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杀外交官呢?”
工藤新一走到书架前,拿起相框,那是一张两个人笑得很开心的照片,“他的动机,应该就在这张照片里面。”
目暮警官接过相框仔细查看,“这是辻村夫人年轻的时候的照片……”
“目暮警官看仔细了,你觉得这像什么人呢?”工藤新一打断目暮警官的话。
毛利兰在一旁看着已经给出正确答案:“跟幸子小姐好像哦。”
众人一边说着“这怎么可能呢?”一边围了上去,毛利兰还在继续解释:“你看除了发色,几乎完全一样。”
“我们当然长得像了,因为我就是……我是幸子的母亲啊。”最大的秘密被揭穿,辻村夫人再也没有隐瞒的意图,“不是,老实说幸子是我跟我的前夫所生的孩子,对,就是在二十年前,被我这个丈夫辻村勋强迫冠上渎职的罪名从职位上拉下来的外交官,山城健二的亲生女儿。”
“就是那个15年前死在牢里的外交官,辻村真正的目的就是将那个时候和他同样是外交官却处在敌对关系的山城拉下台,然后就可以得到当时还是山城妻子的我了,但是我完全不知情,在山城被抓入狱之后,我就把幸子托给了山城的亲戚抚养。”
“我就这样轻易的上了辻村的当,开始跟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生活,我真正知道这整件事情是在贵善把他的女朋友幸子的照片带回家来的时候,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跟他碰巧长得相像罢了,没想到……在我的怀疑之下,忍不住询问辻村,辻村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他陷害山城渎职的一切,原来我的公公当年也曾经帮助过他这件事情。”
老先生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公江,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了。”
他的道歉就像恶魔的低语,迟来的良心发现,在别人已经家破人亡之后,变得毫无意义。
目暮警官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来如此,你是因为后悔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就自愿走进辻村夫人设下的陷阱,所以刚才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世道如今你再装善人也没用了,山城当年因为你们被怪上莫须有的罪名,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辻村夫人被带上手铐,正要被押解出门的时候,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贵善,凭我现在的身份,也许没资格对你说这些,但是幸子要拜托你了。”
桂木幸子捂脸痛哭。
刚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却要再次失去自己的母亲。
在不久之前还有相爱的对象,可是瞬间,两个人隔着父仇。
继续在一起吗?还是选择分开?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却需要承担整个事件中最大的痛苦。
“原来,辻村太太会对幸子小姐那么凶,就是不想被人家发现他们两个人是母女。”最后一点疑惑也在辻村太太的自白中被解开,服部平次刚想继续感叹,就被工藤新一剧烈的咳嗽声所打断。
“但是你怎么对整个事情弄得那么清楚呢,难道说你果然是在附近窥视喽,工藤。”服部平次对于案子已经没有疑问,但是对于工藤新一依然有着难解的问题。
工藤新一嘴硬的回答:“你胡说,我是在电话里听那个戴眼镜的小鬼说的,他说大阪那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侦探,要我赶快赶过来,不过呢,我是因为听说有个大案子才会赶到这里来的。”
总之主打的一个就是服部平次你信不信没关系,毛利兰相信就好。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一开始服部平次的话,已经在毛利兰心上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新一,刚刚他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电话里头也没问我好不好,实在太奇怪了,你真的就在这附近吗?我敢说你一定就在附近,你看到我担心的时候就偷偷的笑我,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呢?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多么的……”
工藤新一开始还想反驳几句又想解释几句最后还想让毛利兰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当看到毛利兰已经眼含热泪的时候,工藤新一不想再这么说了,毛利兰是这个世界上他最挂念,也是最挂念他的人。
“你不要傻啦,你别忘了我是一个侦探的,你好不好?我听声音就知道了。”这也算是一种欺骗吧,但是工藤新一别无选择,作者就是这么安排的,他能怎么办呢?就算想着不要把毛利兰搅进这个乱摊子,但是却忘记了毛利兰从一开始就身处危险之中。
剧情bug难解,很难解。
工藤新一咳嗽的弯了腰,毛利兰马上就忘了自己的所有委屈,“新一,你等一下等等我,我去叫医生来。”
“原来如此,我的推理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弄错了吧,这次的比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输了,工藤新一你果然有一套,你的推理果然比我高竿。”服部平次这个人,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很狂很傲很理所当然的姿态,但是输了的话,也是干脆愿赌服输坦率承认的,倒是打破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他的狂和傲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顺遂人生,而他的愿赌服输是因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工藤新一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
“少来了推理根本没有什么输赢,或者什么上下,在这个世界上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呀。”
“千万别忘了。”
服部平次震惊的表情,在这次推理中,他学到的东西比他想象中多很多:“你说的也对,这么说起来我的确太在乎胜负了,所以才会不够冷静。”
能够坦率的承认这一点的人,很难不让人喜欢。
但是,对于服部平次伸出来的橄榄枝,现在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力气去接。
心脏在剧烈地疼痛着,就如同刚才。
【骨头骨头好像要融化一样。】
【难道说我又要变回去了?】
【我好不容易变回原样了,我还不想变成柯南。】
工藤新一踉踉跄跄的走着,跌下了楼梯,留下的只有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