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娇嗔一声:“当初是公子让我这么舒服怎么来的,现在不过是脱了件衣服,还没动真格的,公子就怕成这样?”
自己也相当郁闷,当时那陈平老祖告诉自己只要“剑鞘”功夫好,一定能拿下陈公子,自己也自认为自己功夫不差、双修之法会的不少。
可无论怎么样,那陈姬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还没收了自己的山河跨洲符给了其他被天魔夺舍的修士。
要不是自己趁着陈姬昏睡偷偷摸过他的裤裆,摸到了鸟。不然自己就真的以为这小家伙是女扮男装了。
陈姬踩中一具身体的头颅,脸上满是阴森的笑容:“姑娘再不穿上衣服,我就让你下去跟你的同门作伴!”
这些年随着高顺、陈平、周康三人率领天魔分三个方向去寻找修士的踪迹,陈姬身边人也越来越少,菖蒲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时候居然会呆呆的看着陈姬,轻声问:“真想知道和你生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恨的陈姬牙痒痒。
菖蒲看着眼前几十人筑造而成的小京观,又看了看表情阴森的陈姬,暗叹一声今天就算了,以自己的实力早晚有一天能让他跪倒在石榴裙下。
陈姬蹲在地上看向远方,远方,有数百位天魔踏空而来,带头之人正是高顺、陈平、周康。
高顺来到陈姬身前,微微一笑:“在距离此地八千里的地方发现数十位修士在厮杀,我和弟兄们好心“劝架”,夺舍六十人,你有的忙了。”
陈姬并没有什么不良情绪,而是笑问:“现在还有七百多人不曾夺舍?”
还不等高顺回答,那三十多名夺舍的天魔就自觉的交出自身魂血。现在的高顺和周康就是当家,陈平是副手,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陈姬和高、周二人穿一条裤子。
而张辅是第二个离开天外天的修士,陈姬特许他夺舍一位四境修士的肉身,统领返回人间的天魔,并且交给他一张品质极高的传音符,但又不服管的,陈姬就会一巴掌捏碎他的魂血,让他死在家乡。
陈姬抛出身上仅剩的六张山河跨洲符,对其余五十多人笑道:“诸位怕是要等一段时间,晚辈画符比较慢。”
众修士不争不抢,符箓飘在谁眼前,谁就能得到那山河跨洲,至于没得到的心里就算有怨气,也不敢明言。
修士们开始将自己搜刮来的法宝灵器堆在陈姬面前,以供其吸收用来滋补自身道力。
当然,陈姬也会留下几件顺眼的,留给自己用。
他蹲下身,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开起一些顺眼物件,这件玉佩留给程雪色、这把长枪给青鱼儿、这些小鼓和木偶娃娃留给陈小白。
少年始终不曾忘记这三人的赠宝、救命之恩,会一一还回去。
直到在一堆物品中发现一把袖珍飞剑,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把本命飞剑。
全身呈现金黄色,上面有着许多凹槽,凹槽中隐约有河水流动。
陈姬只是拿起它,便只觉得眼前事物好像走马观灯一般在急速后退,脑袋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眩晕感,让他站都站不稳。
拿在手里不到三息,少年便看到了此地万年之前的景象,那是一处神灵和妖族的战场。神灵身躯万丈,虐杀妖族修士成千上万,妖族那些境界低微的修士像蚂蚁一样啃噬着神灵的身躯,最后居然是将他活活啃死。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
陈姬隐隐约约能看见,在战场最边缘的两端,有两位身高百万丈的模糊身影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一妖一神。
高顺连忙来到陈姬身边,使劲晃了晃他,将其从失神中拽了出来:“怎么了?”
陈姬并无言语,双目紧紧盯着手中的飞剑,眼神晦暗不明,脑海中不断回响起来天外天之前那尊神灵的言语:“若是发现一把金色飞剑,记得上交。发现者奖励飞升境遗蜕一件,仙兵两把!”
高顺抓住陈姬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怎么了?醒醒!”
陈姬猛地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子微微眯起,轻声呢喃:“飞升境遗蜕。”
高顺微微一愣。心中大为惊骇。飞升境遗蜕,便是飞升境大修士在兵解离世后留下的不腐肉身,肉身保留着生前大部分的道法神通,以及境界,可谓是神兵好遇,遗蜕难求!
但这样的遗蜕也有一种弊端,便是主人生前是飞升境,那么使用遗蜕的修士,此生最高境界也就不会超过飞升境。
是修士登顶大道的一大限制。
一般这样的遗蜕都是修士的阴神寄存,或者炼化为阳神身外身。
高顺压低声音问道:“哪里来的飞升境遗蜕?”
若是自己能得到一件飞升境遗蜕,就算此生大道就此断绝又有何妨?
陈姬目光灼灼的盯着手中飞剑,将自己在造化谷的所见所闻全部告知高顺。闻言,高顺也是大为震惊,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周康、陈平、高顺、陈姬四人围成一个圈,将天魔和修士全部隔绝在外,一起密谋着什么。
周康用手肘顶了顶陈姬,又朝高顺扬扬下巴,问道:“飞升境的遗蜕可不是什么小事,想好给谁了没有?先说好啊,给了不服众的人,我周康可是会抗议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给高顺,我周康一百个不情愿。大家都是在你手底下做事,一样搜刮法宝,一样带着天魔夺舍修士,凭什么好事都是他高顺的?
就凭他入伙早?
若是一碗水端不平,那我周康可要带着手下天魔自立门户了!
陈平刚要一个蹦跳起身,指着周康的鼻子臭骂,却被高顺一巴掌按下,只能摆出一张凶狠的脸怒骂:“死胖子,你他娘的阴阳谁呢?凭什么说不服众?我师父不服众吗?”
周康粗着嗓子和陈平对骂,含妈量极高,差点没骂到祖宗十八代。
一炷香后,陈姬才举起一只手,说道:“你们两个都闭嘴!”
他一手揉着下巴,小声说道:“让我仔细想想,总不能把一具遗蜕切成三份啊…
为什么不能给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