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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洞的霉味裹着苏昭银铃的嗡鸣往鼻腔里钻。

裴砚攥着她的手,能摸到她手背上鳞片的粗糙,像摸过青阳城后巷老墙的砖缝——那墙他十岁时躲狗贩子,曾在上面蹭破过皮。

此刻这粗糙却烫得他心慌,因为苏昭的指甲正一寸寸变成青黑,掐进他掌心里。

\"三条路。\"他喉结动了动,火把的光已经漫到洞壁,照出她额间鳞片的纹路,\"中间那条。\"

\"凭什么?\"苏昭的声音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沙哑,幽绿瞳孔里映着他发颤的影子。

她另一只手的银铃突然爆出血珠,\"你闻不到?

中间的潮气更重,应该通着护城河。\"

裴砚猛地吸气。

他确实闻到了,混在腐鼠味里若有若无的水腥——这丫头,就算血脉要撑爆身子,脑子还是转得比他快。

他反手将她护在身后,后腰贴上潮湿的洞壁:\"数到三,跑。\"

\"一——\"

\"二——\"

\"砚哥!昭姐!\"

突如其来的喊声响彻地道。

裴砚耳朵嗡地一震,转头的瞬间,一团灰烟\"砰\"地炸开,辣得他睁不开眼。

追兵的骂声混着咳嗽涌进鼻腔,有人的朴刀\"当啷\"砸在地上。

\"这边!\"那声音带着哭腔,是阿福。

裴砚抹了把脸,看见地道口的阴影里站着个瘦高身影,怀里还揣着半打没扔完的烟雾弹,裤脚沾着泥,左脸肿得老高——分明是被人揍过。

苏昭的银铃突然一凉。

裴砚低头,见她额间的鳞片正在消退,幽绿瞳孔里重新浮起水光:\"阿福?

你怎么...\"

\"先跑啊!\"阿福抓起最后两颗烟雾弹砸向追兵方向,火星子溅在洞壁上,\"他们在巷口布了人,我绕到排水渠爬进来的!\"

裴砚拽着苏昭冲向阿福,经过那团灰烟时,他瞥见两个追兵捂着眼睛打滚,脸上全是被银铃碎片划的血道子——苏昭刚才那一下,是拿命在拼。

\"昭姐你手!\"阿福突然扑过来,抓住苏昭渗血的掌心。

少年的手指粗粝,沾着烟末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手背上的鳞片,\"林九那狗日的,前天带人砸了咱们拾荒队的窝,说要找什么'镇灵碑钥匙'。

我偷听到他们说...说活碑祭今晚亥时开始。\"

\"活碑祭?\"裴砚脚步一顿。

青阳城的镇灵碑每三年要取活人血祭,他曾在问魂宗残卷里见过记载——但那是为了加固结界。

可林九这种地痞,怎么会懂这些?

\"我记着昭姐说过,红姨的生魂丹能镇妖。\"阿福从怀里掏出团皱巴巴的纸,展开是歪歪扭扭的地图,\"昨儿我跟着他们去了红姨的棺材铺,看见林九对着本破书念咒,书皮上...上有跟昭姐银铃一样的血纹。\"

苏昭的银铃突然发出蜂鸣。

裴砚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追兵问他\"林爷的钥匙呢\"时,他信口胡诌的\"红姨生魂丹瓶子\"——原来不是胡诌。

林九要的钥匙,根本就藏在红姨的药瓶里,而红姨...是苏府当年安置的暗桩,专门看守问魂宗残卷的。

\"走。\"他突然加快脚步,地道尽头的天光已经漏进来,是青阳城西边的乱葬岗,\"阿福,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走排水洞?\"

\"我...我猜昭姐会选有水的路。\"阿福挠了挠肿脸,\"之前拾荒队躲野狗,她总说'水往低处流,人往活路走'。\"

苏昭突然笑出声,银铃在她掌心轻颤。

裴砚转头,见她额间的鳞片彻底褪了,眼睛又变回清亮的琥珀色,只是眼尾还沾着血珠:\"阿福,你比野狗聪明。\"

\"昭姐!\"阿福急得耳朵通红,\"我还打听到,林九找了个穿黑衣服的先生,那先生说...说蚀日之劫还没到最凶的时候,要借活碑祭引什么'妖神'。\"

