后各自回房间干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晚上,照例九点过,王二哥和杨三花又来到威中学校大门口,照例是躲在人群后树荫下,等女儿王灿然走出大门,照样远远地跟着。过了公交车站,过了杉树坳街,一切都很正常。
“王二娃,注意、注意!”杨三花暗暗叫了一声,使劲拉了拉王二哥的衣服,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女儿说。
“啊……!”王二哥一看差点惊叫了出来。
“叫……叫啥子叫!”杨三花急忙连连扯了王二哥好几次衣服。
只见前面的街边人行道旁,有一条巷子连通实验小学城南分校,一个用风衣帽子将头部完全遮起来的矮个子,突然从巷子里冲了出来,与女儿王灿然打了声招呼。由于太远王二哥和杨三花都听不清楚,然后只见王灿然与那矮个子两人手挽着手,还你挨着我的头,我挨着你的头,一起说说笑笑,向城里面慢慢走去。
“这……这……!”杨三花一见气得热血立马冲上了脑门,她口里暗暗骂道,“好你个王灿然,看我逮到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才怪!”
“哎……呀呀呀!”王二哥一见杨三花要冲上去,立马拼命抓住杨三花,“三花花,不……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魔鬼过屁!”杨三花甩开王二哥,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三……花花!”王二哥三花花的最后一个“花”字还没喊出来,杨三花早已冲出了好几步,王二哥只好快步跟着追。
前面正好是个坡坡,由杉树坳坡上往下转就是城里,前面的女儿王灿然不知咋子也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同那个矮个子转过坡看不见了。
“王二娃,快点……你快点嘛!”杨三花焦急地喊道。
“要的……要的,快点……快点!”王二哥跟着杨三花跑了起来。
“就在前面,看到了、看到了!”杨三花追上了坡,往坡下一看,看见了女儿王灿然。
“哎……哟,哎……哟哟哟!”王二哥没注意到脚下,突然绊倒行道树粗大树根,狠狠地摔在地上,衣服扯皱了,脸弄花了,额头上又摔了一个很大的鹅公包吊起,痛得王二哥直是喊“哎哟”。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三花骂了王二哥一句,再不用管他,自己一个人直接去追女儿去了。
当王二哥爬起来追上杨三花与女儿时,只见杨三花围着女儿转一圈又一圈,还用眼睛四处搜索了又搜索,看了又看。
“咦,怪了,刚才你身旁哪个矮小子呢?”杨三花用眼紧紧盯着女儿厉声地问道。
“啥子身旁,矮小子?”女儿似乎不解地问。
“矮小子,是不是我哟?”二娃子将转下坡取下的风衣帽子又戴上,然后走过来挽着姐姐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老爸老妈说。
“哇,二娃子,你啥子时候冒出来的?”王二哥一边用手摸着摔得青痛的鹅公包,一边惊奇地问道。
“啥子时候,就是上面实验小学城南分校的巷子边。”二娃子满不在乎地说。
“对……对对对,我和弟弟约好了,他在那儿接我。”女儿灿然说。
“好……好你个王……王灿然,”杨三花气得直抹胸口,“你……你竟敢伙同二娃子,一起来欺……欺骗老娘!”
“哈哈哈……哈!”二娃子和姐姐听到老妈说话,一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