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璃“啊“地轻呼，杏眼睁得溜圆。裴砚之掌心瞬间沁出薄汗，丝滑衣料仿佛带着她的体温。
“皇祖母！“他仓皇将肚兜扔回锦盒，“师母尚在守孝...“
“守什么孝？“太后瞪眼，“齐阁老专门托梦给哀家，说他的小续弦年纪轻轻，不必拘泥虚礼。“突然压低声音，“那老东西还说，他压根没碰过这丫头...“
裴砚之手中茶盏“咔“地裂了道缝。虽然早知温如璃仍是完璧，但太后这般直白...
太后忽然击掌，嬷嬷捧上个鎏金锦盒：“打开瞧瞧。“
盒中躺着对赤金镯子，雕着百子千孙纹，内侧刻着“早生贵子“四字。温如璃耳尖瞬间烧透，那金镯沉甸甸压在手心，像块烙铁。
“砚之啊。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太后突然正色，“哀家十六岁生先帝，十七岁又添了长安公主。“
鎏金护甲点了点温如璃平坦的小腹，“这丫头腰细屁股翘，是个好生养的。“
温如璃今日这袭罗裙本就够要命——云锦裁就的抹胸恰到好处地衬出玲珑曲线，偏生太后还要在这当口提这些......
“噗——“裴砚之一口茶全喷在温如璃裙上，胭脂色衣料顿时深了一块，隐约透出里头杏红小衣的轮廓。
裴砚之猛地别过脸，脖颈青筋暴起。太后却抚掌大笑：“瞧瞧，还没圆房就知道往媳妇身上泼茶了！“
“哀家昨儿梦见个胖娃娃。“太后突然凑近，龙涎香混着药苦味扑面而来，“抓着砚之的玉佩直喊爹爹。“
温如璃腿一软，险些碰翻案上红烛。裴砚之箭步上前扶住她腰肢，掌心灼热透过轻纱，烫得她轻颤。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后颈细小的绒毛，和抹胸系带下那道浅疤。
“娘娘！“掌事嬷嬷慌张跑来，“三皇子妃来请安了。“
太后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晦气！“她转头看向裴砚之，眼底忽然掠过一抹狡黠，故意拖长了声调：“带你媳妇......“话到一半又装作恍然醒悟的模样，掩唇轻笑：“瞧哀家这记性，该说是师母才对。“她朝后殿方向使了个眼色，“快去后殿避避，可别让陈氏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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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暖阁，甜香愈浓。
温如璃贴着雕花门板，听着前殿隐约的说话声。裴砚之立在窗前，玄色衣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小金锁——正是太后方才硬塞的“催生符“。
“世子...“她轻唤，裙摆上的茶渍已晕开成暧昧的深红。
裴砚之转身，目光扫过她紧贴门板的姿势。纱裙因水渍变得半透明，勾勒出臀腿间惊心动魄的曲线。他猛地灌了口冷茶，却听门外传来三皇子妃尖锐的嗓音：
“皇祖母怎地突然对裴世子婚事这般上心？莫非那齐夫人有什么特别？“
温如璃浑身一僵。裴砚之箭步上前，将她拽离门边。拉扯间她踩到裙摆，整个人跌进他怀中。茉莉香瞬间将他包围，温软身躯隔着衣料压在他胸膛上。裴砚之呼吸一滞，分明感受到她急促起伏的曲线正随着战栗的呼吸，一下下碾过他紧绷的肌理。
“别动。“他嗓音低哑，大掌扣住她后腰。
温如璃仰脸，唇瓣近在咫尺。裴砚之呼吸粗重起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腰间丝绦。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衣领微敞处那粒朱砂痣，随着呼吸轻颤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珠玉般的光泽。
“砚之？“太后的声音突然逼近，“你们...“
珠帘哗啦作响的刹那，裴砚之猛地将温如璃按在博古架上。青瓷瓶摇晃间，太后只看见自家孙子高大的背影将小寡妇遮得严严实实，玄色蟒袍下露出一角胭脂红裙摆。
“咳咳...“太后转身就走，“哀家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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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宫墙时，一辆垂着云纹锦帘的马车碾着碎金般的夕照缓缓驶离。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响里，隐约听得见银铃轻晃。
温如璃已换上了太后新赐的海棠红软烟罗裙，衣料轻薄如雾，透出肌肤莹润似雪，偏偏那腰间束带仍系得极紧，勾勒出纤细的弧度，叫人不敢多看。她垂眸绞着帕子，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裴砚之坐在对面，指节轻叩矮几，目光却始终落在窗外，似在刻意避开她。只是那紧绷的下颌和颈侧隐约浮动的青筋，泄露了几分躁意。
逼仄的马车厢内，沉香萦绕。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格外清晰，衬得此刻的寂静愈发令人心颤。
“世子...“温如璃突然抬头，攥着绢帕的指尖微微发白。晃动的珠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影，眼中水光潋滟，“太后娘娘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裴砚之喉结剧烈滚动，玄色衣襟下的胸膛起伏明显。误会？那些夜半无人时紧扣的腰肢，那些落在她发间的灼热呼吸，还有那些险些冲破理智的亲吻——哪一桩不是真的？
车辕突然碾过凹坑，整个车厢猛地倾斜。他倏地转回视线，眸色幽深如墨，借着颠簸之势骤然倾身。
腰间玉佩撞上车壁，发出清脆声响，修长手指撑在她耳侧，鼻尖几乎贴上她泛红的耳垂：“误会什么？“灼热气息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嗓音低哑得不像话，“是误会我夜宿在你院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腰间蹀躞带，“还是误会我——“
呼吸骤然灼热，拂过她颈侧那颗红痣。
“每次见你穿这些衣裳时，都在想什么？“
温如璃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那些被太后逼着换上的衣裳——胭脂红纱裙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海棠红罗裙衬出的秾艳，此刻全成了无声的罪证。
她刚要开口，马车却猛地一顿。裴砚之身形前倾，薄唇堪堪擦过她耳垂，最终落在颈侧。
“……唔。“她轻颤一声，指尖抵上他胸膛。
裴砚之骤然退开，眼底暗潮翻涌。却听车帘“唰“地被鎏金扇骨挑起，陆明远戏谑的嗓音传来——
“哟，这都到裴府了还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