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龙虎山呢？我们难道就没什么别的底牌了吗？”他看向林九歌，眼中带着一丝最后的希望。
按理说，龙虎山作为传承千年的道门魁首，总该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吧？
“底牌？呵呵…”林九歌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神秘莫测的笑容。
她突然走到静室中央，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朝着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石地砖跺了下去！
“轰隆！”
地面瞬间如同遭遇了地震般剧烈震颤了一下！那块青石地砖竟然如同被什么机关触动了一般，无声无息地向旁边滑开了！
露出了下方！一个深不见底、盘旋向下的、由青铜铸造而成、台阶和墙壁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镇邪符文和锁链图案的螺旋阶梯！以及…一股极其浩大、磅礴、充满了纯粹水行精华和无上威严的——龙！脉！之！气！！！
“看到没？”林九歌指着下方那如同连接着地心深处的青铜阶梯，脸上露出了如同熊孩子炫耀自己秘密基地般的得意笑容！
“这条【锁龙井】，可是当年咱们龙虎山初代天师张道陵亲自选址、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通的！它直接连接着贯穿整个魔都、乃至辐射长三角地区的黄浦江主龙脉的核心节点！”
“这井底深处，不仅蕴藏着足以媲美一座大型灵石矿脉的庞**级能量，更重要的！还镇压着…或者说，是‘供养’着初代天师他老人家当年亲手炼制、用来镇压龙脉气运、并且能够引动九天神雷的最强底牌之一。”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朝着周野和苏明月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
“——初代嫡传【紫霄神雷符】的符种！”
“只要龙脉不枯，符种不灭，这玩意儿就能源源不断地汲取天地灵气和龙脉精华，积蓄雷霆之力！虽然平时为了不惊动某些存在而处于沉睡状态，但要是真有不长眼的杂碎，比如那些深潜者教派的混蛋，敢打咱们黄浦江龙脉的主意…”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核善”的笑容。
“师姐我不介意，请他们尝尝…被初代天师珍藏版、限量款、威力加强版的【紫霄神雷劫】洗头是什么滋味儿~保证让他们从里到外都干净剔透，连灵魂都找不着渣~”
看到林九歌那副“老子有大杀器，谁来谁死”的得意表情，周野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点。
看来…龙虎山也不是吃素的嘛！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背景知识和内部八卦，是不是感觉世界观有点崩塌，对人生充满了怀疑？”林九歌看到周野那副时而震惊时而迷茫的表情，满意地拍了拍手，似乎完成了她的“教学目标”。
“别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新手教学时间！”
她再次走回那个全息沙盘旁边，这一次，她脚下的步伐不再是随意的，而是极其精准地踏在了沙盘周围地面上似乎早就预留好的七个方位之上——并非北斗七星位，而是…更加偏向攻击和杀伐的南斗方位？！
她的气质再次一变，那股疯癫跳脱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般的冷静和…肃杀！
“记住！小师弟！”她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咱们龙虎山！是名门正派！修的是堂堂正正的先天一炁！走的是煌煌大道！跟外面那些靠着歪门邪道、或者干脆出卖灵魂给外神的杂碎，从根子上就不是一回事！”
她手指连弹，三张材质各异（一张金箔、一张血玉、一张冥纸？）、散发着不同气息的符纸如同拥有生命般飞射而出，在半空中瞬间展开、放大、组合！竟然形成了一幅极其复杂、极其直观的…三维人体经络能量运行图谱！
“第一！咱们道门正法！”林九歌的激光笔（这次不冒电火花了）精准地指向了经络图的核心丹田位置！一个如同初生太阳般炽热耀眼、充满了勃勃生机的金色光点在那里缓缓旋转、凝聚！正是标准道家修士引气入体后形成的丹田气旋！
“引天地灵气入体，化为自身精纯先天一炁，这是基本功。”她的激光笔沿着周野的丹田方向虚点了一下，经络图中那代表着周野的模糊人形，丹田位置那原本应该只是个小光点的区域，赫然变成了一颗如同混沌星云般、不断吸纳融合着周围各种驳杂能量、显得极其不稳定、却又异常强大的——核桃大小金丹！
“每日清晨卯时，日出东方，紫气升腾，采纳这一缕先天紫气精华，引气归元，沉入丹田。”
“然后以【黄庭内景经】的法门运转周天，打通任督二脉，冲破尾闾、夹脊、玉枕这三道难关，这叫——筑基！也就是打地基！”
“等你把地基打牢靠了，能够稳定地运转周天，气随意走，就可以开始尝试凝聚金丹了…”她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用一种极其同情（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周野一眼。
“当然了，你小子比较特殊，直接跳过了筑基这个最漫长、最枯燥但也最重要的阶段，被玄真师叔用他那三百年的修为给强行种了个道种，直接催熟成了这颗看起来金光闪闪、实则内部乱七八糟、随时可能炸膛的‘速成金丹’…”
