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才是医者良心啊。”
听到白术那句“即使没有师父的遗愿,救死扶伤也是医者的天职,我一样会这么做。”的时候,如孙思邈这般德才兼备的医学先驱连连点头。
“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可救之人,自然不能不救。”
孙思邈感叹道,说着,转身对跟着自己学医的几个药童学徒说。
“不过此乃圣贤之境界,老道也不要求你们如白术大夫这般,只需做到医者仁心,在能救的范围内,尽力施救即可。”
“若当真因为救人损害自己的身体,大可不必,病患是人,医者也是人,医者慈悲,是医者之德行,切不可强迫,可明白了。”
几个药童懵懵懂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孙思邈对白术大为推崇,却又不要求他们做到这个地步。
但在侍师如侍父的年代,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几个药童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状,孙思邈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琢磨起白术口中所谓的子毒、母毒的病症来。
世间当真有如此奇妙的毒素吗?南疆地区据说有操控蛊毒的法子,分为子蛊和母蛊,通过母蛊可以操控子蛊,是否是相同的道理?
世间病症,是否也有一相同的百病之源,若能将其化解,是否可令病症不生?
「随后,白术推测,嘉良神情恍惚,应该是体内的子毒受到了本体的感召,也就是炼制这种毒药的魔神残渣。」
「“居然有这种事?这、这到底是谁下的毒啊!”派蒙气愤地跺跺脚。」
「听到这话,白术还有空都沉默了。」
「直到长生打破僵局,开口道:“……既然这毒被妥善保存在暗格里,那么施毒的人,大概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
「“你的意思是……江蓠!”派蒙震惊,连连摆手,“不对不对!江蓠也没有理由对自己的丈夫用毒啊。”」
「白术也同样不认为江蓠会用毒害自己的丈夫,目前,也只能先治好嘉良,再做打算。」
「既然已经知道嘉良身上的毒是因为魔神残渣而起,那么只要清除掉魔神残渣,嘉良就能不药而愈。」
「不过要找到魔神残渣,恐怕就只有那些仙人们能办到了。」
「闻言,派蒙有些疑惑,长生不是活了很久,连仙人们都要给面子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些事。」
「听到这话,长生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开口,白术则替她解围道:“长生的记忆与法力,较鼎盛时已经消散了许多。”」
「“现在甚至要靠和凡人签订契约、共享生机来维持生命,恐怕已经记不起这些旧事了。”」
「“——啊?签订契约,共享生机……听着怎么像是妖魔鬼怪会做的事……?”派蒙震惊。」
「“喂,请仙上身这种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有我帮忙调理气息,不仅延年益寿,还能强身健体,吃什么东西都不会闹肚子!”听到派蒙这么说,长生不满地反驳道。」
「听到这话,派蒙立刻有了兴趣,表示白术要是哪天退休了,长生能不能也和她签几天契约,可惜继承这门契约都心性有很高的要求,派蒙是没希望了。」
“所以长生也是被磨损了吗?还是像兰那罗、锅巴那样,消耗了自己的记忆与力量,变得弱小了?”
“感觉情况应该更糟,毕竟兰那罗和锅巴只是没了记忆和力量,长生可是必须与人共生才能存活,感觉是受了重伤啊。”
“可能也是魔神战争期间发生了什么吧。”
“不过嘉良身上的毒,居然是江蓠下的吗?”
“好家伙,最毒妇人心啊。”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嘉良变心了,江蓠想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所以就给他下了毒,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苗疆女子一旦和中原男子欢好,就会给下什么情蛊之类的,不能背叛。”
“哦哦,有可能啊。”
得知是江蓠给自己的丈夫下了毒,天幕下,一个荆钗布裙都难掩如水般嫩滑肌肤的女子有些心动。
看着自家那个矮小的,只懂得卖炊饼的丈夫,如水温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听到这话,派蒙有些不乐意了。」
「“……心性?喂,你们没在绕着圈子损我吧?唔唔唔……气死我了,我要给你们起个难听的绰号——蛇架子!白绳子!”」
「“唉,所以才说你心性不佳呀!”看着气鼓鼓地派蒙,长生冷不丁地来了一记补刀。」
「随后,白术思考要从哪位仙人处获得有关魔神残渣的情报,长生表示仙人们深居简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空却表示还真有一位可以见到,然后便往外走了两步,大声呼唤:“魈,你在吗?”」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便出现在屋檐之上,只见魈双手抱胸,俯瞰几人,“唤我何事?”」
「“啊……”魈的突然出现,把派蒙吓了一跳,就连长生都忍不住吐槽,“仙人都喜欢这么出现吗?”」
「“竟然是这位?”看到魈,白术也有些错愕。」
「魈看着白术同样也有些惊讶,“……嗯?是你?”」
「“不卜庐白术,见过仙师……当年的海灯节,不识仙师真身,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见谅。”」
「派蒙有些惊讶他们两个居然见过,魈只是简单地说了句一面之缘,便感受到了那瓶毒药的不同寻常,询问起情况来。」
「空连忙把事情告诉了魈,随后,魈告诉几人,轻策庄下的确有魔神残渣,魔神战争期间,此地有恶螭作乱,被帝君镇压,之后才有了轻策庄。」
「眼下封印大体无恙,他们要找的,应该是从地底泄露出来的少许螭血,但因为气息比较微弱,想要知道源头,还需要继续追查。」
「说完,魈表示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他不想对凡人出手,但如果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就让空呼唤他的名字。」
“当然见过,还是七七把魈背到不卜庐的呢。”
“所以至今仍未可知,七七到底是用何种姿态背回魈的。”
“啊!!我才忘记这点,为什么又让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