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工藤新一关掉影片,转向服部平次,“所以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这场对决不仅仅是简单的胜负游戏了吧?”
服部平次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突然凑近工藤新一,压低声音:“喂,工藤,你说我们要是把那个影羽镜的真实目的查出来,会不会直接通关啊?”
工藤新一无奈地摇头:“别想得太简单,其实我觉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现在根本不存在真实目的这个东西,她想要什么,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好好等待,等待真正对决到来的那一刻,击败黑方。”
影羽镜:其实这个我可以解释一下,你们这套动漫有一千多集……
可以了,影羽镜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在观影空间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并不清楚他们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多么漫长的旅程。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坐在观影厅的软椅上,小屏幕上正播放着《外交官杀人事件》的录像。
当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地登场时,服部平次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这种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让他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喂喂,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服部平次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自己自信满满地推理着,“这也太……太”
“太什么?”工藤新一装作平常样子,如果不是嘴角略微上扬,根本无法get到他现在心情究竟有多愉悦。
“太自以为是!太骄傲!太自我!”服部平次突然提高了声音,一连说了好几个“太”字才停下来,“看看这态度,这语气,简直就像目中无人……”他指着屏幕上的自己,“而且推理也太粗糙了,完全没考虑到其他可能性,我其实再仔细找一下的话,就可以推断出老爷子并不是凶手。”
工藤新一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专注地看着屏幕。当画面切换到工藤新一病中推理的场景时,服部平次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看看你,明明发着高烧,推理却比我冷静细致多了。”服部平次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当时说了那么一大堆,还利用目暮警官做实验,最后居然是错的,实在是是太丢人了。”
工藤新一这才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服部平次:“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如此看轻自己,你这个反应也算是正常反应。”
“嗯?”服部平次惊讶地瞪大眼睛,他难以相信工藤新一安慰人的说辞,居然如此简陋与粗糙,简直比直男还直男。
“你想想。”工藤新一调整了一下坐姿,“在那之前,你遇到的案件应该都很顺利吧?作为关西有名的高中生侦探,一路走来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而且你的家庭也能给我给你足够的支撑,这一点我们两个还挺相似的,我对推理最开始的兴趣就是来自于我的父亲。”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才会一直那么自信满满,因为你一直都是对的。”工藤新一继续说道,“就像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也被你的推理能力惊艳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比你更早遭遇了挫折。”工藤新一的眼神变得深邃,“在被灌下Aptx4869之前,在来到这个观影空间之前,我也曾经像你那样自信过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自己不会犯错。”
服部平次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这次失败?”
“未来的某一天总会感谢的吧。”工藤新一也笑了,“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成长过程,我就是因为遇到挫折和失败后才开始反省之前的自己,我觉得你也是这样的人。”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喂喂,工藤,我好像有点看错你了,你原来很会安慰人嘛,该不会是被你那个女朋友毛利兰影响的吧?”
工藤新一立刻红了耳朵:\"少胡说八道!\"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观看影片。
这一次,服部平次的目光不再充满自我批判,而是带着审视和学习的态度。当看到自己最终承认错误的那一幕时,他轻轻点了点头。
屏幕上的自己,终究没让他失望。
“其实,”服部平次突然说,“我现在好像就有点感谢了,我好像开始明白什么是侦探的责任。”
“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维护正义,让受害者能够明目,让施暴者能够得到应有的审判,只有对错,没有输赢。”
工藤新一赞同地点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不要让死亡成为案件的结束。”
“这才是侦探。”
服部平次满脸意外看着工藤新一:“所以你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吗?能不能让我也学习一下?争取能够成为一个更好的侦探。”
工藤新一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停顿了片刻,最终选择了《月光岛杀人事件》的档案。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急促。
“这个案件......”工藤新一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对我来说很特别。”
服部平次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地看向屏幕:“就是那个人让你改变侦探理念的案子?”
工藤新一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嗯,这是我第一次......和本人一起看这个案件。”
影片开始播放,熟悉的钢琴声缓缓响起。当麻生成实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时,工藤新一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位是麻生成实,”工藤新一轻声解释着,“一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也是......”他的声音顿了顿,“也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也是黑方的成员之一,总是默默的跟在琴酒和伏特加之后,不说什么话,可是也没有选择成为一个普通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麻生成实的人生轨道总是偏离的,而他好像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不打算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