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知意未想到竟然还歪打正着了!
“那可当真太好了!”沈知意激动道。
“啊...啊?公主殿下?你莫不是在寻我开心?你可知赵鼎真的势力...”王怀瑾难以置信沈知意的回应竟如此教人出乎意料。
沈知意唇角微勾:“我自是知晓,但就是因我知晓其势力,故而才这般说辞。”
她续道:“若当真是赵鼎真,那么你最想帮的人——李承渊,便能顺利些了。不过,还请王公子与我言说这纸条所言何意?以及那‘天香阁后门’之隐秘到底为何?”
王怀瑾将纸条合上,并归还于沈知意,缓缓道:“虽然不懂公主殿下所言何意,若最终可帮上李大人,怀瑾当愿坦然相交!”
沈知意这才得知,青龙营虽然秘密接那些高官贵胄的暗旨,但这些高官贵胄却从未给青龙营透露自己所为何事、因何而驱使他们下这道暗旨。
曾经他的父亲王珉还在任,且李帆大人仍在世之时。由于二人通力合作、身经百战,话语权自是多了些。
若不将那原委道清,李帆大人自不会接下他们的暗旨。
由此,便在不觉间给自己惹上了杀身之祸。
可当王怀瑾接任后,众人念他年轻无为,也算是以此缘由而拒绝告知他下暗旨的原委。
虽然圣上不能对青龙营作何,但青龙营若想生存于此,便必须要靠接暗旨之任务而活。
本欲就此回到织羽国的王怀瑾,因念及曾经跟随父亲的弟兄们,以及此后新加入青龙营的弟兄们,他便咬牙答应继续接任青龙营兵首之位。
只是...时隔境迁,许是如今的朝堂腌臜之事早被肃清得过快、过多。青龙营遂接起了商人下发的暗旨。故而,陈景元等一行商人为何偶有出入青龙营,便也说得通了。
而后,王怀瑾用着以此“赚来”的些许银两,于两年前被陈景元拉来一起暗投了天香阁。王怀瑾仅想着通过此举帮弟兄们多某些利。
而沈知意手上这纸条想必便是官商勾结之证...
“你是说,这纸条是商人和朝野之间的勾结...?”
“不错,天香阁那女子定是将你认成对方派来的暗使,想必她也是个暗使。”
沈知意思索着,到底还有何人牵扯其中...
“王公子,方才我提到的卷轴,那赵鼎真曾下暗旨命青龙营在天香阁后门将火药粉运送至青洲城外,是运送给何人?”
王怀瑾肃然道:“青龙营不曾知晓来者何人,只知其身着黑衣,蒙着面。”
只着黑衣...蒙着面...
那便与她那时青洲贸易节在城外所遇皆为一人?若非同一人那也是极有可能为同一人效劳...
莫非是苏沐值?
倘若是苏沐值,他分明与赵鼎真同为一伙,为何还要与他如此秘密交易?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沈知意已然乱了套。
不,那人绝非苏沐值,直觉告知她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王公子,你可还记得青洲贸易节那日,你麾下的似是有几名兄弟假扮暗卫,于青洲城外欲追杀于我,结果却被李大人拦下。”
“确有此事,不过公主殿下想来应是误会了。那日并非是我直意命我的几个弟兄追杀你。碰巧那日贸易节我的几位弟兄正帮陈景元运送货物于织羽,半路见到你,陈景元只道是擅自追加了暗杀你的秘旨,却不想被李大人拦了下来...”
王怀瑾一脸尬色地望着沈知意,似是在为那日所为而抱歉意。
于沈知意而言,她却更加直觉地相信那日欲杀她之人与这运送火药粉的黑衣人同为一人效命!
“王公子,十日之后,我想亲自去会会那位神秘之人。可有何办法?”沈知意眉目坚定地望着他。
王怀瑾踌躇片刻道:“怀瑾明白。我会命弟兄们暗中保护好公主殿下。”
“甚好,我还不知这天香阁后门如何走呢。也正是需要王公子带我寻一寻。”
二人相约好十日之后,王怀瑾便携青龙营弟兄暗中协助沈知意。
待沈知意欲从青龙营离开时,她想到王怀瑾方才可是提了这青龙营是有后门的,绝不能傻愣愣地再跑去“爬山”了。
可又怎能料到,这后门即是在院子之中...?
竟然穿过一道柴火堆搭起来的“柴火墙”便是那扇不显眼的后门。
“好啊,当真是有后门的样子...”沈知意打趣道。
“公主殿下莫慌,待十日之后你且看看天香阁的后门如何,再嗔怪也不迟。”王怀瑾笑道。
听这话的意思是...莫非这天香阁的后门更是“别有洞天”?
这扇后门推开之后紧接着便是一道巷子。
跑出巷子远远望去...这地界已然快要到了青洲城门。
虽然此处离着官媒衙署尚有一段距离,走回去恐怕也要半个时辰之久,但总好过在白马寺里被迫“爬山”的疲累。
回去这一路上,望着街边摊贩们此起彼伏地吆喝着。
邻里之间相互问候着、邀请着彼此去对方家中吃茶...
这种市井气息,才是她沈知意所向往的生活啊...
不觉间,她晃晃悠悠走到了衙署门口,但整个人已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若是下次还去这青龙营,定要骑上爱马!绝不可再这般步行前往了!
待她回至寝宿后,却见柳莹不在房内。
方要出门去寻她,便听见侧院——杂役的院子内传来阵阵叫骂声。
抱着看热闹的心理走进侧院,见人员攒动着,她捕捉到夹在人群之中柳莹的身影。
“柳莹!柳莹!”她高声喊着。
柳莹回首见是沈知意,蹙眉道:“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知意!”
沈知意挤进人群之中,询问着发生何事?
柳莹则指着院落中间方向道:“你看看那是何人?”
顺着柳莹手指的方向踮脚望去,正是祁苓...!
祁苓在这里作何?见其满脸怒色,似是刚发过火一般。
亦有高阶官媒欲上前去拉住她,却被另外之人拦住。
为何她身旁还有一个跪着的杂役?
这杂役...看着好生面熟!
细细看来,这不是昨日清晨来她们官媒寝宿院内洒扫的“可疑”杂役?
片刻,祁苓将袖子撩起,叉腰愤愤道:“且让姐妹们看看!这杂役该不该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