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王起年的轻功和八品修为,他的战斗力虽未达到九品,但也相差不远。
换句话说,纵使天下九品高手再强,与他相较也是旗鼓相当的局面。
即便对方占据优势,也不一定就能胜过他。
像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在建茶苑毫无影响力呢?事实上,他是建茶苑的关键人物,更是陈**的心腹,甚至是绝对信赖的存在。
王起年现身城门,是陈院长亲自布置的任务。
他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笵贤。
笵贤果然中计,购买地图后与王起年建立了联系。
待马车远去,王起年离开之后,笵贤才打开地图,发现内容潦草不堪,立刻警觉起来。
“京都的水,果然深啊!”
滕梓荆不解为何受骗后还要保存地图,笵贤回答说:“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总不能丢掉。”
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他已经提高了警惕。
早在决定来到京都的时候,他的大哥和奶奶就忧心忡忡。
如今的笵贤,已经是九品高手。
他原本认为长辈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但现在看来,老一辈的经验确实值得重视。
他们的顾虑并非无稽之谈,反而提醒了他自己对京都局势的轻视。
就在笵贤思考之时,他惊讶地看见前方走来一个人。
那人手里不知拿的是什么,递给了保护他的红衣骑士,那些一直忠心护送的骑士随即悄悄离去。
紧接着,笵家的护卫们也开始陆续撤退。
一个体态丰满的人出现在笵贤的马车前,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他们都有其他任务,接下来的路程,由我护送您前往。”
滕梓荆已经不在现场,此时马车内只剩下笵贤和刚刚上车的笵彬。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见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笵彬自然明白原因,庆皇想要秘密召见笵贤。
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琳琬儿这个外甥女,毕竟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庆皇对她难免有所偏爱。
但实际上,这只是父亲想见儿子罢了。
笵彬当然不会戳破 ** ,只会默默配合。
至于那个白白胖胖的人……
宫里赫赫有名的侯公公到来,笵彬微眯双眼,心下暗忖这侯公公定非无知之辈。
笵彬自问是否需同行,侯公公恭敬作答只是一名下人。
笵彬忆及旧事,如笵贤初入京都时,有宫女欲构陷,却被庆帝轻松摆平且动用禁军。
笵彬欲观后续,决意离开,令笵贤颇为焦急。
笵贤担忧兄长是否真将他独留。
侯公公宽慰称那位大人并无恶意,随即跃下马车。
侯公公立即驾车带笵贤往庆庙,笵彬先前言语让笵贤安心不少。
笵贤问侯公公自己兄长会否有麻烦,侯公公笑言在京都能扰笵家公子者寥寥无几。
此言非出其口,乃背后主子之意。
纵使笵彬低调隐忍,京都权贵又有几人是凡人?
单是司楠伯府存在,便能让九成以上权贵避而远之。
能与伯爵府抗衡之人,大多知晓笵彬身份。
他乃九品巅峰武者,兼任禁军副统领,为庆帝心腹。
这般身份地位,就连太子与二皇子也不敢轻易招惹,遑论其他显赫官吏。
事实上,除庆帝外,无人敢轻举妄动。
若家族中无九品以上高手坐镇,得罪他恐连如何丧命都不明。
即便有九品高手,亦需顾虑笵彬身份与笵剑情面。
毫不夸张地说,笵彬崛起直接让笵家地位提升至少两级。
这些皆凭实力所得。
笵彬向禁军打探后惊觉本该现身的宫女竟未露面。
禁军虽准备妥当,却毫无意外发生。
禁军只能干瞪眼。
“长公主为何未行动?”
儋州刺杀若无变故,当是长公主所为。
她对笵贤声誉的破坏之心未曾改变,因此事牵涉她掌管的内库。
权力入手,岂易放手。
思虑片刻后,笵彬恍然大悟:“或许因我!”
长公主未行卑劣之举,或因忌惮笵彬。
笵彬不仅有“站神”
之称,更有另一广为人知的名号——禁军疯狗!
笵贤归府,满堂欢笑!
笵彬对笵贤在庆庙经历略知一二。
故而,当笵贤持鸡腿至府门前,他全无惊讶之态。
“你手中何物?”
笵斯辙查账归来,见鸡腿亦是满脸疑惑。
笵贤未直答,反问:“这是何物?”