裴砚的逆字印记突然灼痛。

他想起十岁那年,问魂宗被灭门时,带头的人腰间挂的就是这样的黑玉牌——和阿福描述的\"黑衣服先生\"腰间挂的,一模一样。

天光越来越亮。

三人钻出排水洞,正撞上进乱葬岗的晨雾里。

雾里飘着纸钱灰,远处传来镇灵碑的嗡鸣——那是活碑祭要开始的征兆。

\"分开走。\"裴砚突然停住脚,把阿福手里的地图抢过来,\"昭昭跟我去红姨棺材铺,阿福去东市找老周,就说...就说苏府要收他压箱底的火药。\"

\"不行!\"苏昭拽住他衣袖,\"我跟你一起——\"

\"你的银铃还在渗血。\"裴砚按住她手背,触感烫得惊人,\"林九要的是钥匙,是蚀日的秘密,不是你的命。

但要是你妖化彻底,他们会把你当活祭品。\"

阿福突然扯了扯他衣角:\"砚哥,我能保护昭姐。\"少年的声音发闷,\"我昨天偷了林九的刀,藏在乱葬岗第三棵老槐树下。\"

裴砚望着阿福肿起的脸,又望向苏昭泛着水光的眼睛。

晨雾里飘来镇灵碑的第二声嗡鸣,比第一声更沉,像有人在敲他的天灵盖。

\"戌时三刻,城隍庙后巷。\"他把地图撕成两半,一半塞给阿福,一半攥进掌心,\"谁迟到,就把拾荒队最破的那辆板车推去喂野狗。\"

苏昭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的唇带着银铃的凉意,混着淡淡的血腥:\"砚哥哥要是敢丢我,我就用银铃扎你一百个洞。\"

裴砚摸着发烫的脸颊,看阿福护着苏昭往东边跑,看两人的身影渐渐融进晨雾里。

镇灵碑的第三声嗡鸣响起时,他摸了摸怀里的半张地图,逆字印记还在灼痛——这次,他不会再让十年前的血,溅到他在乎的人身上。

暮云漫过青阳城头时,裴砚正蹲在城隍庙后巷的断墙根下。

他摸出怀里半块冷掉的炊饼,啃到第三口时,齿间突然尝到铁锈味——是逆字印记又在灼痛。

“戌时三刻。”他对着暮色呢喃,指腹蹭过墙面新鲜的抓痕。

那是苏昭今早用银铃尖划下的暗号,三道短痕,一道长,像只歪头的小兽。

他记得她踮脚亲他时,发梢扫过他耳垂的痒,记得她沾着血珠的眼尾,在晨雾里亮得像两颗浸了酒的琥珀。

“砚哥哥要是敢丢我……”

风卷着纸钱灰扑过来,他猛地攥紧炊饼,碎渣扎进掌心。

十年前问魂宗灭门夜,他也是这样攥着师父的半本残卷,躲在柴房梁上看血漫过门槛。

那时他才十岁,指甲缝里塞着偷藏的朱砂笔,想着等天亮就去药铺换两个炊饼——可天亮后,药铺老板说他是“丧门星”,拿扫帚抽他后背。

直到苏昭的爹,苏府三老爷,撑着油纸伞蹲下来,把他沾血的手包进帕子里:“小郎,可愿跟我回府?”

此刻断墙外传来梆子声,“戌时三刻——”

裴砚站起身,拍掉衣摆的灰。

怀里的半张地图被体温焐得发软,红姨棺材铺的位置在纸角洇开个墨点,像滴凝固的血。

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问魂宗骨签,那是用师父指骨磨的,刻着“破妄”二字,能破七成诡术——足够应付林九那些地痞,但若遇上黑衣人……

逆字印记突然烫得他踉跄。

他扶住墙,看见墙缝里钻出株灰紫色的菌子,伞盖上布满血丝——这是“蚀日”后才有的妖植,专在阴煞地生长。

青阳城的镇灵碑结界本该压制阴煞,可这菌子……

“活碑祭要开始了。”他低声道。

阿福说林九找了黑衣人念咒,而活碑祭的时辰,恰是阴煞最盛的子时。

林九要的根本不是加固结界,是借血祭引什么“妖神”——就像当年问魂宗被灭门时,带头那人也说要“祭妖神”。

暮色彻底沉下去时,鬼市的灯笼亮了。

青阳城的鬼市总在月出时开,暗红纱罩裹着牛油灯,把石板路染成凝血的颜色。

裴砚缩着肩混进人流,腐臭的血腥气撞进鼻腔——那是卖妖兽肉的摊子,剥了皮的青鳞兽挂在钩子上,眼珠还在淌绿汁。

“三文钱一块!”摊主用刀尖挑起块肉,“镇灵碑护着,吃不死人!”

