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答道:“这样吧,如果三公子有了难处,尽可来永安赌坊寻我。我钟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见他能许下如此承诺,陆朝晨觉得已经不错了,刚想说些感谢的话,他又开口道:“但三公子若是闯了祸事,也不要怪钟某与您划清界限!”
陆朝晨眼睛眯了眯,思忖了一下,才想明白了钟得财,要巴结自己的原因。
他这是想要赌自己的将来!
如果自己成就了一番事业,那么在自己境遇最差时的帮助,就会得到无数倍的回报。
但他也看出来,自己这不守规矩,不受约束的性子,不是成就大事业,就是闯下大祸事,他也绝不会舍命相陪。
不过,他能说在明处,也算光明磊落!
想明白这些,陆朝晨屁股一顶,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
然后,站在钟得财的面前,将右手伸了过去,说道:“那我们就约定,你做我背后的男人吧!”
钟得财一愣,觉得他说的话很奇怪,又看他伸过来的手,也不知晓是何意?
陆朝晨是按照现代的方式,想要握手表达约定成立。而在锦南,定下约定,是要击掌为盟的。
因此,陆朝晨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尴尬地收了回来。
想了想,又换成了击掌的手势,才道:“那我们就击掌为盟吧。”
钟得财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他的大手和陆朝晨的手,在空中对击了一掌,朗声说道:“好!”
随着清脆的掌声过后,二人算是有了约定。
要做的事做完,钟得财就要离开,而他的袍袖却被陆朝晨拽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三公子还有何事?”
戴着帷帽,他也懒得做表情,用手指了指,外边的两个伙计,道:“我现在手下无人,不如就将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听我差遣吧!”
钟得财看了看金虎和银七,这两个小伙计,是他从小就留在身边的,现在已经十六岁了,虽然不算高大魁梧,但也是身强体健。
想到要将他二人留在陆朝晨这里,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以后我们二人之间的来往,就由他们承担。
让他们每日都来三公子这里听差,如果您有事,就留在这里伺候,若无事就继续回赌坊帮忙,这样,您看如何?”
陆朝晨眼珠一转,觉得这样挺好!
若是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真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开工资。
于是,痛快地答应,道:“这样挺好!”
“那三公子,今日可有吩咐?”
“呃……暂时没有,那就让他们明日再来吧。”
“好,那钟某就告辞了!”
“好,那我送钟掌柜出府。”说着,做出要相送的姿态。
“三公子留步,我们的步量大,还是不劳烦您了。”
陆朝晨本来也没有想送,因此,顺着说道:“门口那个谁,你去送钟掌柜出府,千万不可怠慢!”
候在正厅门口的下人,露出无奈的表情,但他知道三公子有脑疾,忘记自己的名字,也属正常。
应了声“是”,就领着钟得财三人离开了院子。
待他们离开,陆朝晨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帷帽,来到了高几前,准备打开木盒,看看里面是什么物件。
打开了上面的木盒,里面是一根玉簪,一个玉冠,还有一块玉坠和玉佩。
陆朝晨对玉没有研究,但看到洁白温润的玉质,觉得最少也值几两银子。
又打开下面的木盒,里面是一套女子用的首饰,都是翠绿的玉器。
有玉钗、项链和一对耳环和手镯。
陆朝晨拿在手里不断地翻看,嘀咕道:“这不会是翡翠吧?不会,不会……这钟掌柜不会这么大方,但应该也得值几两银子。”
这时,下人送走钟得财,走了回来,在门口,回话道:“三公子,人已经送走了。”
“嗯,知道了。”说着,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摸到两块碎银子,估计连半钱都不到。
随手丢给下人一块,道:“办得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接过银子,十分高兴,但听到陆朝晨问自己的名字,他无奈地抱怨,道:“小的我都在府内五年了,天天早上叫醒您的都是我!”
听他抱怨,陆朝晨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漏风的牙齿,道:“原来是你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福,三少爷可不要再忘了。”
“不会了,不会了!你过来,把这匹布送到母亲的院子去。”
何福应了一声,就走了进来,抱着宝蓝的布匹,去了后院。
陆朝晨又看了看,在边上默不作声的秋儿,道:“你表现得也不错,这个给你。”
说完,将另一块碎银扔给了她。
秋儿收到银子,也很高兴,恭敬地施礼,说道:“谢公子赏。”
做完了这些,陆朝晨把玉佩挂在了腰上,玉坠挂在脖子上,一手拿着玉冠和玉簪,另一只手臂夹起木盒,决定去后院,去找母亲看看。
为了找寻方便,他还加强了听力,但在庭院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母亲与莺儿。
正当以为他们回去了住处,却听到隐约的谈话声,那声音正是莺儿。
顺着声音而去,就来到了火房所在的院子。
这里与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有近三十米,还都能准确地听到莺儿说话,陆朝晨觉得,自己的能力,应该有所加强。
“听明白了,要放什么了吧?”
“知道了,莺儿姑娘。”
“那就快些做吧,我要同午膳一起送到三少爷那里。”
“好,只需两刻钟,您准时来取就是。”
“嗯。”
火房的院门是一直开着的,因此,莺儿吩咐完,直接迈出了院门。
迎面就对上了,陆朝晨那张好笑的脸,先是一愣,然后,才问道:“三少爷,你怎么来火房了?”
陆朝晨身体虚弱,夹着木盒这么久,有些吃力,将木盒紧了紧,才回道:“母亲说,你们要在后院逛逛,然后回正厅,可一直没见你们回来,我就找你们来了。”
“哦,魏管家找夫人有事,将她请去账房了。”
“那你怎么来火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