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前端,一艘庞然大物破云前行,这艘战舰周身萦绕着一圈若有若无的灵光,厚重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舰身镌刻着复杂而神秘的符文,每一道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战舰之上,一面绣着 “风云” 二字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它的威严。
云雾道人原本平和的面庞瞬间变色,双目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是风云舟!”他失声惊呼,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难道是太上大长老亲自带队来了?!”
太上大长老身为化神期修士,举手投足间便能改天换地,在凤鸣宗内拥有着无上的威望,云雾道人对其敬仰已久,此刻听闻大长老可能亲临,怎能不激动万分。
“你们都别愣着!”云雾道人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弟子们大声喝道,“快随我前去迎接!”众人如梦初醒,忙整了整衣冠,跟随云雾道人快步迎上前去。
待风云舟稳稳停下,云雾道人“扑通”一声跪地,声音洪亮而恭敬:“晚辈云雾,恭迎太上大长老!”
“你们都上来吧,说说看,这一路都有什么发现!”
战舰上传来一道略显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云雾道人忙起身,应道:“是!”随后,他对着弟子们一挥手,喊道:“走!”
众人登上风云舟,踏入宽敞的议事大厅。太上大长老眯着眼,静静地坐在主位上。他白发如雪,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无尽的沧桑。然而,尽管看上去老态龙钟,可他周身却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让人感觉他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似乎还能继续活个几千年一样...
云雾道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快步上前,将这一路遭遇血宗弟子以及外来势力的经过,以及矿山周边的局势,一五一十地向太上大长老详细汇报。
汇报过程中,太上大长老始终眯着眼,脸上表情难以捉摸,只是偶尔轻轻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云雾!”
听完云雾道人的汇报后,太上大长老突然出声叫云雾道人。
“晚辈在!”
云雾道人浑身一凛,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亏你还刚与血宗的人交手了,连你弟子中有人修炼了血宗功法都没发现!”
太上大长老说完这些后,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寒芒一闪,如两道利剑般射向郭兴,与此同时,枯瘦的右手随意地伸出一指。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裹挟着炽热的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郭兴。
郭兴瞪大了双眼,身体冒出一股黑气,脸上还残留着惊愕的神情,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人便在那道光芒的笼罩下迅速扭曲、消融,眨眼间化作了一堆冒着青烟的焦土。
“晚辈失察!罪该万死!请大长老降罪!”
云雾道人见郭兴身体里竟然真的有血宗功法的黑气,也不敢狡辩。
“念你这一路上奔波劳苦,也算有些功绩,此次责罚便免了。”
太上大长老目光在云雾道人身上停留片刻,语气稍缓。
“多谢大长老开恩!大长老宽宏大量,晚辈定当戴罪立功,为宗门鞠躬尽瘁!”
云雾道人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再次叩首谢恩。
“行了!退下吧。”
“等打探消息的弟子回来后,便全面开战!”
太上大长老挥了挥手,就继续眯着眼睛,养精蓄锐了起来。
“是!”
云雾道人见大长老没怪罪自己,连忙应道。随后,带着李尘等弟子缓缓退去。
李尘在见到郭兴被击杀时,心中也是一惊,本想趁着局势混乱时浑水摸鱼的。
但转念一想,血宗既然布局风鸣宗与百宝门,肯定不会只有郭兴这一个小小的内应,想必高层中也有人被收买了。
云雾道人带领李尘等人刚找一片空地落脚,还没来得及休息。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威严的声音,仿若天际滚雷,从太上大长老所在的风云舟上传来:
“所有弟子听令!全体向百宝门地界进发!”紧接着,又一道催促声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滚滚而来:“快!都不要磨叽!尽快登上飞舟!”
云雾道人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不久前大长老那阴沉的面容与严厉的斥责,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哪敢有丝毫懈怠。
他迅速转身,对着身后一众还略显迷茫的弟子们,扯着嗓子高声吼道: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命令吗?动作麻利点,一刻钟内必须全部登上飞舟,谁要是延误了矿山大事!我定不轻饶!”
经过一阵慌乱后,所有风鸣宗修士都已登上飞舟,往白宝门的地盘飞去。
在相邻的另一艘飞舟之上,站着一位身着暗纹长袍的结丹期修士,此人正是白执事。
只见他剑眉紧锁,神情严肃,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云雾道人看到白执事的身影,立刻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白道友近来可好!?许久不见,白道友风采更胜往昔啊!”
白执事循声转过头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回应道:
“原来是云雾道友!刚才忙着吩咐弟子们动作快些,一时没看到道友,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云雾道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哈哈!无妨!”
说完这几句客套话后,云雾道人压低声音的问道:“如今突然前往百宝门地界,可是探子打探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执事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声音同样低沉地说道:
“云雾道友猜得不错!根据刚才探子回报,在百宝门地界突然有异宝降世!当时,霞光万丈,瑞彩千条。但诡异的是,远在齐国边界的血宗宗主,竟率领着大批精锐弟子也出现在了那里!现在血宗与百宝门双方正杀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说到这儿,白执事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贪婪,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