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深的建筑内,到处可见忙忙碌碌的黑衣人,这些人统统都带着金属面具,跟被岳不群杀掉的那个黑衣人的装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此时,只见外面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到达守卫面前忙是交出一块令牌,呼喊道:“快快快,我要见斗部神将。”
“斗部神将不在,目前由雷部神将主事。”那守卫看了一眼,不敢怠慢,忙是回答道。
“那就带我去见雷部神将,快!”黑衣人催促万分,似乎有那十万火急的事情。
“稍等片刻。”守卫忙是打开机关,跟里面交代一声,这才是把这人放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自有其他人带领。
东拐西拐一阵,过了好几道关卡之后,这人终于见到了他口中的雷部神将。
那也是一个黑衣人,同样的带着金属面具,只不过,他的面具上却有一道雷霆的印记,显示他的身份完全与其他人不同。
“什么事”雷部神将面前挂了一个巨大的地图,上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不少的位置,似乎那些位置上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此时,雷部神将正在看地图,对于黑衣人的到来,却也并未多做关注,只是随口问上一句。
“神将大人,不好了,有人在黄河下游发现了瘟部神将的尸体。”那人急匆匆地说道。
“嗯”正在看地图的雷部神将猛然就转过了头。
那人忙是继续说道:“尸体都泡烂了,我们的人接收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瘟部神将死前应该是与人打斗过,而且还受了重伤,导致他直接使用龟息大法逃跑。”
“即是用龟息大法逃跑,为何没能成功”雷部神将问道。
“小人不知,只不过我们的人在瘟部神将体内检测到了他自己的蛊毒,似乎……似乎……”那人犹豫了一阵,却是不敢再说。
因为这个事情确实太扯淡了,瘟部神将是一个玩蛊的高手,结果验尸迹象却表明,他似乎是被自己的蛊毒给毒死了。
闻言,雷部神将静静地思考了好一阵。
“知道了!”三个字说得很平静,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
房间内,只剩下雷部神将自己一人,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只见他转身又摸了摸墙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蛊虫只是小道,可你偏偏不听劝,如今死在自己的蛊毒之下,怪得了谁!”
雷部神将一边说,一边把手指点在了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那是一个用白色颜料圈出来的点,细看之下,位置正对应黄河上的某处。
“到底是谁杀了你!”雷部神将的声音突然戾气丛生,他遍数了江湖上的高手,最终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来人!”雷部神将唤了一声。
立刻,一旁不知什么角落突然闪出两个影子。
“去查一查,瘟部神将怎么说都是先天高手,江湖之上能把他逼到使用龟息大法逃命的人还不多。”雷部神将冷声说道。
那两道影子得到命令,又隐藏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难不成是少林派的方生和尚”雷部神将思索,他手指点到的那个位置,距离少林派实在是太近了。
“天象异变,机缘将出。只是,还不到我们出世的时候,还不到我们出世的时候……”雷部神将看着地图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标记,嘴中念叨,声音越来越幽远……
——
杭州城,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
人常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如今时节,正是花红柳绿,万物迸发的时候,天上白云飘飘,地上微风吹拂,好一副惬意自在的画面。
这一日清晨,晨曦破晓,路边的草木经过一夜的睡眠,更加的青翠茁壮。
杭州有西湖,西湖边上,此刻正有一队人马在快速地赶路。
这些人服装统一,个个都是黑衫,腰间束着黄色的腰带,看那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还带着怒意。
纵马行了片刻,几个来到一处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十分幽静。
几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
领头的是个老者,一脸的阴霾,到了此处,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非常熟悉。
转过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等穿过这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走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敲门。”老者发话。
后边立刻有人上前,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先是敲了四下,而后停一停,再敲两下,再停一停,再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这才是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仆人装束的老者,正是梅庄的丁坚和施令威。
这两人本来还面无表情,一脸慵懒,好似才刚刚起床的样子。
可是睁眼看到外面这些人的装束之后,脸上猛的一下就是惊醒,慌忙拱手行礼。
“见过诸位使者!”
“哼。”领头的老者哼了一声,问道:“黄钟公呢”
“大庄主还在房间内没有出来,我们这就前去禀报。”丁坚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不用了,我随你一起前去。”老者不等二人反应,当先就抬腿迈进门内。
丁坚和施令威纷纷大惊失色。
黑木崖的使者,这些年虽然来得不多,但是一年也至少一次,只不过,每次来之前,基本都会通知到大庄主。
怎么此次来得这般突然,两人并未得到任何通知,而且看着领头长老的样子,明显是有些气势汹汹,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两人对视一眼,施令威忙是一阵小跑去禀报黄钟公,丁坚则是领着黑木崖的这些长老在后面急急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