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灵兽是一只白鳍(qi)鸟,一种蓝色的海鸟。
它身体呈流线型,翅膀两边长有半透明的膜,类似鱼鳍,爪子细长,碧蓝色瞳孔,喙上长有倒齿,锋利无比。
白鳍鸟的栖息地在海边,它主要在海中岛屿生活,但在海里也能闭气半日。
泽半跪在白鳍鸟身上,紧盯着前方逃走的夏鸣。
上次让他逃了,这次可不会!
离开了舒适的大海,白鳍鸟的速度稍微变慢。它蓝色的翅膀扇动着,白色鳍随风鼓动。
“铁蛋,飞慢一点。”
夏鸣怕它飞太快,后方的人跟不上。
铁蛋放低速度,夏鸣和泽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两者距离一百米左右,夏鸣让铁蛋又加快速度。
白鳍鸟在后面拼命的煽动翅膀,牢牢跟住夏鸣。
泽果断的去追人,留下一堆沅城的战士和奴隶跟在后面跑。
战士还能勉强跟上泽的身影,可奴隶不行。
他们自从被抓后,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连小半饱都没有。
每天就是吃最差的食物吊命。
身体的虚弱让他们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更别说追上灵兽。
没有受伤的战士都是如此,楠更是虚弱。
这些奴隶都是用绳子拴住手脚,一个串一个的走。
楠被绑在最后面,基本是被拖着走的。
“怎么办?带着这些奴隶根本跟不上泽。”
一名战士有些暴躁。
泽不能出事,不然他们回去都得死。
可想要跟上去,这些奴隶怎么办,总不能全杀了!
另一名中年战士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泽,又看身后这些半死不活的奴隶,
“留两个人看管这些奴隶,其余的战士跟我去追泽。”
他们并没有离开枭城多远,凶兽不会到这边来。以这些奴隶的情况,留两个人守着足够了。
他还不信有人敢抢他们部落的奴隶!
“你,你留下。”中年战士随意点了两人留下。
他带着其他战士朝泽追了过去。
实力强的战士走了,留下来的两个战士让奴隶原地休息。
一条拴着十个奴隶,这些奴隶一听到可以休息,立刻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一名战士绕着这几十个奴隶走了一圈,看到不顺眼的,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直接两人踹个半死,被踹的奴隶一口鲜血吐出,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意识到自己脚下力道重了,战士连忙过去查看,奴隶还有呼吸,他松了口气。
只要不把人打死,领队不会管他。
有奴隶往他这边看一眼,战士又开始嚣张。
他按着看他的奴隶打,气出够了才恶狠狠的说,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没有用废物!
都给我老实待着,再到处看,眼睛给你们打爆!”
另一名战士没管他,只是靠在树干边乘凉。
刚才的这一幕森都看在眼里,这两人简直没把奴隶当人看,一有不爽就打奴隶,森恨不得两刀弄死他。
“桦长老,上去打死他们。”
桦没说话,但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提着骨刀就往前冲......
——————
“艹!”夏鸣被追得有些烦躁。
身后的人像块贴了十年八年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夏鸣暴躁的想:
这次要是救到人,他要楠给他打一辈子工!!!!
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努力的营救!
夏鸣烦,泽更烦!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的铁蛋,心想:
等他抓到人,他一定要把这只黑不溜秋的灵兽烤了吃!
尤其是那对翅膀,既然这么能飞,吃起来一定很有嚼劲!
铁蛋突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它加快速度往森林里钻。
沅城的人还是远远的跟在泽后面。
都已经跟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两人的灵兽怎么这么能飞!
原本十多人的队伍,追到这里已经只剩五人,其他人都被甩在了后面。
“你到底要做什么?”夏鸣忍无可忍,率先开口。
他算到这人想起他是谁,一定会追过来。
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有毅力,硬是追了他一天!!
夏鸣都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杀了他阿父还是拐了他媳妇?
至于这样死追嘛!!!!
真神经病!!
“做我的奴隶。”
泽看上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弄到。
夏鸣简直气笑了。
让他堂堂一个巫去做奴隶,他也是敢想!
“我***,做你春秋大梦!”
夏鸣破口大骂。
夏鸣越骂,泽越爽。
嘴巴这么厉害,等他抓到了人,就让他跪在自己面前骂!
两天后......
由于不停的飞,不停的飞......
铁蛋的速度开始减慢。
飞的时间过长,铁蛋整只兽都异常疲惫,眼里的光早已消失,黑色的羽毛都显得灰暗。
这种状态并不是它一只,白鳍鸟的状态更差!
身为海鸟的它,现在不仅远离大海,而且还在陆地上连续飞了三天!!
三天啊!!
一点都没休息!!
这么老远的距离,夏鸣都能感觉到白鳍鸟的怨气。
由于在森林里不停穿梭,它翅膀上的鳍都破了一个洞。
碧蓝色的眼睛毫无生气,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兽。
全凭一口气吊着飞。
泽不心疼灵兽,夏鸣心疼。
尽管铁蛋很疲惫,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夏鸣心疼的抚摸着它的羽毛。
“铁蛋,冲进前面的大雾!”
夏鸣的等级没有泽高,他只能利用环境甩开他。
所以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这都是最好时机。
铁蛋攒起力气,猛的冲进白雾。
发现夏鸣要进白雾,泽顿时感觉不妙。
他朝白鳍鸟命令:
“飞快一点,跟进去看看。”
白鳍鸟两个眼珠就要翻过去,但硬生生撑住跟了上去。
进入白雾的瞬间,夏鸣和铁蛋的身影消失不见。
泽不淡定了,他觉得要糟!
果然,他进入白雾,里面早就没了夏鸣的影子。
“起来!”泽推了推白鳍鸟。
白鳍鸟累的不想再动一只脚趾。
它任由泽推搡,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见它叫不起来,泽骂骂咧咧的一个人往里走。
雾很大,基本只能看清两米之内的东西。
泽握着弯刀穿梭在大雾中,虽然看不清,但他能感应到人就在附近。
他往感应的方向走,走着走着,战士之间的感应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