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未见了。你过得还好吗?”高煜情不自禁说道。
此时,望着这位当初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女生,他的心里依然充满柔情。
“挺好的呀!”陆彩菱挺了挺胸,显摆似的展示了雪白脖颈上,那条细细的小白金项链。
高煜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是她那愉悦的神情,“那就好。”
“菱姐当然好了,哪像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半夜还在送货。”一个女生,陆彩菱的闺蜜,冷不丁地道。
“唉,看在人家那么帅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打趣他了。人家也是怪不容易的。”那个迷妹说道。
“你之前说过,你喜欢那块表。我现在把那表买下来了。送给你吧。”高煜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他已经是一个有成就的大修行师了,可是为何,此刻心弦,依然会激烈地颤动?
“什么表?”陆彩菱秀眉微微一皱。
“奢品汇,那块百达翡丽。”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你有吗?你买得起吗?不要再丢人现眼了。”陆彩菱语气里掩饰不住浓浓的不屑之意。
她现在傍上了这位大款,裴氏企业的裴二少,也没给她买过什么贵重礼物。她甚至也不敢向他提出购买名牌包包之类奢侈品的要求,更不要说价值昂贵的奢华名表了。
高煜却从衣袋里取出了那个极其精美的礼盒,递到了她的手上,“送给你。”
她随手接过来,打开了。纯真的白金粉钻闪耀着瑰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她的双眸。
竟是一块女式腕表,百达翡丽。
“这是……”
往昔的情景,一时浮现在眼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表可是价值198万的。
有那么一会,她感到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吗?
他怎么买得起?
他不是穷得????响,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加班加点,身兼数职,才能够维持生计吗?
“激动什么?这只是高仿品吧!”裴少随意瞟了一眼,冷冷地道。
陆彩菱那位好闺蜜也凑了过来,“对呀,穷就穷吧,也没什么。但假货也敢拿来送人,这就不对了。”
高煜也不想和他们计较,把购物单据也拿了出来。
陆彩菱看了一眼那个付款金额,“198万”,芳心不禁微微一颤 。
莫非,果真是那一块表吗?
但这怎么可能?
闺蜜却一把将发票拿了过来,看到那个数字,不禁说道,“那么夸张的吗?要造假也要把数字写小一些,比如10万8万什么的,也才更容易骗人呀。”
陆彩菱也半信半疑,把手表和发票递给裴海,“裴少,你见多识广,鉴定一下呗。”
裴海却是一把推开,冷冷地道,“不用看,一眼假。”
他虽然是裴家二少,是个富二代,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收入,纯靠父辈资助。
虽然表面光鲜亮丽,其实,他银行卡里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更何况,像他这样在外面小有名气的花花公子,其实也很吝啬,也不会舍得用这么多钱购买礼物送给情人。
陆彩菱想想,也是深以为然。
也是,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而已,他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呢?
哪怕他把家里的祖宅卖了也不够吧。
“想不到你以前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现在也学会骗人了。”陆彩菱不禁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失望。
“没有,我没有骗你。”高煜实诚地道。
他其实是如此痴心和深情!
“还没有骗我?拿块假货就想冒充真品!真是痴心妄想!”
她气愤地把手中的精美礼盒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里面的名贵腕表也弹了出来,重重跌在了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这一幕,和一年前,她把自己真情流露、真心承诺的书信撕成碎片,抛在空中的情景,何其相似。
高煜感到自己的心,也被狠狠摔在了地上一样,碎如飘落的花瓣。
他强忍心痛,把地上的手表拾了起来。
所幸是白金钻石所铸造,异常坚固,虽重摔在地,却也没有丝毫的损坏。
他把名表装回盒子,默默放回了衣服口袋。
这份精心准备的贵重礼物,曾经用房子抵押,去贷款,去冒险投机,引发心脏重疾,差点夺走了他的生命……但最终并不能如愿送出,只是物归原主。
此刻如此悲凉。
他心中无形的伤口,久久难以愈合,似在汩汩流血。
“你这土老帽,竟然还敢公然勾引我的女朋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裴二少却是好生得意,搂着陆彩菱的香肩,飞扬跋扈,气焰嚣张。
“你想怎么样?”高煜勉强平稳住伤感的情绪,努力使自己淡定了下来。
“你不配站在这里,你给我滚,滚出这家酒店。”裴二少狂吼道。
“这是你家吗?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高煜不禁望着他。
“凭什么?凭本少是裴氏企业的太子爷!凭本少是这家酒店的贵宾!”裴海狂妄地道。
“是啊,裴氏企业,谁敢得罪呀!”立时有人附和。
“哪怕是酒店老板,李总,见了裴少,也要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毕竟也要仰承裴氏的关照,生意才会好一点。”
“是啊,姓高的,快滚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议论声在大厅中响起。
“高煜,你马上向裴少道歉。”陆彩菱此时也是冷若冰霜。
“道歉?向他?”看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高煜的心愈发难受,如坠谷底一般。
“是的,道歉,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的话。”她的语气是那么冷。
“不可能。”他的心是那么痛。
“小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裴二少趾高气扬。
他转身唤住一位手里拿着酒水托盘的酒店侍者,“服务员,我不想在这里见到这个人。你把你们酒店保安叫过来,把这个姓高的小子,给我叉出去。让他滚。马上!”
他的语气非常冷傲、强硬,居高临下地、霸道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