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城市的灯火在陈浩南眼中模糊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他倚在车座上,眼神如同被淬火的钢刃,锋利得令人畏惧。
包皮双手紧握方向盘,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夹杂着心底挥之不去的恐惧。
“南哥,我们真要回去吗?巴闭可不是善茬......”包皮的声音在颠簸中零落得微不可闻,若有若无地飘向空中。
“掉头!回去!”陈浩南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用力一拍车窗,指节发白。
他的声音灌满了沸腾的愤怒和报复的决心,风声在车内流转,像是烈火狂舞。
包皮心一颤,也不敢再多言,把方向一打,车子随即急转,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城市夜色中一声声凄厉的呐喊。
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橡胶味,刺激着人的神经。
不远处的巷口,巴闭正准备离开这暗夜的阴影,沿着石板路匆匆而行,压抑着心底涌起的隐隐不安。
他得马上回去找东星的人,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连个安静都不给人留。
引擎的轰鸣在背后突然炸响,他警觉地回头,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迟缓。
“包皮!给我撞上去!”陈浩南的声音掠过夜空,如同命令。
包皮心中一颤,不自觉紧了紧方向盘,脸上的恐慌清晰可见。
他犹豫不决地脚下一滞,车子速度慢了下来。
“还等什么?”陈浩南怒火中烧,重重一拳砸向包皮的肩头。
肩上传来的剧痛让包皮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哼,在这夜色的吞噬下更显无力。
但他明白南哥的决心是无法动摇的,牙一咬,狠心踩下了油门。
车子如脱缰的野兽嘶吼着朝巴闭掠去。
巴闭看在眼中,心跳骤然间如擂鼓。
他侧身一翻,险险避过来势汹汹的车头,滚落在地,呼吸紊乱不堪。
“拿命来!”陈浩南迅速下车,如猎鹰般扑向巴闭,手中匕首在夜色中如寒光乍现。
两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在狭小巷弄中绽开。
巴闭踉跄站起,他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奋力反抗,但却抵不过南哥来势凶猛。
一时间,火星四溅,汗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救命啊!”巴闭的叫喊在街角的墙壁间打转,带着绝望。
他未曾想过会如此狼狈。
不远处,几个小弟迅速冲出,但也被陈浩南如雨下刀般一一砍倒,鲜血顺着刀锋滑下,无可抗衡的力量让他们再不敢上前。
“走!”陈浩南回过头朝包皮大喊。
包皮如梦初醒,赶忙踩下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留下巴闭按着伤口,奄奄地走向医院。
他得尽快找到宁叔求助,今晚事情不简单。
与此同时,宁叔在听完奄奄一息的巴闭的诉说后,皱起了眉头。
年轻人的鲁莽已成噩兆,不得不处理。
他呼来众人,打算召集一个重要的会议,这一切不能就这样过去。
刑傲天正坐在家中擦拭着枪身,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是我。”白头翁的声音带着威严与急促。
“知道了。”刑傲天挑了挑眉,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
他将电话挂断,心中已然准备好赴会。
他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小弟们,心知这次不能以往。
于是决定先去兑换最好的车辆,选一套最体面西装,并安排手下精干的人杂务,所有的一切都需整齐划一,毫无差池。
第二天,他却因小弟们带了太多人而微微不悦。
“小子,这是去开会,不是摆擂。”他语气不满。
“傲天哥,我们...我们只是想给您壮壮声威。”其中一小弟怯生生地解释道。
刑傲天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脸上那份坚毅从未消退。
他上了车,所有人理顺排场,开始出发,一路向前。
车队驶过街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真是浩浩荡荡。
“陈浩南,”他低声自言自语,又像是向着夜空的誓言,“今晚,事情才刚开始...”元朗的街道在午夜的氤氲中愈显静谧。
刑傲天的车队如巨龙般横贯而来,车辆的引擎低声咆哮,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波澜。
车灯在夜色中划出明亮的弧线,让路人纷纷侧目,不由自主地议论此番阵势。
“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街角店铺的伙计擦拭着茶杯,满脸狐疑,与同伴交换心照不宣的一眼。
只见那队列中锃亮的车身倒映着街边各色招牌,如同一场光影的盛宴在夜幕中上演。
刑傲天抵达后,车门缓缓开启,他稳步走出,步伐从容而坚定。
身上的西装熨帖笔挺,流露出一种不可轻视的威严。
细微的雨滴混杂着街头的汽油味,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却无法撼动他丝毫。
会场入口处,守卫神情谨慎,他们不由得打量这带队而来的年轻人。
在刑傲天步入之时,已有一些内情人士在心底揣测着他的来历与会前的意图。
无数双眼睛在背后追随,充满好奇和敬畏,内心生起些许不安的震动。
走进会场的那一刻,刑傲天环顾四周,所有人因他的出现稍有一瞬的静默。
他并未言语,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给人一种沉稳而不可质疑的存在感。
灯光在他的面庞上投下阴影,使他的表情更显深邃,令人不禁推测、揣度,这位来者究竟要如何在这次会议中定下何种格局。
而此时,夜空星辉暗淡,仿佛全都在期待他即将奏响的恢宏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