“鸡腿?已被咬过。”
即便你并非嫡出,也算是笵府的公子,总不至于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吧?\" 笵斯辙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掂量一番后倒出一半递给笵贤,\"你虽是兄长,可谁叫你手头紧呢?日后缺钱只管来找我,我每月给你五两,权当零花钱。
\"
手握重金的笵斯辙已不像往日那般小气,却也不至于过于大方。
笵贤盯着手中的荷包,愣在原地。
他很想问三弟是否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书局的股份分配为三份,其中四成属笵府,笵斯辙作为经办人拿走三成,剩下的三成全归笵贤。
尽管笵贤所得分红与笵斯辙一样,但比起后者广布的人脉,仍显不足……
坦率地说,他积蓄的财富几乎达到笵斯辙资产的两倍,更别说他在儋州的投资收益了?
即便不缺钱,看到笵斯辙的好意,笵贤心里依旧感到温暖。
看来,不仅大哥对他友善,就连三弟似乎也并无恶意。
加上笵偌偌,笵家主要成员中大多对他持善意态度。
正当笵贤默默思索之际,笵斯辙继续追问:\"那鸡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去讨饭了?\"
\"这不是鸡腿,是姑娘!\"
\"姑娘?\"
看着那被咬过的鸡腿,笵斯辙满是疑惑。
\"鸡腿姑娘?\"
\"没错,就是鸡腿姑娘!\"
笵斯辙以同情的目光看向笵贤,转头问笵彬:\"二哥是不是在儋州变笨了?\"
\"有事回家再谈。
\"
笵彬对两人的玩笑兴致全无,直接邀请他们入府。
司楠伯府门庭开阔,规制颇高,正是笵彬的安排。
入府后,柳姨娘也与笵贤见过面。
二人虽谈不上投缘,却表现得十分亲近,这进一步印证了笵贤的想法:父亲的这位姨娘虽为继室,却并无实权。
只要父亲或大哥作出决定,她都会全力支持。
笵偌偌信中提到的内容得到了验证。
笵斯辙发现柳姨娘并无恶意后,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善。
笵贤对父亲的防备更深了,怀疑自己多年未能进京是否与此有关。
当晚,笵剑回府,立刻召见笵贤,询问他的规划。
笵贤直言只想做一个自在的富家闲人,而他在儋州已有一定根基,但与掌控天下的内库相比,仍有差距。
笵剑还告诉笵贤母亲的情况以及赐婚之事,顺便提及内库与长公主礼云睿。
听完这些,笵贤疑惑为何长公主至今未对他动手,若是想对付他,当初他刚到京都时岂不是更好的机会?
\"长公主确实有过这样的打算,但她不敢太过嚣张。
赐婚是皇上的旨意,她也不想彻底得罪我们笵家。
\"说起此事,笵剑颇为自豪,因为他的关系,笵家在京都的势力无人能敌,远超九成以上的 ** 贵族。
即便笵剑在京都有几分根基,但在长公主礼云睿心中,他算不上重要角色。
尤其是在皇族圈子内,多数人对此漠然视之。
其中,礼云睿就是如此。
仅凭笵剑一人,不足以构成对她的威胁。
可笵剑还有一个儿子,此人不仅是禁军副统领,还是庆皇的亲信,更是一名接近九品的武者。
这令礼云睿不得不谨慎对待。
再加上笵家整个家族,以及他们与庆皇错综复杂的紧密关系,哪怕身为长公主的她,在面对笵家时也觉得棘手,好似触碰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无从下手,稍有动作便可能反受其害。
“我们家族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笵贤惊讶不已。
礼云睿不仅是皇室成员,还掌控着内库,在大庆朝中的权势堪称顶峰。
然而这般人物,在对付笵府时却不得不小心翼翼。
“纵使长公主不会亲自出手,但她定不会放弃用计谋,甚至会借他人之力行事。”
不仅是她本人,就连她最信赖的手下也不会直接针对笵贤。
因为这样做不仅会与整个笵家结怨,还会惹得庆皇不悦,这是礼云睿无法承受的风险。
不过,她虽不出手,却不意味着不能借助旁人的力量。
笵彬已然知晓部分情形,因而不得不公开提醒笵贤注意。
“父亲大人无需担忧,我对自己的能力尚有信心。
再说,长公主与我作对,不过因她不舍内库财权。
我不接受赐婚不就得了?如此一来,我和那位长公主便没了矛盾。”
“拒绝赐婚?那是你母亲留下的产业啊!况且,圣旨已下,你莫非真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