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不良人衙门。
张帆立刻翻阅关于内卫的卷宗。
企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可惜的是，内卫属于绝密部门，级别比不良人要高。
案牍库根本没有关于内卫的一点线索。
看着手里那枚奇异花纹的装饰，张帆陷入一阵苦思。
该怎么调查有关内卫的事情？
他找到了林擒虎，林擒虎当即就摇了摇头。
兄弟！你可别搞我！
那可是陛下的心腹，谁动谁死！
随后又问了箫长林和程雄霸，两人的回答也是一样。
内卫碰不得！
这就让张帆有些无奈，这该怎么调查？
万一真的和内卫有关呢？
正思索间，程雄霸似乎想到了什么，畏畏缩缩道。
“张大哥，据我所知整个大离最了解内卫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自然是陛下，剩下两个一个是你爹，另一个就是我爹。”
我爹和程国公？
张帆立刻意识到，作为大离王朝的三朝元老，老爹自然对内卫极其了解。
但张帆至始至终都不想麻烦老爹，毕竟老爹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
搞不好有人还会怀疑他和太子有关。
因此不良人内部的调查，张帆一个字都没和老爹说。
估计老爹心里也清楚，上朝下朝也没有多问一句。
至于程国公倒是不错的人选。
作为武勋世家的领头人物，又是大离第一人。
让他害怕忌惮的人恐怕只有陛下。
想要问一下关于内卫的消息，肯定非常轻松。
“你爹现在哪里？”
“估计在家喝酒呢，张兄弟你真的要去？”
张帆坚定的点了点头。
今天回来的时候，三皇子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了一丝紧迫感。
如果军粮案没有告破，这莽夫说不定就敢兵临白玉京。
到时候太子被逼下台，扶摇公主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
自己这边一点势力都没有，实在太被动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和三皇子之间保持平衡。
等到三年之后夺门之变，自己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再来收拾他！
“走带我去见你爹。”
张帆迫不及待的拉着程雄霸离开。
程雄霸一脸抗拒，但见张帆那模样，也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两人路过一家小馆子，带了一包酱牛肉回去。
没一会两人抵达了成国公府大门。
气派的大门两侧立着两只石狮子，与文臣家门口镇宅用的文狮子不同。
这两只石狮子张牙舞爪，脚下竟然踏着一堆兵器。
仔细一看那些兵器，都是被人硬生生用蛮力插进去的。
张帆看着石狮子脚下数十柄兵器眼皮狂跳，朝程雄霸问道。
“你们家石狮子好特别，这下面的刀剑都是干什么用的？”
“哦，这是我爹亲自让人雕刻的，据说这个姿势非常威武霸气，所以就一直用了。至于下面的兵器，都是我爹的手下败留下的。”
手下败将的兵器！
张帆扫了一眼少说都有四五十柄兵器，其中有些更是用寒铁锻造，极为珍稀。
程国公竟然就这么简单的丢在外面，简直是暴餮天物！
跟着程雄霸进了府内，国公府比宰相府要大很多。
只不过院子内特别分出了一个地方作为练功房。
里面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专门练摔跤用的假人，举重用的石锁。
不得不说武勋世家就这点好，练武的工具应有尽有。
不像自己，每天只能躲在后院偷偷练拔剑。
正欣赏着，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吼叫。
那吼叫声如雷霆，似虎豹咆哮，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气血之力。
“程柱国你给老娘站住！是不是又去偷喝花酒了？”
“老娘昨天放在书房的钱是不是你偷的！”
“好你个王八犊子，都学会偷钱了，老娘弄死你！”
轰！
随着一声惊天咆哮，一杆长枪扑面而来。
张帆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亡魂皆冒，一只大手突兀的出现在后背，抓着他的衣领拽到了一旁。
长枪顺着张帆的鼻尖飞过，笔直插在身后的柱子上。
整个枪头都没了进去，只留下枪身在空中微微摇晃。
咕咚！
张帆猛吞口水，刚才自己似乎是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那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让他有种无力感。
那力量绝对达到了上三品的实力，已经属于非人一般的存在。
顺着长枪投过来的方向看去。
张帆这才发现远处站着一名膀大腰圆的夫人。
正怒气冲冲飞奔而来。
夫人并不丑反而美得出奇，皮肤白皙有光泽，两道剑眉下面是一双明媚动人的大眼睛。
眉头皱起似在发怒，却有另一番别样的风韵。
但配上她那一身如同棕熊般的腱子肉，却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好像自己曾经看过的某部动漫，里面的哪吒就是这副样子。
“夫人何必动怒呢，看把孩子吓得。”
这时张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程柱国正抓着他的衣领朝他挤眉弄眼。
程夫人看到张帆也是一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自己的长枪面前。
扑通一声单手拔了出来，狠狠往地上一戳。
砰！
地上的青砖直接被砸出了裂纹。
张帆眼皮又是一跳，这一家都是什么怪物！
程夫人好奇的打量着张帆，越看张帆越顺眼。
尤其配上他那张俊俏又不失文气的样貌，比自家那不成器的爷俩好看一万倍。
“娃子，你是哪家的？有没有伤到你？”
“程夫人您好，在下张帆，是程雄霸的上官，家父张安明。”
“哦！原来你爹就是张安明啊！快请进快请进！”
程夫人直接丢掉了手中的长枪，砰的一声又砸碎了一尊花盆。
仆人们非常熟练的将碎裂的花盆清理干净，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
这国公府都是什么人啊！
程夫人客气的拉着张帆朝书房走去。
程柱国偷偷摸摸跟在身后，像做贼一样。
谁知刚迈出一步，程夫人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吓得程柱国立刻收回了腿。
“在那里跪着！没跪够三个时辰别想吃饭。”
程夫人一声令下，堂堂大离国柱石，大离王朝第一人，一品巅峰超级强者，程柱国。
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程雄霸也在旁边偷笑，谁知程夫人同样瞪了过去，吓得程雄霸也下意识跪了下去。
“都给我跪着！哼！”
程夫人带着张帆离开，只留下两父子面面相觑。
这时程雄霸从怀里拿出了一份酱牛肉问道。
“爹，吃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