“省了你至少十年的苦修，但也让你根基极其不稳，以后想要再进一步，需要付出的努力和承受的风险，是别人的十倍、百倍！所以…”她用激光笔极其不客气地戳了戳周野的脑袋，“以后给老娘好好修炼！别仗着有点奇遇就得意忘形！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野被她说得老脸一红，只能讪讪点头。
再往上。
“元婴期！这才是真正脱离了凡人范畴、开始接触到一丝法则力量的门槛！放到镇魔司里，至少也是一方大佬或者秘密武器级别的存在！对上那些旧日支配者的分身或者高等眷族，才能勉强有自保之力，甚至进行反杀！”
“至于化神期…”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弹指间毁天灭地！能够初步掌控天地法则！像咱们师父，还有地府那几个老不死的阎王，基本都卡在这个境界，但也只有达到这个境界，才有资格去直面那些真正的、完全体的旧日支配者，并尝试…将祂们重新封印或者…驱逐！”
“最后的归墟境…”林九歌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缥缈和不确定，“那就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了…典籍里记载的也很模糊，有人说那是彻底超脱了物质世界、化身为纯粹能量或法则的‘活体符灵’，也有人说是破碎虚空、飞升到更高维度去了…至于对应的克苏鲁体系…大概只有那些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外神’本体或者祂们降临的化身了吧？那种存在…基本上就是不可战胜的代名词了…遇到了，除了等死或者祈祷奇迹，基本没别的选择。”
她最后再次用激光笔戳了戳表格上的“金丹期”那一栏，然后又戳了戳周野。
“所以！你小子给我记清楚了！你现在！就算靠着外挂嗑药强行堆到了‘伪金丹’，距离真正的元婴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遇到那些旧日支配者的分身，跑！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保命要紧！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周野被那张实力对比表格，尤其是后面那几个代表着毁天灭地的境界给吓得不轻，赶紧点头如捣蒜。
“好！道门正法咱们暂时就讲到这儿，接下来！咱们再聊聊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林九歌似乎对周野这“乖巧”的态度很满意，话锋一转，沙盘上的经络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疯狂蠕动、分裂、增殖的深潜者胚胎模型！
胚胎的血肉组织之中，如同寄生虫般，还闪烁着无数散发着诡异紫色光芒的“星之彩”能量结晶！
“第二！克苏鲁邪道！”林九歌看着那个令人作呕的模型，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这帮连人都算不上的杂种、软体动物、或者干脆就是一坨会走路的烂肉！它们的修炼（如果那也叫修炼的话）方式，突出一个简单粗暴还没效率！”
“——血肉献祭！”
她用激光笔极其嫌弃地戳了戳那个模型，激光所过之处，模型表面如同被烧焦般冒起了黑烟。
“看到了没？就是把你或者别的什么活物，开膛破肚，抽筋扒皮，把所有的血肉、灵魂、负面情绪全都搅和在一起，然后通过某种极其原始、极其亵渎的仪式，献祭给它们那些居住在深渊里的主子！”
“然后呢？就能换取到一丝丝可怜的、充满了污染和副作用的所谓‘混沌能量’！”沙盘上演示了献祭场景，十几个痛苦挣扎的人类虚影被投入一个血肉祭坛，最终只换来了一小点如同鼻屎般大小的黑色能量结晶。
“根据我们镇魔司的多次测算，平均献祭十个拥有完整灵魂和充沛生命力的活人，才能勉强转化出1个标准单位的最低级混沌能量！这转化率！简直低得令人发指！比地沟油提炼航空燃油的效率还低！还不够咱们龙虎山一块下品先天一炁灵石蕴含能量的零头！”
她厌恶地将一个刚刚嗑完的瓜子壳弹飞，瓜子壳在半空中炸开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中显化出了一幅幅更加恶心、更加掉SAN值的旧日寄生和血肉改造场景——比如将活人的大脑挖出来换成章鱼，或者把婴儿的脊椎抽出来做成触手鞭子之类的…
“总之！这帮玩意儿走的，就是一条充满了血腥、肮脏、疯狂、而且效率极其低下的绝路！根本不配称之为‘道’！顶多…顶多算是一群在垃圾堆里刨食的臭虫！”林九歌极其不屑地总结道。
“当然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虽然效率低，转化率差，还副作用巨大，但架不住…这帮玩意儿的基数大，恢复速度快，而且…繁殖能力超强啊…”
她快速点过几个图标、
“比较有名的像侍奉克苏鲁的深潜者教团（就是林九之前那个），还有什么信哈斯塔的黄衣兄弟会（喜欢在中东沙漠搞事情，渗透石油市场），以及那个最烦人的、狡猾如泥鳅的奈亚拉托提普的千面之触（遍布全球互联网，小心被AI pUA）等等，各有各的恶心之处。”
“看到没？这些家伙，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极其复杂，有时候会为了争夺地盘或者祭品打得你死我活，有时候又会因为某个共同的目标而短暂地联合起来…”
“所以啊，小师弟，”林九歌再次将激光笔指向周野，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现在加入的这个‘游戏’，可比你之前玩的那个什么农药、吃鸡要刺激多了，也…危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