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被封,珍贵的藏品被掠,张爷爷受伤,张家的声誉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张邵阳再次打来电话,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埋怨:“老徐……都怪我……都怪我们家不该掺和你这些事情……现在好了,店被封了,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可能都要毁了……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听着兄弟那带着哭腔的无助话语,徐天心中也是一阵刺痛。
他知道,张邵阳并非真的在埋怨自己,他只是太害怕,太无助了。
“邵阳,你听我说,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徐天沉声安慰道,“张爷爷的伤要紧,店铺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你……你有什么办法?”张邵阳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我想找一位在滨海市工商、文化市场领域都说得上话,而且为人正直,能够主持公道的老前辈帮忙?”徐天缓缓说道。
“你是说……那位传说中的‘老顽童’周伯通周老?”
张邵阳一愣,随即苦笑道。
“老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周老那是什么身份的人物?而且他老人家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铁面无私,便是市里那些在任的大领导的面子都未必肯给,咱们……咱们拿什么去请他出山啊?”
周伯通,原滨海市工商及文化市场管理部门的退休老领导,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在位时便以“六亲不认,只认公理”而闻名,不知处理过多少棘手的案子,得罪过多少权贵。
退休之后,更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寻常人便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但他有一个唯一的,也是广为人知的“软肋”——平生就好两样东西:绝世的美食,和盖世的美酒!
“寻常的财帛古玩,自然是请不动周老的。”徐天嘴角勾起笑容。
“但若是……我手中有一坛足以让天下所有酒徒都为之疯狂,便是连‘食神’白松露都赞不绝口,称之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绝世佳酿呢?”
徐天笑道,“你现在就想办法,通过你父亲的关系,无论如何也要联系上周伯通周老,就说,晚辈徐天,手中偶得一坛失传已久的‘忘忧泉’仙酿,其香惊天地,其味泣鬼神,愿以此酒作为见面薄礼,只求能与周老见上一面,当面请教一二,并斗胆请周老为我张家之事,说一句公道话!”
“好!好!我……我这就去试试!”张邵阳闻言,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声音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回家后,徐天立刻进入观景台。
此刻的泾阳县,在刘青禾的精心治理之下,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在徐天提供的那些经过“神力改良”的“神赐稻种”的帮助下,城隍庙后山那片新开垦出来的“神田”,第一批试种的水稻和小麦,都获得了惊人的丰收!
其亩产量,竟然比泾阳县内其他使用普通种子的田地,足足高出了三四倍不止!而且米粒饱满,麦穗金黄,品质更是远超市面上的凡品!
这一神迹,再次轰动了整个泾阳县,百姓们对“城隍爷爷”的信仰,也愈发巩固和狂热。
而那口位于乱葬岗旁的废弃古井,在经过徐天暗中用灵石能量和现代净水技术进行神力净化之后,其水质也变得愈发清冽甘甜,充满了奇异的灵韵。
徐天小心翼翼地从神库之中,取出了一小坛刚刚酿成不久,品质最佳的“忘忧泉”原浆,用特制的青瓷酒坛仔细封装好,这才退出了观景台。
那酒坛的塞子刚刚打开一丝缝隙,一股浓郁到了极致,仿佛能让人灵魂都为之沉醉的奇异酒香,便瞬间弥漫了整个安全屋!
周伯通周老,果然名不虚传,架子极大。
张邵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又搭上了他父亲珍藏多年的一幅前朝名人字画作为敲门砖,才总算是通过一位与周老有旧的退休干部,辗转联系上了这位传说中的“老顽童”。
当听闻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想用一坛“自酿的土酒”作为见面礼,就想请他出面管一件市场纠纷的闲事时,周老在电话那头毫不客气地便要挂断。
但当张邵阳颤抖着声音,将徐天教他的那句“此酒曾得‘食神’白松露盛赞,称其‘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过去之后。
电话那头,原本不耐烦的周伯通,突然沉默了。
良久,才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狐疑和期待的声音:“白松露那个老吃货……当真如此说过?”
“千真万确!晚辈绝不敢欺瞒周老!”张邵阳连忙赌咒发誓。
又是一阵沉默。
“也罢,老夫今日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神仙佳酿,能让白松露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家伙,都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周伯通的声音中带着傲气,“明日午时,城南‘竹林茶苑’,让他把酒带来。不过,老夫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酒若不好,或是事情不占理,老夫可不会管半分闲事!”
第二天,城南,竹林茶苑,一间幽静的雅室之内。
徐天终于见到了这位在滨海市工商、文化市场领域,都曾是跺一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传奇人物——周伯通周老。
周老看起来约莫七十古来稀的年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
他一见到徐天,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徐天带来的那个古朴雅致的青瓷酒坛之上,鼻子还轻轻地翕动了几下,似乎在分辨着什么。
“你就是徐天?”周老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酒带来了?”
“周老前辈,晚辈徐天,区区薄酒,不成敬意,还望前辈品鉴。”
徐天不卑不亢,将那青瓷酒坛轻轻放在了周老面前的红木茶几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当着周老的面,亲手拍开了酒坛那层用黄泥和红绸精心密封的坛口。
就在坛口开启的刹那!
“嗡——!”
一股比之前在安全屋内闻到的,还要浓郁纯粹百倍,仿佛能让人三魂七魄都为之沉醉,飘飘欲仙的奇异酒香,从那小小的坛口之中喷薄而出,瞬间便充斥了整个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