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都
巍峨的宫城前,黑压压的禁军列阵而立,玄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城门大开,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太子殿下凯旋,太子殿下千岁!”
“大秦万胜!”
萧照渊骑着一匹纯黑战马,身披铠甲,缓缓穿过城门。在他身后,白起、卫青、霍去病、赵云等一众将领肃然跟随,铠甲未卸,战袍染血,却依旧气势如虹。
这一战,他们用血与骨,为大秦换来了太平。
皇极殿
秦帝高坐龙椅,目光威严而欣慰。
“太子萧照渊,上前听封。”
秦帝沉声道:“太子萧照渊,扬我大秦国威!领荒州军政大权!”
满朝文武震动。荒州军政大权,这等同于国中之国了。看来太子这位置是无可动摇了。
萧照渊深深叩首:“儿臣,谢父皇隆恩!”
“白起,上前听封。”
秦帝凝视这位战神,之前军报详述描写了白起的军事能力,他缓缓开口:“白起,运筹帷幄,决胜沙场,此战守功!加封‘武安君’,擢升‘镇国大将军’,赐金印紫绶,赏食邑万户。”
“卫青,听封!”
“擢升‘镇北将军’,总领荒州全军。”
“霍去病,听封!”
“擢升‘征北将军’,领御蛮边骑。”
........
一位位将领跪地受封,一位位谋士获赐厚赏。
封赏大典结束后,萧照渊独自坐在皇极殿外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夕阳。
白起众人无声走到他身旁。
“殿下,在想什么?”
萧照渊淡淡道:“封赏再厚,也换不回战死的将士。”
众人沉默片刻:“但他们用命换来的太平,值得我们用一切去守护。”
萧照渊转头看向北方,目光深邃:“白起,你们说蛮族真的会安分下去吗?”
白起握了握剑柄:“末将等会让边关永远固若金汤!”
当夜,帝都内灯火通明,庆功宴持续到天明。
萧照渊踏入东宫,宫灯摇曳,映着雕花窗棂,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刚入殿门,便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殿内疾步而出。
“殿下!”
未来太子妃、顾家小姐顾清梦。一袭月白襦裙,发间依旧是那支木芙蓉发簪,清丽的脸上泪痕未干,眸中却盈满欣喜。她不顾礼数,几步上前,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微颤,指尖轻轻触碰他的手臂,似乎是在确认这是真实的萧照渊,而非梦中幻影。
近两月未见,她瘦了许多,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想必是夜夜难眠。
他忽然抬手,卸下腰间的龙纹宝剑。
“叮——”
宝剑落地,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铁甲冰凉,却掩不住胸腔里的炽热心跳。
“我没事。”他低声道,下颌抵在她的发间,“让你担心了,白起他们没让我在第一线,我很安全。”
顾清梦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道:“曹公公交给我的北疆战报...每次都说太子无恙,可我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冷箭难防!我...我甚至梦到你...”
她哽咽的说不下去,手指却死死抓住他的后背,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这就是一场梦。
萧照渊轻轻拭去她的泪珠,耐心的解释:“蛮族确实凶悍,但白起将军的战术更胜一筹,更何况他们不让我前往前线。我只在决战的时刻于后方斩了几个蛮子。”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决战那日的血兽冲阵,蛮骑的侧翼绕道,后方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
顾清梦突然抓起他的手腕,那里有一道尚未痊愈的伤口。
“这叫无恙?”她眼圈又红了。
萧照渊轻笑,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比起那些战死的将士,这点伤算什么。”
更漏滴答,夜色渐深,但满屋暖光。
顾清梦忽然仰起脸,目光灼灼:“殿下,若是再有战事...请让我随军。”
萧照渊眉头一皱:“胡闹!战场岂是儿戏?”
她却执拗地摇头:“我自幼习武,而且医术我也学习了不少,可以帮助救治伤兵。就算死...也要死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话未说完,萧照渊猛然低头吻住她。
铁甲与罗裳的相贴,冷硬与柔软的相融。
许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我不会死,你也不准。我要你活着,做我大秦的皇后!”
翌日,紫宸殿。
晨曦初透,宫檐下的风铃在微风中轻响。
萧照渊身着一袭玄色绣金蟒袍踏入紫宸殿,殿内早已摆好紫檀案几,熏香袅袅,秦帝端坐主位,皇后与太子生母云妃分坐两侧。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母妃。”萧照渊躬身一礼。
秦帝难得露出笑容,抬手示意入座:“渊儿,坐到朕身边来。”
宫女奉上温热的龙团圣雪茶,云妃早已忍不住,倾身向前,指尖轻轻抚过萧照渊额角那道浅浅的伤疤。
“这伤...可还疼?”云妃声音微颤。
萧照渊握住母亲的手:“母妃不必忧心,小伤而已。”
秦帝忽然沉声问道:“朕听闻,蛮族总攻时,你亲自率军冲锋?”
殿内一静。萧照渊放下茶盏,平静道:“父皇,儿臣身为大秦统帅,大秦儿郎在前方杀敌,儿臣更应该以身作则。”
皇后轻叹一声:“太冒险了...若有个闪失...”
“所以白起将军才值得重赏。”萧照渊抬头看向秦帝,“若非白起战术布置,将士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秦帝闻言,缓缓点了点头。他是担心太子在战场上出事,但更怕他怕死。大秦的太子,不能懦弱!
宴后,秦帝独留萧照渊于无极殿。
白玉棋盘上,黑子杀气凌厉,白子稳如泰山。
“北疆安定,但朝中未必太平。”秦帝落下一子,“你可知近日已经有大臣上书,提议削减边军。理由就是蛮族败退,无力南下。”
萧照渊指尖黑子一顿:“蛮族的确元气大伤不假,但日后必会卷土重来。此时裁军,无异于自毁长城。而且周、楚两国都意在一统天下,我大秦岂能落后?”
“朕自然明白。”秦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所以...该让那些文臣看看,什么叫战功赫赫!”
一枚黑子‘啪’地钉在天元之位。
“三日后的大朝会,你带着你的精锐入城!朕要全天下都记住,江山是靠着谁打下来的,是靠着谁守护的!”
秦帝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低声道:“这是你母妃给我的,她让我跟你说,顾家那孩子这两月,每日都去栖霞寺为你祈福。”
萧照渊握紧香囊,指尖触及内里硬物,竟是一枚刻着‘平安’二字的玉牌。
“下月,便把婚事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