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徐韬心想。
他问道：“不知道贵站的签约作者，稿费待遇和合作模式是怎样的？”
林晚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复道。
“是这样的，目前我们论坛还处于发展初期，稿费方面可能……比较微薄。主要是以千字x元的方式一次性买断，或者根据作品的热度和潜力，给予一定的奖励。”
徐韬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果然，2001年的网络文学，还远没有形成后世那种成熟的付费阅读模式和多元化的稿酬体系。
这种稿费，对他而言，聊胜于无。
他沉吟片刻，打字回复：“林编辑，非常感谢贵站的认可。只是我目前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学业比较繁重，小说的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恐怕无法保证长期的独家连载。”
林晚秋那边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回复：“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徐老师，我们还是非常希望能与您合作的。”
徐韬手指轻点，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长约暂时不考虑，不过，如果贵站愿意，我们可以进行一些短期的合作。比如，我可以保证在一定时间内，在贵站独家首发一定字数的内容。”
顿了顿，他又像是“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
“另外，我个人对网络阅读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比如，是不是可以尝试让读者为自己喜欢的内容付费？哪怕只是很少一部分，也是对作者创作的一种激励。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
他这是在试探，也是在播下一颗种子。
付费阅读的模式，迟早会成为主流。
电话那头的林晚秋看到徐韬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读者付费阅读？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
就在徐韬与林晚秋初步接触的同时，他用另一个笔名“我吃西红柿啊”在天涯论坛发布的玄幻小说《星辰变》，也开始凭借其宏大磅礴的世界观、独特的修炼体系以及热血沸腾的战斗场面，逐渐吸引了一批核心读者。
帖子的讨论区，那个熟悉的Id“东哥爱读书”再次出现了。
“此书大气磅礴，设定新颖，主角杀伐果断，修炼体系自成一派，让人耳目一新！楼主若能保持这个水准稳定更新下去，此书必成大器！小小打赏，不成敬意。”
看着这条评论，徐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个“东哥爱读书”，绝对不是普通读者那么简单。
他有预感，未来或许会有和此人打交道的机会。
另一边，鲁明在宿舍里憋了几天的闷气后，终于按捺不住了。
课堂上散播谣言的小伎俩，不仅没能伤到徐韬分毫，反而让自己和孙贼成了笑柄。
“妈的！这个徐韬，敬酒不吃吃罚酒！”鲁明眼中闪过狠厉。
小打小闹既然没用，那就来点狠的！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徐韬哼着小曲，抄近路返回宿舍。
《坏蛋》的数据一路走高，林晚秋编辑那边也沟通顺利，甚至连带着“我吃西红柿啊”这个马甲下的《星辰变》也开始崭露头角。
刚拐进学校附近那条行人稀少的僻静小巷，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和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便让他警觉起来。
果然，巷子深处阴影里，几个身影晃动。
为首一人，身材壮硕，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鲁明口中的彪哥派来的得力手下——黑豹。
黑豹带着几个小弟，嘴里叼着劣质香烟，眼神凶狠地盯着走过来的徐韬。
“小子，站住！”
黑豹吐掉烟头，带着人拦在了徐韬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徐韬，这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真有明少说得那么邪乎？
“有事？”
徐韬脚步未停，语气平淡，仿佛没看见这几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家伙。
黑豹旁边的黄毛混混怪笑一声：“小子挺横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徐韬懒得废话：“好狗不挡道。”
“草！找死！”
黄毛被激怒，第一个抡起手中的钢管就朝徐韬头上砸去，下手又快又狠。
其他几个混混也立刻散开，隐隐将徐韬包围在中间，脸上都带着狞笑。
徐韬眼神一冷，前世无数次街头厮杀的本能瞬间被激活。
面对当头砸来的钢管，他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开，险之又险地避过。
同时，他右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黄毛持管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拧！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嗷——！”
黄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钢管“哐当”落地，手腕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徐韬动作不停，一记凶狠的肘击狠狠撞在黄毛的胸口。
黄毛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痛得蜷缩成一团，再也爬不起来。
兔起鹘落之间，一个照面就废掉一人！
剩下几个混混被徐韬这干净利落的狠辣手段惊得一愣。
“并肩子上！废了他！”
一个反应过来的混混怒吼着，挥舞着木棍冲了上来。
狭窄的巷子成了徐韬绝佳的战场。
砰！
一脚侧踹，正中一个混混的小腹，那人直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酸水都吐了出来。
啪！
反手夺过一根木棍，狠狠抽在另一个混混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腿摔倒。
徐韬每一击都精准而高效，直击对方的关节或脆弱部位，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却又不会造成致命伤害。
前世打架斗殴的经验，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转眼间，地上已经躺倒了一片，只剩下黑豹一人还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带来的几个所谓“好手”，竟然被一个学生仔三下五除二全放倒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小子，有两下子，难怪明少要我们来。”
黑豹眼中闪过狠厉，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过，到此为止了！”
他低吼一声，握着匕首，朝着徐韬猛扑过来，刀尖直刺徐韬的心口。
徐韬眼神微凝，面对真正的凶器，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脚下步伐变幻，利用巷子里的垃圾桶、废弃纸箱作为掩护，不断闪避着黑豹的攻击。
匕首带起的寒风，几次擦着他的衣角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