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阿贝多也不打算放过偷走自己笔记的小偷。」
「当即和空一起追查,跟着痕迹来到一处山洞,就在空准备追进去的时候,却被阿贝了拦了下来。」
「“等等,旅行者,请你留在这里看守洞口,我进去就好。”」
「“这座山洞有两个出入口,而且内部有近路。从脚印来看,他进去还没多久,我应该能赶在他之前抵达另一个出入口。”」
「明白阿贝多打算的空当即答应,随后阿贝多便走进洞窟,空和派蒙守在外面。」
「等了一会儿后,派蒙发现洞口有些星银矿,想着干等也是等,不如顺便帮阿贝多收集一些颜料,反正就在洞口,也不怕小偷跑了。」
“啊?现在分心不太好吧。”
“颜料什么时候都能收集,还是尽快抓住小偷最重要。”
“这要是因为收集矿石放跑了小偷,那阿贝多得气死吧。”
“不至于吧,洞口这么近呢。”
“就是,两三步,一定来得及的。”
“提瓦特的矿石居然都长在地上,真是富余。”
“应该也有矿洞吧,比如这个洞窟,我觉得就挺像的。”
“这矿石还挺好看的,亮闪闪的,难怪能做颜料。”
“欸,阿贝多出来了。”
“怎么就他自己,没抓住小偷吗?”
「众人正说着,就见阿贝多从洞窟里走了出来,空和派蒙也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抱歉,没追到,看来对方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这样啊,结果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查清楚,枉费我们跑了那么远的路……”派蒙有些遗憾地说,然后献宝似的把星银矿拿给阿贝多看。」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哦,我们刚刚去挖矿了!”」
「“挖矿?”阿贝多有些意外,似乎不明白派蒙的意思。」
「派蒙点点头,“星银矿,果然像你说的一样,有的光泽度很高,有的就只是一块稍微有点闪的石头而已。”」
「闻言,阿贝多笑笑,“哈哈,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们真去挖了。”」
「派蒙表示是他说可以做颜料,所以他们才会去挖的,要不是小偷,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画画了。」
「“反正,都怪那家伙浪费大家的时间!”派蒙生气地说。」
「“……是啊,都怪那家伙。”阿贝多语气略显阴郁的附和道。」
“欸,这个语气?”
“阿贝多这话怎么怪怪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阿贝多用这种语气说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奇怪,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不对劲儿,自从从洞窟里出来,阿贝多说话就很不对劲。”
“刚刚似乎也没想到空小哥他们会去挖星银矿,现在又这样。”
“阿贝多这是怎么了?”
天幕下,因为这句话,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察觉到一丝异样。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天幕上,空和派蒙似无察觉,在阿贝多表示要继续寻找笔记的时候,派蒙问要不要把矿石都带回去。」
「“要不要在这里选一选,把没用的扔掉?”派蒙问。」
「“既然差的石头只能做出次品颜料,带回去也没意义,而且我看它的光泽度确实不行,根本派不上用场嘛。”」
「听到这话,阿贝多两眼一眯,闪过一丝凶狠。」
「然后瞬间恢复如初,点点头,“确实,很有必要。人是很现实的生物,只喜欢好的东西。他们一旦学会分辨好坏,就会时时刻刻在心里作比较。”」
「“没用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留着。”」
“不对,这不是阿贝多。”
看着那一闪而逝的凶恶眼神,天幕下的那些聪明人瞬间反应过来。
丞相一瞬间坐直了身子,握紧扇柄,死死盯着「阿贝多」说。
“这个阿贝多,是假的,至少,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阿贝多。”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张飞更是嚷嚷开来。
“假的,军师为什么这么说。”
只见诸葛亮心思百转,飞速地说道。
“还记得吗,这个阿贝多从洞窟里出来的时候,根本不明白空小哥和派蒙姑娘挖星银矿是为什么。”
“还有他说「都怪那家伙」的时候,语气不对,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幸灾乐祸,这不该是丢了笔记和贼人踪迹的阿贝多会说的话。”
“此外,他刚刚那个眼神,派蒙姑娘说没用的矿石只能扔掉,次品没有意义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凶狠,分明是被戳到了痛处。”
“只喜欢好的,分辨好坏,没用就不该留着,全都有种自暴自弃,自我怨恨,仇视的意思在,那感觉,就像他是那个次品一样。”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那么他就不是真的阿贝多,真正的阿贝多,现在应该还守在洞窟的另一个出口。”
听到这话,张飞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幕上的「阿贝多」。
“所以,他是个假的,不是阿贝多?”
“那他是谁,阿贝多的双胞胎兄弟?因为没有阿贝多出色,是个次品?”
「没等他们猜测出『阿贝多』的身份,天幕上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听着这熟悉的求救声,三人赶忙追了过去,结果发现班尼特被困在了愚人众的陷阱里。」
「空赶忙出手,击退了那些愚人众,把班尼特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一问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代替菲谢尔来当教官的冒险家,结果被树上掉下来的包着石头的雪块砸晕过去,才误入了愚人众的陷阱。」
「说着说着,空和派蒙忽然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和班尼特三个人,本应和他们一起赶过来的阿贝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
“果然。”
看到这一幕,丞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那个阿贝多就是个假的,根本不是我们认识的阿贝多。刚刚一定是趁空小哥营救班尼特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原本还有几分不确定的丞相,在「阿贝多」不告而别,失去踪影后,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