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的省了你很多麻烦是什么意思？”
苏灵晃了晃脑袋，她从菲尔波特的怀里离开并站了起来，虽然说契约已经成立，但该弄清楚的事情也没理由就这样一笔带过。
菲尔波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看向苏灵的眼神略显疑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
见苏灵半天不说话，菲尔波特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妥协道：“好吧，如果你没有濒死的话，那我和你签契约就会多很多流程。
“比如向你解释我是谁，这个契约是干什么的，我为什么要找你签契约，还要获取你的信任刷你的好感等等等等。
“但你在濒死状态时，这一切就简单了很多，我可以用死亡规则向你的杀戮柄权发起契约申请。
“柄权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会自动做出有利于柄权持有者的决定，所以我才能和你签契约。
“这种程度的解释可以了吗？”
听完菲尔波特的解释，苏灵略显头疼地轻轻揉了揉眉心，她的感觉确实没有出错，杀戮柄权的的确确就是触发了‘底层代码’，这才代替她在契约上落了下名字。
事已至此，纠结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还不如看看这契约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能让杀戮柄权认可的契约，想来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苏灵点开个人面变，只见自己的状态栏确实多了一个图标，图标的模样正是背着镰刀的菲尔波特，而上面的说明则是——
【特殊状态：死神契约】
【契约效果1：你的灵魂受到死神的直接保护，任何即死、斩杀类能力均对你无效，且灵魂类的伤害减免80%，当敌方阶位不高于菲尔波特时，你的灵魂无法被扭曲、寄生、覆盖、夺舍等。】
【契约效果2：你的攻击可对敌人造成灵魂损伤，损伤约为单次攻击的5%，此能力可随实力提升而提升。】
【契约效果3：使用纯净灵魂，可修复你灵魂上的伤势。（注：纯净灵魂具有极强的成瘾性，在灵魂未受伤时，请务必不要使用。）】
【状态持续时间：永久。】
嗯……
杀戮柄权这眼光……那确实就是不一般啊。
看完死神契约的效果之后，苏灵顿时感觉整个人有种拨开云雾见阳光的救赎感，至于菲尔波特的强制爱？如果强制爱都是这种级别的，那苏灵确实不介意再多来一点。
不过这个契约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苏灵得到这份契约的同时，就必须在冥界纷乱开始之时，帮助菲尔波特成为真正的死神。
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因为菲尔波特在与苏灵完成契约之后，死神之位的争夺时间就将以苏灵的实力为准了。
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在苏灵的实力足以参与死神争夺战之前，神位战争是不会开始的，因为杀戮柄权是死亡规则的上位，老大没说行，那小弟再急也没用。
所以就现阶段来说，这个契约对苏灵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稳赚不赔，至于神位战争？今朝有酒今朝醉，后头稀碎无所谓。
未来的事情还是交给未来的自己去想办法吧。
“对了，你说你是死神候补，候补有很多个吗？”看完契约之后，苏灵的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没办法，看完契约效果能不笑的那都能确诊抑郁症了，这嘴角实在是比AK都难压。
“除我之外，死神候补总计还有五个，不过因为我有死神之镰，所以大多人喜欢叫我小死神。”
菲尔波特老老实实回答着苏灵的问题，她说话时总给人一种淡淡的人机感，不过并不是无感情的那种，而是有点呆萌、一板一眼的感觉。
苏灵摩挲了一下下巴，正好这时上海也飞了回来，看她两手空空一脸郁闷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给卷毛跑了。
不过苏灵对此也算是早有预料吧，今晚的交手对双方来说，本质上其实就只是一次试探而已，自己手里还有底牌没出，黑犬那边肯定也不会all-in。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核’的易主意味着世界树现在能做的事情更多了，截断所有离开苍灵星的通道，只能说是轻而易举。
苏灵轻轻拍了拍上海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目光重新看向菲尔波特，她有件事想确认一下：“刚刚那个契约，是谁教你的？”
菲尔波特立刻回答道：“我老师教我的，她说，最好找个你昏迷或者濒死的时候，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省时又省力。”
苏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一时半会儿有些说不出话，谁家老师这么不负责？还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不是教坏小孩吗？
不过菲尔波特也真是实诚，苏灵一问她转手就给自家老师卖了，也不知道她老师知道这事儿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苏灵一边叹气，一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热狗，撕开包装里面甚至都还是热的，一口下去简直不要太满足。
虽说吃饭并不能加快生命值的恢复，但打到这么大半夜，属实是给人都给打饿了。
苏灵在这边吃，小死神就站在旁边看，她也不馋，红宝石般清澈的眼睛里，唯一的情绪就是好奇。
单论颜值，小死神其实也不比苏灵和露莉娅差太多，只是她平时都是戴着兜帽，对颜值多少还是有点封印效果在里面的。
没过一会儿，抱着小圆球的露莉娅也回来了，她看了眼苏灵旁边的菲尔波特没说什么，因为【织命者的咏叹】的缘故，死神契约的效果对她同样生效。
“跑了？”苏灵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看向露莉娅随口问道。
露莉娅点下脑袋：“跑了。”
“对方很麻烦吗？”
“倒也算不上，正主没露面，出来添麻烦的都是些机械造物，所以我也没用全力。”
露莉娅的声音虽然还和平时一样，但苏灵却感觉对方似乎有那么一点‘闷闷不乐’的感觉，所以她没有直接结束话题，而是继续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露莉娅摇了摇头，她欲言又止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不过片刻之后，她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只是那些机械造物……感觉很有我以前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