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
白玉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众人没当真,以为他也在开玩笑。
白玉道:“月月以前给我发过几张照片,说有人要对谢垂河不利……我就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照片里的人。发现这个姓厉的不简单,于是我一直让侦探搜集有关他的消息……发现他最近特别活跃,还往国外某个匿名的账户汇款,我觉得他最近肯定要搞事情,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
“多亏了有白玉在,要不然垂河性命不保。”
谢父凝视着白玉,本来他不想干涉孩子们的感情问题,倡导自由恋爱,可如今谢归月和阮幽明都已经订婚,谢垂河却毫无动静,他忍不住问:“垂河,你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谢垂河说:“不知道,这要看白玉的意思……”
白玉神色无辜,“我听你的。”
谢父责怪道:“垂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件事应该你主动提起来。白玉从大一开始就跟你谈恋爱了,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所以才这样拖着……”
谢母道:“对啊,你应该多和幽明学一学,幽明当初准备了一场浪漫的求婚宴,你呢,开始准备了没有?”
谢归月说:“如果你敢辜负白玉,我第一个不答应。”
阮幽明伸手抓住了谢归月的手,吃醋道:“月月,你为什么总关注白玉?”
谢归月道:“他是我认定的未来嫂子,除了他,我谁都不接受。”
谢垂河被家里人挨个教育了一顿,他也不恼,反而郑重道:“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他好的。”
“一辈子?”
听到这三个字,白玉却走神了,他想到自己前几天回家拿东西,听到楼上有人吵架,夫妻俩吵的很大声,期间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最后妻子夺门而出,脸上带着淤青,胳膊上也有深浅不一的伤口。
隔壁有个新搬来的邻居,是个热心肠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质问:“你竟然打你老婆?”
男人脸色阴鸷,“不然呢?我去打你老婆吗?”
“你!”年轻人撩起袖子就想打架,却被自己的家人给拉走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后来,有人上门调解,女方坚持要离婚,男方却痛哭流涕,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
再后来,调解的人走了。
女方脸上的表情麻木而绝望。
白玉跟她对视了一眼,忽然生出了恻隐之心,于是动用能力,让男方同意离婚,以后都不许再打人。
代价就是白玉的病发作,浑身疼了整整半小时,全身都被汗水打湿,虚弱不堪,无法移动。
系统告诉他:【宿主宝宝,我知道你是好心,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每个世界都有秩序,如果你频繁破坏秩序,会被驱逐出去,任务也会失败的哦~】
白玉很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既然看见了,就想帮一把。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系统抹去了那对吵架夫妻对白玉的记忆,不过没有抹除白玉的能力影响,丈夫以后应该不会再动手打人,就是不知道夫妻俩以后过得怎么样。
“白玉?”
谢垂河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刚才在想什么?”
白玉回神,说:“我在想,每一对新人结婚前是不是满怀憧憬与期待,但是婚后却会出现意见不和、为各种各样的小事争吵,逐渐消磨掉当初的感情……”
谢垂河一脸震惊。
白玉皱眉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谢垂河说:“我一直以为你的想法很简单,没想到你连婚后的生活都考虑到了……”
谢母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谢垂河你给他的安全感不够多,让他对以后的生活感到恐惧,才会想这么多,怪不得你俩到现在都没订婚……谢垂河,你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谢垂河说:“没有……”
谢母转头,怜惜地看着白玉,“好孩子,你来说,谢垂河是不是欺负你了?”
白玉抿了抿唇,“没有。”
谢母又问:“那他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白玉沉默了几秒钟,道:“我听说情侣应该睡在同一张床,可是谢垂河从来不跟我一起睡,我有次喊他,他推开我跑掉了……”
众人呆滞。
谢垂河的脸色瞬间就跟煮熟了一样,他急忙道:“白玉,别说了……”
白玉不听他的,继续道:“他推开我的时候,我好难过。”
谢父眼神诡异,难以相信谢垂河和白玉从大一下半学期,就住进了八楼,虽然一开始是分房睡的,但是朝夕相处,感情水到渠成,还以为两人早就……早就睡在一起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两人还是分房睡的?
谢父开始怀疑,儿子的身体有问题。
谢垂河窘迫道:“白玉在这方面比较懵懂,我……我想结婚了再说。”
谢父恍然大悟:懂了,儿子这是顶级恋爱脑,没救了。
谢母表情不自在道:“散了吧,散了吧,我忽然间想到家里的地还没拖,我回去拖地。”
谢父咳嗽两声,“我还有个线上会议,我先走,你们随意。”
阮幽明道:“我跟归月出去约会。”
谢归月说:“我去逛小吃街,顺便买点炸鸡排……”
转眼间,原地就留下白玉和谢垂河。
谢垂河斟酌着语句,道:“白玉,睡觉这种比较私人的话题,最好别摆在明面上说……”
“为什么?”
白玉理解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谢垂河说:“等我们结婚,你就懂了。”
白玉从来都是行动派,“那今天就结婚。”
“不行。”
谢垂河心累,“要先订婚领证,然后挑选日子办婚礼……”
“太复杂了,只领证不行吗?”
“这……”
白玉说:“今天去领证。”
谢垂河说:“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白玉道:“那就明天领。”
“……好。”
谢垂河晕晕乎乎的,感觉和做梦一样,他还没求婚,就要领证了?
白玉不在乎人类的流程,但他在乎法律,知道领证了就是合法夫妻……
啊不,合法夫夫,到时候谢垂河这辈子都跑不掉、逃不走,只能在他身边待着。
这么一想,白玉还有点兴奋。
“系统,我把反派绑在我身边啦!”
系统:【……你这个绑人的方式,还挺优秀的哈。】
“那当然!”
白玉早早地洗漱完,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穿戴整齐,去敲谢垂河的房门。
“走,去领证!!”
谢垂河昨晚辗转反侧没有睡着,熬了大半夜,不过他平时作息都很规律,只偶尔这么一天熬夜,倒也没有黑眼圈。
两人带上相关材料和证件,顺路吃了顿早饭,这才去民政局。
领完证出来,谢垂河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要给养父母打电话报喜。
谢母非常惊讶,“昨天归月刚办完订婚宴,今天你俩就领证了?”
谢垂河道:“嗯。”
谢母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订婚宴都没有准备……”
白玉道:“阿姨,我不喜欢那么复杂,不用订婚宴。”
“这怎么行……”
谢母心里过意不去,“这事还没跟白玉的父亲商量,你们就把证给领了,不合适……”
谢垂河道:“这事白玉做主,听白玉的吧。”
谢母:“……”
算了,小两口开心就好。
等到谢垂河挂断电话,白玉悄声在他耳边说:“今晚睡你屋!”
上次,白玉让谢垂河进他的房间,谢垂河拒绝了,白玉到现在还记仇呢,所以不允许谢垂河进入他的领地了,他要去占领谢垂河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