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可在屋里头？”
李小凡闻声抬头，知道老顾客财神奶奶又到了。
“吴妈妈，好久不见，我在呢。”
“哎呦喂，这段时间忙啊，你那些法子客人们玩个新鲜，欢喜着呢！”
李小凡听着，热络回应道：“哈哈哈，喜欢就好，他们喜欢吴妈妈就能发大财，我也跟着发财。”
“发大财倒是不至于，院里的姑娘能吃饱穿暖就行。”
说着，吴妈妈话锋又一转，“可是这客人们的新鲜劲也太短了，这不，又不来了。”
她长叹一口气。
有无奈。
“老是来麻烦你，也是怪难为情的。”
李小凡赶紧接话，“哪里是麻烦，吴妈妈这是照顾我的生意。”
“李掌柜这张小嘴啊，就是到了我们院里，那也是极会说道的姑娘。”吴妈妈由心夸赞。
李小凡：“……”
“谢谢吴妈妈夸赞。”
“上次那广场舞音响还能用吗？”
“不知咋的，没了音响，一直放置在库房里，客人也不喜欢那舞了，我便没有再用。”
吴妈妈沉思片刻才说。
李小凡估计那玩意新鲜几日就一直在仓库里落灰。
“可能没电了，你拿回来我看看，这次换个新舞。”
说着，李小凡拿出手机，打开某软件。
搜索出一段性感辣舞。
把手机屏幕举到吴妈妈面前。
音乐起。
伸舌头，摇摆，顶胯，摸腿……
妩媚，迷离，摇曳……
吴妈妈看得眼睛都直了。
音乐止。
久久沉浸，不能自拔。
“我的个神仙啊，这是谁家的姑娘？！”
“这要是能收到我们院里来，那还不得当花魁啊！”
“李掌柜，你可认识这姑娘？”
“吴妈妈稍安勿躁，我肯定不认识这里面的姑娘，认识也请不来，人家是网红。”
听李小凡这么一说，吴妈妈原来亢奋的精神头，瞬间蔫巴下去不少。
“那可当如何？如何能救我这惜红院啊！”
吴妈妈一拍大腿，暴躁劲又要上来。
“不能请来，你们自己的姑娘可以学啊，穿个有分解动作，应该不难吧。”
李小凡琢磨着，也就那几个动作，应该操作难度不大。
说着，自己比划起来。
伸头，伸脖子，挺胸，摆，顶胯……
二倍速，三倍速……
这不就摇起来了嘛？！
“哎呦，李掌柜，还说你不认识这里面的姑娘，你们跳的都是一模一样。”
吴妈妈对着李小凡直冒星星眼。
“李掌柜，不如你关了这铺子，跟我回院里吧，做个清倌人，保你比这小铺子挣得银子多。”
“吴妈妈，来来来，我教你，你这凹凸有致的身段肯定比我跳得好。”
李小凡不由分说地拉着吴妈妈一起擦。
“吴妈妈，走起，左，右，摆起来，挺胸，顶胯……”
“诶诶诶，李掌柜，我好像飘起来了，诶诶，摆……”
一番折腾，两人累得坐在椅子上喘气。
“李掌柜，我感觉我回到了年轻时候，身轻如燕。”吴妈妈抹着一头细汗，感慨道。
“吴妈妈，我感觉我老了，全身酸痛。”李小凡也发自肺腑的感慨。
“哪里的话，你才多大，正是生龙活虎的好年纪。”
李小凡：“……”
“吴妈妈，我要加钱，你要为我出的汗负责。”李小凡像一只瘟鸡，有气无力。
“负责，负责，这生意好了，别说对你的汗负责，给你养老送终那也是没问题的。”
李小凡看了看年近四十的吴妈妈，“养老送终大可不必，银子使我安心。”
“我一个老鸨都没你贪财，你孤身一人赚那么多银子花得完吗？”
吴妈妈瘪嘴道。
“我跟你说啊，还是趁年轻，找个好人家生儿育女，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知道后悔。”
李小凡：“……”
好意劝婚党来了！
闪退！
“吴妈妈，我这还有装备呢！”李小凡拍打两下酸胀的双腿，从椅子上挣扎着站起来。
“可是和这框子里姑娘一样的衣裳？那布料少得很哩，还不把院子里的姑娘们冻风寒喽？”
“这才三月份，寒风硬着呢！”
“衣掌倒是没有，你们穿得领口大一些，这袜子倒是很多。”
李小凡拿出一叠黑丝，朝桌子一扔。
一捆袜子，像扑克牌一样，顺着倒成一排。
“这是什么袜子，怎还透光呢？”
吴妈妈举着一双袜子，通过透明的包装袋观摩。
“要的就是这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感受，媚惑啊！”
吴妈妈打开其中一双，将其放在手心里，缓缓地抚摸。
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袜子确实魅惑至极，我活这么大岁数，可从未曾见过如此样式的呢。”
“只是这尺寸也太紧了吧，穿上膝裤恐怕难以塞进去的呀。”
她不禁皱起眉头，满心疑惑。
什么膝裤？
难道是类似秋裤的东西吗？
李小凡斩钉截铁地说道：“里面必须是光着腿直接穿的，其他所有的裤子统统都给我脱掉！”
吴妈妈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道：“啥？啥都不穿？”
“对，啥都不穿！”
“那裙子要穿得厚实一些才行。”吴妈妈接话道。
却听到李小凡继续说道：“不过这裙子可不能太长哦，要把从大腿根处往下的部分全部剪掉！”
说着，还用手指比划出大腿中间的位置。
吴妈妈这下彻底傻眼了，眼珠子瞪得浑圆，脸上那颗黑痣也跟着颤抖了好几下。
难以置信地惊呼。
“什么？要把好好的裙子剪成破烂模样不成？”
“哎呀，吴妈妈，误会啦，可不是要剪破哦，而是要剪短成短裙，就像那画框里头的那些姑娘们穿着的那样。”
吴妈妈听后，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摇头晃脑。
“啧啧啧，这样的装扮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李小凡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吴妈妈，你以前自己都说名节早都没了，这会儿怎么反倒讲究起风化来了？”
吴妈妈被说得满脸通红，讪笑着摆手道：“哎哟哟，没有没有，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我先拿回去这些一试，这一次憋一把大的，可得让姑娘们好好练上一番。”
说话间，她眼中露出胜算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