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午后,张起灵推开那家不起眼的宠物店门,风铃叮咚作响。笼子里的小狗兽人突然竖起棕色的耳朵,湿漉漉的眼睛透过铁栏望过来。
\"这只是杂交品种,\"店主搓着手介绍,\"虽然血统不纯,但很温顺...\"
张起灵的指尖已经穿过栏杆,轻轻碰了碰小狗兽人鼻尖的粉色疤痕。小兽人瑟缩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我要这个。\"张起灵掏出黑卡时,笼子里的小家伙正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袖扣玩耍。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吴邪蜷在专属的软垫上,耳朵随着窗外的鸟叫声转动。突然被拎着后颈抱起来时,他下意识地发出呜咽声。
\"刷牙。\"张起灵捏着宠物牙刷,手法娴熟地撬开他的嘴。薄荷味的泡沫让吴邪直甩头,尾巴却不自觉地摇起来——这个人类手指抚过犬齿的触感太舒服了。
早餐是特制的肉粥,张起灵总是吹凉了才推到他面前。吴邪把脸埋进碗里狼吞虎咽,汤汁沾湿了脸颊的绒毛也没察觉,直到被温热的手帕轻轻擦拭。
\"坐好。\"
吴邪立刻挺直腰背,看着张起灵取出那把犀牛角梳。梳齿划过背毛的瞬间,他舒服得后腿直蹬,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地板。
\"转过来。\"张起灵捏住他的下巴,开始梳理胸前的绒毛。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那人低垂的睫毛,和微微抿起的薄唇。吴邪突然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手腕。
张起灵的手顿了顿,随即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耳根——那里是犬科动物最敏感的部位。吴邪立刻瘫软在他膝头,发出幼犬般的哼唧声。
雨夜的雷声太响,吴邪抱着枕头钻进主卧时,完全忘了宠物守则。张起灵掀开被子,他立刻钻进去蜷成一团,湿漉漉的尾巴缠上人类的小腿。
第二天清晨,张起灵醒来时怀里多了个黑发青年。那人头顶的犬耳还在轻轻颤动,腰臀间延伸出的尾巴正紧紧缠着他的手腕。
\"吴邪?\"他试探着唤道。
青年睁开琥珀色的眼睛,露出犬类特有的灿烂笑容:\"早、早安,主人!\"变声期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却比幼犬时的叫声更让人心头发烫。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您确定要登记为'伴侣关系'?根据《特殊物种保护法》,您完全可以保留宠物身份...\"
\"我确定。\"张起灵把签字笔塞进吴邪手里。小兽人的字迹歪歪扭扭,最后一笔还因为兴奋画出了纸面。
回家的路上,吴邪把新户口本紧紧抱在怀里,尾巴摇成了螺旋桨。等红灯时,张起灵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回家给你梳毛。\"
吴邪眯起眼睛,把脑袋靠在主人——现在是合法伴侣的肩膀上。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照得他新戴的银项圈闪闪发亮,那上面刻着两个小小的汉字:起灵。
清晨的雨还带着雾气,吴邪睡眼惺忪,突然被塞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怀里。他低头一看,是只雪白的垂耳兔,正用粉红的鼻子蹭他的指尖。
\"礼物。\"张起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同时一套精致的皮质颈饰环上他的脖子。银质吊坠上刻着细小的\"吴\"字,内侧还藏着个微型定位器——当然,这点张起灵不会说。
胖子推门进来时,吴邪正抱着兔子在屋里转圈,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胖子你看!小哥送我的!\"
客厅里,三人围着老式红白机坐成一圈。吴邪盘腿坐在地毯上,兔子乖乖窝在他腿间,耳朵随着游戏音效一抖一抖。
\"左边左边!\"吴邪急得爪子拍得手柄啪啪响。张起灵不动声色地让着自己的角色掉进陷阱,屏幕立刻弹出\"K.o.\"字样。
胖子摔了手柄:\"卧槽小哥你放水!\"转头看见吴邪正得意地晃着尾巴,颈饰的银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张起灵的手自然地搭在那截后颈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细软的绒毛。
游戏持续到午后,吴邪抱着兔子歪在沙发角睡着了。张起灵轻轻抽走他手里的游戏手柄,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胖子蹑手蹑脚地举起手机,镜头里:
阳光透过纱帘,在吴邪的犬耳上投下细碎光斑。垂耳兔蜷在他臂弯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而张起灵正用指腹轻蹭着小人脖子上的皮质颈圈,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这张得洗出来裱上。\"胖子小声嘀咕,突然被飞来的抱枕砸中脑袋——张起灵头也不抬,另一只手还护在吴邪耳侧,怕惊了他的好梦。
后记
雨停后的第一个清晨,吴邪发现小兔子不见了。他光着脚满屋子找,颈饰的银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最后在书房看见张起灵正给兔子喂食,修长的手指抚过雪白的绒毛,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它叫小白?\"吴邪凑过去,犬耳擦过张起灵的下巴。
\"随你。\"张起灵把兔子放进他怀里,顺手调整了下有些歪斜的颈饰。银链内侧新刻的\"张\"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正好与\"吴\"字相对。
胖子扛着新买的Switch闯进门时,看见吴邪正教兔子按手柄。小兽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尾巴时不时扫过张起灵的膝盖。
\"三排!\"胖子豪气干云地扔出手柄,下一秒就后悔了——张起灵把吴邪圈在怀里手把手教操作,犬耳青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完全没注意游戏角色已经死了八次。
\"这游戏没法玩了。\"胖子愤愤地抓起最后一块曲奇,突然被兔子跳起来叼走。小东西蹦到吴邪肩上,三瓣嘴得意地蠕动着。
整理衣柜时,吴邪从张起灵的外套里摸出张泛黄的宠物店收据。日期是五年前的雨天,备注栏写着:【杂交犬兽人,雄性,鼻部有旧伤,特价800元】。
\"原来我这么便宜?\"他举着收据冲进厨房,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张起灵正在切胡萝卜,闻言刀尖一偏,砧板上立刻多了个心形图案。
\"无价。\"他擦净手,解开吴邪的颈饰重新扣好。银链不知何时被换成更精致的款式,吊坠背面新增的\"∞\"符号硌在指腹,微微发烫。
台风过境的夜里,吴邪抱着兔子钻进主卧。张起灵放下读到一半的《犬类饲养手册》,掀开被子一角。窗外暴雨如注,怀里的小兽人却暖得像个小火炉。
\"小白好像胖了。\"吴邪捏着兔子软乎乎的肚子,自己的耳朵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张起灵\"嗯\"了一声,手指顺着颈饰边缘游走,在锁骨处的疤痕上停留——那是吴邪还在宠物店时,被劣质项圈磨出的伤口。
雨声渐密时,他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句:\"以后不会了。\"
胖子在院中新搭了葡萄架,说要教兔子认字;小满哥最近总盯着小白流口水,被张起灵罚站了三次;吴邪的犬牙在换牙期,啃坏了第七个手柄...
雨村的炊烟依旧袅袅,新的故事正在晨光中发芽。就像吴邪颈间那枚越来越亮的银坠,在每一个相视而笑的时刻,悄悄记录着时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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