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着急，等年终再说。现在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我们癌症靶向药的发布会。”
“之前我们官网已经披露了一些数据，在业内引起很大的争议。”
“大家都在等我们失败，看我们的笑话。”
“……怎么能这么狭隘？癌症靶向药能研发成功，人类史册上不得给我写一页。”族谱都得给我单开一页吧，柳吟霜暗忖道。
“大概是嫉妒，吟川太成功了，大家总想着看我们跌跟头，他们心里才舒服。”
“懂了，我们实力太强了，他们只能背后蛐蛐我们，正面是刚不过我们。甚至还求着想跟我们合作呢。”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陆川笑了笑了，是这个理。
“这次发布会，我们能不能邀请到医学界的泰斗孙启明？有他在，事半功倍。”
“我会尝试给他发邀约，他这人很有脾气，而且退休这么多年，不一定想出山。”
“你把我们的成果发给他看，关键点留白，指定上钩。”
“好，已经确定了好几个业内的专家，到时候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为在场的观众解疑。”
“嗯，太专业的术语他们也听不懂。”
陆川点了点头，“发布会是周六晚上八点，采用直播的方式，可以跟网上的观众实时互动。”
“官网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等你的最后确认。”
“可以放了，现在预热一下，给大家一点心理缓冲的时间，现在我们的靶向药能治疗的几种癌症都要罗列清晰。”
“好”
吟川集团的官网刚放出癌症靶向药的信息。
马上就被冲上了热搜第一位。
#吟川集团 靶向药研发#
实时热搜滚动的几乎都是质疑的声音。
「我的眼睛没看错吧？癌症都能治愈了？吟川集团别搞，我刚对你有点好感度」
「想钱想疯了吧？」
「真以为自己是药神了？」
「癌症！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不会是圈钱的新手段吧？」
「定价几何？一针几百万我们可要不起」
「一款能有效对抗癌症的靶向药，研发过程漫长又复杂，从实验室研究、动物实验、再到人体临床试验，每个环节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资金！还得经过严格的审批流程，吟川集团这么快就研发成功，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的水分」
「吟川也变成爱博眼球、夸大研究成果的企业吗？」
「不会是只研究出点苗头，就拿出来吧？」
「从专业的角度看，目前市面上的靶向药都是针对特定癌症靶点研发，即便是同一种癌症，不同的患者治疗效果上都有很大的差异，这款号称广泛抗癌的靶向药，违背现有的医学认知，实在让人很难信服」
「研发成功了，普通老百姓能用的到吗？」
「别想了，肯定也是为了少数有钱人服务」
……
柳吟霜看了网上的质疑大多数是质疑药品的效果和价格，还有就是为了圈钱。
这三点处理起来都不难。
柳吟霜看了一会儿就关掉了app，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李毅的母亲怎样了？”柳吟霜将手机放下，看向了陆川。
“还在治疗，但是问题不大，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柳吟霜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网上吵翻天，现实里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柳吟霜继续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洋柿子app，铺天盖地癌症靶向药讨论中，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突然一条不起眼的视频引起她的注意。
昏暗的背景，一个清瘦的少年，匍匐在地，身后是几个差不多大的青年，肆意辱骂的声音，以及棍棒入肉的声音。
少年压抑的求饶声，闷哼声。
施暴者的哈哈大笑声，像恶魔的低吼。
柳吟霜找到发布者的所有视频，大部分主角都是那个瘦弱的男孩子，还有一些其他人。
柳吟霜翻看了他全部的视频，两年前的那段视频里她看到了受害者的脸。
虽然眉眼已经长开了，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曾经当家教的学生。
当年记忆里笑意张扬的少年，已经被摧残成只敢窝在地上求饶的少年。
发布者很小心，用很多表情隔开了短短的一个真相。
回到第一个视频，花市一中的学生也在视频中证实了，在两年多无数次的霸凌里，小男孩已经被打断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视频里罗列了很多证据。
柳吟霜惊骇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心里一痛，眼泪猝不及防就流了下来，记忆里幸福的一家三口，已经面目全非，“霜儿，怎么了？”
“看到了一个弟弟被欺负。”
“我看看”
柳吟霜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漫长的沉默。
“是在花市的学校。他妈妈不久前跳楼变成植物人，他爸爸是个人渣，婚内出轨。”柳吟霜垂下头，心里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了想法，抬起了头，“走，去公司，让法务部去联系一下小男孩。”
“好”
柳吟霜到会议室的时候，营销部的人都坐的工工整整的，如临大敌，这是第一次集团的柳董给他们开会。
之前给他们开会最大的领导就是公司的执行总裁。
像董事长直接开会的，还真没有。
柳吟霜坐在主位上，陆川把视频里的内容投屏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这次是会议主题是一起恶意的校园霸凌事件，我不多说了，大家直接看大屏幕。”
营销部的员工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复杂心绪，沉默。渐渐地大家都严肃了起来。
“事情的经过，大家都了解了。我要让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用公司养的营销号，发布相关的内容。”
“现在公司的营销号有多少个？”
“柳董，现在有五千多个！”营销部部长接过话。
柳吟霜点了点头，“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内容发布到洋柿子App，大眼还有我们自己的红果果App，投点钱把热度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