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倒出一杯水,一次性纸杯递给莫天。
莫天抿了抿水。
“你是我看到最特殊的孩子,老师执教数十年,你是我见过潜力最大的孩子。”
老师诚恳的看着莫天眼睛,莫天错过目光,老师的这番话让他忍不住多想。
“潜力?”
“是啊,老师从你查了查你小学成绩,班级倒数,可是到了初中,自学成才,成绩进步明显,这种自学能力就是潜力。”
被老师这一番夸赞,莫天有些不好意思。
看出莫天尴尬,老师指了指莫天长发。
“你头发这么长,也需要剪剪发了,现在我也没事,帮你理理发。”
现在理发收费不菲,乡镇理发店五块钱一次,老师的这番提议莫天考虑,在老师目光中点了点头。
为了省钱,也不想拒绝老师,莫天坐在椅子上,老师拿出电推,为莫天剪起了头发。
“嘶。”
莫天冷吸一口气,头皮一个剧烈的疼痛。
“是水泡,刚才破裂掉了,流了点血,别动。”
老师的话安抚住了莫天。
莫天有些不自在,好在理发很快,十分钟后便结束了。
用凉水清洗了头发,莫天告别老师,拿着书本向家里而去。
待到莫天走后,李森手里几十滴血液凝结的血团,血团来回滚动,仿佛沸腾一般。
李森一饮而尽,品尝着口里甘甜的血味,身上一个个红色鳞片,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光芒。
“果然神异,血这么香甜。”
走到回家路上,莫天摸了摸头顶,伤口不大,已经结痂。
快入冬了,天气转凉,习习凉风吹拂,感觉到久违的自由。
自行车飞快行驶,向着家里而去,落叶随风,路边河水,不少钓鱼人在垂钓。
当夜色降临,莫天才到家,到家了他的心也放宽了,紧绷的神情,得到纾解。
有家在,就有了驻足的时间。
母亲正在缝补衣服,父亲看着新闻,一片落叶落在地上,一只虫子匍匐上面啃食着叶片。
“回来了。”
“嗯。”
母亲去厨房端了一碗粥,递给了莫天。
莫天吃着饭,母亲则看着自己儿子。
夜色降临,莫天早早入睡,长久高强度学习,已经让他很疲惫,现在只想补充睡眠。
母亲照例跪伏在窗前,向着心中的神灵祈祷,她的眼睛灿灿生光,随着祈祷,感受着冥冥中伟大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人动容。
“神在时刻注视着我。”
母亲进入睡眠,嘴角露出笑容。
灵魂空间,这里狭长高耸,一轮火热的金色太阳,立在高空,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熟悉的味道?是谁?”
神圣存在,金色光芒一震,穿破灵魂空间,想要抵达现实世界,查看那熟悉的气息。
不远处另一个房间,莫天身上,妮可再次浮现,她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神觉预警,此处有危险。
妮可奋力一跃,脱离莫天躯体,一个二十岁女神,身着光环神甲,英姿飒爽,虚体穿过墙壁,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敌人来了,要离开这里。”
夜色之中,妮可散发着朦胧光芒,脚下光环时刻环绕,她看着天空月亮,向着高处飞去。
金色太阳穿过灵魂维度,来到现实空间,成了一团巴掌大小金色雾气,察觉到了气息的逃离,向着远处虚影追去。
祂忘记了很多事情,仍旧记得,自己曾与对方有着宿命战斗。
那个女神,亵渎了至高存在,只有死亡可以冲刷掉。
妇女虔诚的信仰唤醒了祂,在信仰之中,从迷蒙之中苏醒,祂凝聚了一丝力量,本该就此沉浮,做一个神灵该做的事情,积攒信仰,可是察觉到敌人存在,祂就必须去毁灭对方,这是铭刻在神念之中意志。
浩瀚苍穹,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悬挂高空。
两个神灵的战争,无人知晓,正在进行。
当天蒙蒙亮,莫天便苏醒了,他感觉有些不一样,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疑惑中洗刷干净,莫天跟随着父母去务农。
母亲从起床到现在一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不时还念叨着什么,显得神神叨叨。
小麦刚发芽,长在地上,像是小草,母亲与父亲挖掘着红薯,莫天也帮忙。
只是待到中午,干着干着活,母亲突然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怎么了?妈。”
“不在了,离开了,我的光明,我的信仰崩塌了。”
母亲嚎啕大哭,仿佛一个孩子,被自己父母抛弃,从此无依无靠,生死自负一般。
父亲十分困惑,安慰几句,示意莫天拉着母亲回家休息休息,或许母亲只是累了,身体不舒服。
母亲一路上哭哭啼啼,到家后躺在床上哀嚎声音越发大了。
“我的神啊,你去哪里了。”
“神?”
莫天仔细端详着母亲,母亲神色悲苦,不像作假,母亲所说神是什么?
莫天陷入沉思。
这个世界是不正常的,本质上是莫云对过去的一种复现,莫天作为莫云继承者,自然是有着使命,了去前生遗憾。
从看到莫云信息,得知一切真相后,莫天没有拒绝这种使命,他也并不抗拒。
莫云进入空间流浪,招惹的存在可不少,其中就有神灵。
三个异位面神灵,下位神,光辉之神妮可,下位神,星耀之神薇薇安,中位神水之神灵分身。
自己小时候遇到滚地雷,发现了失忆的妮可,除了她之外,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神明。
母亲口里的神灵是谁?
微微安,还是中位神水之神灵分身。
莫天看着母亲抱着神学典籍,不停哭泣,想起母亲吃喝神话,典籍中记载,心里隐隐有了明悟。
母亲口里的神明,应该是水之神灵分身。
一个中位神,领悟水之法则的水之神灵。
上位神派来杀戮妮可的神灵分身,意外进入莫云空间,被空间湮灭掉,又不知为何出现在这个世界。
母亲情绪反复,有些疯疯癫癫,莫天不知母亲倒地感受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他能做的就是陪伴。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三四天后,母亲精神恢复一些,不再讲胡话,也能自己吃饭说话,理智也回来了,只是情绪仍旧低沉。
“莫天,我的神灵抛弃了我。”
母亲死死地拿着神学典籍,吃喝着神话,试图领悟什么奥义。
重复一遍又一遍。
在父亲的督促中,莫天只能去学校了,因为母亲他已经请假一天,现在时间到了。
离开了家庭,回到学校,再次重复三点一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