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妹妹”和“爹”的关系,就发现二人已经将瓜果塞进她们手中,扬长而去。
渡口处,只见一只万丈鳌鱼趴在海面上,在鱼背上有一座座小建筑,云雾环绕好似仙家阁楼,让人远观看不得全貌。
在络绎不绝的登船者中,陈姬二人赫然在列,刚登上鳌背,便听到有卖报的童吆喝:
“卖报卖报,龙腰洲适时洲报,长城战事吃紧,一洲道主周康险些跌境,大篆皇帝再创皇帝新昏聩,美女刘沉鱼名花有主!
卖报卖报,瞧一瞧看一看呐,一颗香火钱带您了解龙腰洲当今局势!”
陈姬只是斜瞥一眼,陈小白立马秒懂,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买了一份报纸交给陈姬:“主子请!”
少年走进下等房,坐在凳子上看着报纸,他可不关注什么跌境什么名花有主,他关心的只有一个。
大篆皇帝的死活,此人必须由自己来杀,若是让他无病无灾的死了,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记载大篆皇帝的只有寥寥几句:
“皇帝高旻在宴会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人头,大臣定睛一看是皇帝宠妃许氏。
正当众大臣震惊之际,皇帝令人抬出许氏的无头尸身,当场撕烂其衣衫,砍下大腿,命人按上几根丝线,一边痛哭,一边当成琵琶假弹起来。
随后又将尸体切碎,分食给诸位王公大臣,若有敢不吃者便斩首示众。”
小白趴在陈姬肩膀上,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忍不住咂舌:“真是个变态皇帝,有如此皇帝,那他的大臣也都不是什么好鸟,要让我来,我宁死不吃!”
陈姬苦笑,不予置评。记得孩童时母亲常常拽着自己在房内墙壁上拿着木炭写字,那时候哪知道什么是神仙,只知道考取功名荣归故里。
那时的少年曾笑言,以后要当最大的官,要让母亲住在天下最大的朝天宫中,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子孙满堂。
那时的妇人将所有希望都压在儿子身上,时常告诫儿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如今都已成为虚妄。
陈小白努努嘴说道:“报上说那皇帝是因为爱妃爱美,便要让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人生中最完美的时刻,之所以让大臣吃掉她的肉,是为了让爱妃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陈姬嗤笑:“无稽之谈,变态就是变态,哪有这么多借口?”
小白使劲点头附和:“也不问问人家爱妃同不同意,这皇帝倒是冠冕堂皇的变态,清高,了不起。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其实她很想说:“主子,你现在的笑容也很变态。”
陈姬看向窗外,发船了。
此后的一个月都是小白在山岳鳌背上闲逛,陈姬则是闭门不出,冲击金玉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过去了二十来天,陈姬的境界始终停留在三境大圆满的状态,好像遇到瓶颈一般,死活无法突破。
而现在的渡船也已经靠岸龙腰洲,小白跳起身子,拍着陈姬的肩膀安慰:“不要灰心啦!四境是一道分水岭,当年我可是用了百年才跻身的四境。
你这段时间从二境破三境,再到三境大圆满未免太快了些,小心有损大道根本。
修道不是提升快就好,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
见陈姬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更加来劲了:“你现在跻身金玉境绝非好事,修道之人金枝玉叶,到了金玉境便会停留相貌,你现在才十五六岁,难道想一辈子都停留在少年模样?
带着一股稚气,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陈姬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小白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说道:“当时破境的时候大义了,忘记将容貌变得成熟些,这不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只能等着主子你一路横推到元婴,我也好改变一下容貌啥的。”
陈姬点点头,带着她走向山岳鳌。
二人一路御风来到大篆境内,陈姬的家乡在大篆最西边的十万大山地界,这里是荒凉一片的山脉,山体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花草树木,灰褐色的山脉如海浪般绵延不绝。
没等小白感慨两句,就见陈姬径直越过家乡,御剑往东而去。
她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上,刚追上陈姬就听见他说:“一会借你五境的面子一用!”
“我们去哪里?”
“京城外!”
小白微微讶异,心想着这疯子不会三境就去大篆京城闹事吧?但谁让他现在是自己主子呢?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得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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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篆京郊外一处小宅子里。
“大人,您弄疼我了……”
也就是家里没下人,否则非有一大群蹲在墙角偷听不可。
马白看着床上白皙的女子,使劲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不就是流放途中死了几个囚犯吗,至于将自己革职查办?
还说自己明明是私通沈家余孽?
一派胡言!
只是胸中的愤懑之气无处发泄,那就只能美人受苦咯!
这可是瞒着夫人在醉仙居重金赎来的美人,娇嫩的恨不得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正当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院子里。
马白骂骂咧咧的提上裤腰带,还不忘使劲拍了一下美人的屁股:“你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那美人眼含泪水的看了眼马白,心中恨透这汉子,自从把自己赎来便夜夜折磨,把自己当牲口使,自己全身上下哪还有一块好肉?
她刚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一看,瞬间就被吓得跌倒在地,一动不敢动。
马白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个怂样?”
只是看到院子里东西的瞬间,哪怕是蛮横的三境武修也吓出一身冷汗。
“马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