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暴雨过后的夜晚,刑警队接到群众报案,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警方立刻封锁现场展开调查,法医初步判断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0到35之间。
对于这起刚过年关的命案,公安高度重视,局长孟德海也抵达了现场,他向外围叫喊安欣的名字,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想让安欣负责打捞尸体,这是一个在大伙面前表现的机会。
安欣对局长的叫喊置若罔闻,把身边的李响推了过去。李响听到孟德海逐渐愤怒的咆哮,赶忙过去打圆场。
最后打捞尸体的活落到了李响身上,李响没有任何犹豫,穿上防水服前往臭水沟处理高度腐烂的尸体。打捞结束后,孟德海亲自给李响披上了大衣,称赞李响,警局里就缺这种愿意主动干脏活累活的年轻人。
“你叫李响。”
“是。双桥派出所调到咱们刑警队的。”
“我记住你了,好好干。”
虽然身上散发着恶臭,但李响心里是美滋滋的。能让局长记住名字,这仕途帮助极大。在回去的路上,他问安欣为什么拒绝了局长的好意,这种出风头立功的机会可不多。
没想到安欣反而有点生气,他反问李响,自己为什么要在大伙面前表现。安欣不想让警局里的人以为自己是靠关系加入警局的。
他是和孟局长、安抚局长关系匪浅,所以在工作上他更要和两位叔叔划清界限。但是这界限是他想划就能划得清的吗?
“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我是不要求进步。”
第二天,养父安长林就‘无视命令’的事,单独约见了安欣。安欣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安长林一清二楚,他严厉的斥责安欣。
不管是不是让你表现,上级下达命令,下级就应该无条件执行,而不是用‘没听见’这种谎话搪塞。作为一名警察,连遵守命令这种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还能做得好警察吗?
“你以为老孟让你下去是让你表现,我们俩看着你长大,你什么德行我们俩不知道,还用得着表现吗?老孟让你下去,是让你发现更多的线索,教你怎么干刑警,是让你长本事。两个选择,找你孟叔道歉,承认错误,另外一个选择打报告,滚蛋。”
安叔的一番肺腑之言,让安欣认识到了自己的肤浅与错误,他转过头立马去办公室给孟叔道歉。
“我错了,我现在知道您是为了让我学本事,我当时以为您就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想得比较肤浅。”
“是让你去表现啊,”
安欣被弄得一脸懵逼。而这段颇具搞笑的转折反映出了孟德海和安长林两个人的做事风格,孟德海对于任人唯亲这件事毫不避讳,安长林则更加注重一个人品性的培养。
………
【李响才是我们普通人的反应,多累多脏都要干,就是为了让领导看见。】
【这个就是凡尔赛吧,一边得到了好处,一边又说自己是靠的自己。】
【安欣说自己不想因为两位叔叔的关系让大家误会,可是也就只有他敢公然违抗局长的命令呀】
【你俩是搁这唱双簧耍猴呢。】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做事风格。】
………
刑侦支队办公室李响正在向队长曹闯介绍案情。死者的致命伤是颈椎骨折造成的脊椎受伤,导致呼吸停止,尸体上还发现了多处淤青。
简单地来说,死者生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尸体浸泡在下水道数日,还经过暴雨的洗礼,所以法医能在尸体上提取到的有价值的痕迹物证几乎没有,甚至都没无法判断最初的抛尸地点。
这时,一位女警查清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黄翠翠,28岁,户籍在广乡村,有过卖淫前科,主要在这场街一带活动。
春节期间,旧场街人口流动大,再加上黄色这特殊的职业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搜查陷入了僵局。安欣和李响决定先从黄翠翠的家开始寻找线索。
按照房东的说辞,虽然黄翠翠家里经常有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入,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但房东正准备打开房门,房门底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李响立马向安欣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脚踹开房门。
李响和安欣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准备跳窗逃跑,在追逐的过程中安欣被男子推倒的自行车绊倒,最后男子被李响压在地面上。
“我看你再动!兔崽子!”
看见气喘吁吁跑来的安欣,李响说道:
“上铐!”
“呼、呼,好。”
男子趁着这个空当拿出一个冒烟的手榴弹。
“啊啊啊!”
人群四散逃走,安欣一下将男子和手榴弹压在身下,李响愣在了旁边。好在嫌疑人手里的67式木柄手榴弹是个哑弹,安欣才幸免于难。
安欣在同事面前逞强说,他早就看出这手榴弹不行,所以才往上扑。
可李响心里清楚,67式木柄手榴弹和真正的手榴弹外观分量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是运气好,安欣已经炸成碎片了。
曹队把想要起身解释道歉的李响按回去,然后转过身向所有队员强调,打击犯罪的前提是保全自己,只有人活着才能铲奸除恶。
审讯室中,嫌疑人解释说,手榴弹是在一个卖烟花的摊位上买的,本来就是吓唬人的。曹闯质问。
“见到警察为什么跑?你要没干什么坏事,你跑什么?!”
“警、警察同志。你们是、是、是抓赌还是抓嫖啊?”
嫌疑人这句话一出来,基本可以断定他和黄翠翠的死亡应该没什么关系,即使是装傻,也不该是这种装法。
安欣问嫌疑人,他和黄翠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她家。
“就、就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
曹闯一拍桌子。“好好说!”
“皮肉关系。”
嫌疑人解释说他是因为赌博欠债,为了躲避债主才躲到了黄翠翠家。黄翠翠曾经跟嫌疑人说过,她想把女儿带在身边抚养。
毕竟女儿大了也懂事了,但养孩子需要开销,所以黄翠翠想要找份能更挣钱的工作,至于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
【安欣好勇】
【安欣捂手榴弹我心都快跳出来了,结果是玩具,王易是懂反转的。】
【结果追了个“鞭炮侠”笑不活了】
【大哥跳窗我以为是凶手,结果是个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