裴砚摸了摸怀里的骨签,继续往前。

他注意到今天的鬼市格外安静,摊贩们不再扯着嗓子吆喝,买主们也压低了声音,目光总往市中央那座灰瓦楼飘——楼前悬着盏黑纱灯,灯芯是根人骨,烧得噼啪响。

“林爷的人。”他听见两个穿短打的汉子擦身而过,“今晚上要请先生做饭,咱们离远点。”

“先生?”裴砚脚步微顿。

阿福说的黑衣人,该是这“先生”了。

他想起十岁那年,带头灭门的人也被称作“先生”,腰间挂着黑玉牌,上面刻着条盘尾蛇——和阿福描述的“黑衣服先生”腰间挂的,一模一样。

逆字印记又开始灼痛,这次带着刺痒,像有虫子在皮下爬。

他摸出块破布裹住右手,装作挑选妖骨的客,凑近灰瓦楼。

楼门紧闭,门缝里漏出檀香混着铁锈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咒语声,像是用古汉语念的:“以血为引,以魂为媒……”

“客官看这根虎牙!”旁边摊位的老板突然凑过来,手里举着根白森森的骨头,“从青丘山猎的妖虎,能镇宅——”

裴砚的骨签突然发烫。

他盯着那根虎牙,看见骨头上浮起淡青色的纹路,和苏昭银铃上的血纹如出一辙。

“多少钱?”他问,声音发哑。

“十文!”老板眼睛一亮,“客官要的话,算八文——”

“太贵。”裴砚摇头,转身要走。

余光瞥见楼门吱呀开了条缝,一道黑影闪出来,腰间黑玉牌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他加快脚步往市中央走,鞋底碾过片碎瓷。

弯腰捡时,看见瓷片上有暗红色的印记,是半朵残梅——红姨棺材铺的标记。

林九果然去过红姨那,而红姨的药瓶里,藏着“镇灵碑钥匙”——那钥匙,可能就是问魂宗残卷里提到的“蚀日之钥”。

血月升上鬼市屋檐时,裴砚站在了灰瓦楼正对面的酒肆二楼。

他要了碗酸梅汤,透过蒙尘的窗纸,看见楼前的黑纱灯突然爆亮,灯芯里的人骨烧得通红。

“子时到。”楼下有人低语。

裴砚握紧怀里的骨签,逆字印记的灼痛几乎要穿透皮肤。

他看见灰瓦楼的门完全打开,黑衣人走了出来,腰间黑玉牌上的盘尾蛇似乎活了,正吐着信子。

在他身后,林九被两个打手架着,脸上青肿,嘴里塞着破布——看来林九也不过是棋子。

黑衣人举起手,鬼市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

血月的光泼下来,照见楼前地面画着巨大的阵图,用新鲜的血画的,还在往下滴。

阵图中央摆着个檀木盒,盒盖上刻着和苏昭银铃一样的血纹——那是“蚀日之钥”的盒子。

裴砚的呼吸突然急促。

他摸出半张地图,在月光下展开,发现地图背面有行极小的字,是红姨的笔迹:“钥在棺中,棺在阵眼”。

而阵眼的位置,正是灰瓦楼下的地窖——鬼市的中心区域。

他喝完最后一口酸梅汤,把碗轻轻放在桌上。

楼下传来黑衣人念咒的声音,混着林九含糊的呜咽。

血月的光透过窗纸,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红影。

“该上场了。”他低语,指尖拂过腰间的骨签。

十年前他没能护住问魂宗,十年后,他不会再让苏昭、阿福,还有所有他在乎的人,成为妖神的祭品。

灰瓦楼的地窖门在他脚下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时,裴砚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怀里的半张地图。

火焰舔过“阵眼”二字时,他看见地窖深处有口红漆棺材,棺盖上的血纹正随着他的靠近,泛起妖异的红光。

血月的光透过地窖通风口照进来,在棺材上投下一道红影。

裴砚握紧骨签,逆字印记的灼痛里,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这次,他离真相,从未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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