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春·常山国元氏县郊
赵云犹如一座雕塑般蹲在麦垛后,聚精会神地数着蚂蚁,十八只工蚁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正搬运着糕饼碎屑,小心翼翼地绕过他那银光闪闪的枪尖。三百步外的土坡上,五个鲜卑游骑犹如狂魔乱舞,围着烤全羊尽情地舞蹈,羊皮蒙成的战鼓敲得震天响,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动起来。
\"赵屯长!\"乡勇王二狗提着裤腰带,像一阵风似的窜来,蓑衣下露出半截朱红亵裤,仿佛在向众人炫耀着什么,\"那帮孙子在羊肚子里塞火药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热乎的胡饼,得意洋洋地说:\"童大师说这叫'见龙在田'...\"
话音未落,青玉环突然变得滚烫,犹如被火烤过一般,烫得赵云跳脚。他手一甩,胡饼如同一只飞翔的鸟儿,飞过柳树林,不偏不倚,正好糊在撒尿的鲜卑哨兵脸上。那汉子仰头怒骂,突厥语混着孜然味,如同一股恶臭的旋风,喷出三丈远,惊得拉车的驴子像发了疯似的尥蹶子,一脚踹翻了火药桶。
童渊拄着陨铁杖,犹如仙人一般飘上草垛。此时,鲜卑人已推着铁皮羊车,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逼近石桥。三十头山羊被捆成连环阵,尾巴拴着浸油麻绳,远远望去,宛如一串移动的炮仗,仿佛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这叫火羊车悬阵。\"老宗师往枪头抹了坨蜂蜜,宛如在为即将出征的战士涂抹上一层神圣的战衣,\"当年霍去病用过阉割版,不过绑的是野驴...\"
话音未落,鲜卑阵中突然窜出一个鹿角萨满。那人手持牛角号,犹如一个神秘的巫师,猛力吹奏,羊群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冲向麦田。赵云看得真切,领头公羊的犄角上绑着铜铃,每晃一下,就有火药渣簌簌掉落,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威力。
\"震位!\"童渊陨铁杖如同一道闪电,准确地击中赵云的后腰。少年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抄起三石弩,连珠箭发,箭矢如同雨点般穿透羊粪袋,引发了沼气爆炸。气浪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掀翻了五辆冲车,着火的羊毛裹着麦穗,如同一群飞舞的蝴蝶,四处乱窜,把鲜卑狼头旗烧成了一块焦黑的圈饼。
萨满怒发冲冠,摔碎牛角号,露出那满口金光闪闪的牙齿,仿佛要将一切都咬碎。他如饿虎扑食般从腰间皮囊抓出一把毒蜘蛛,如雨点般甩向人群,然而却被童渊甩出的《吴子兵法》竹简如狂风扫落叶般尽数拍落。老宗师抚掌大笑,声音震耳欲聋:“此乃‘以治待乱’之妙计也!”
子夜时分,雾气弥漫,浓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赵云带领着二十名乡勇,如鬼魅般摸向敌营。他们的草鞋裹着棉布,踏在露水上,悄然无声,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众人反穿羊皮,装扮成一群温顺的牧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鲜卑哨兵正围着篝火,大快朵颐地啃着羊腰子,突然,他们瞥见雾中冒出一群“绵羊”,领头的那只更是顶着一对闪烁着银光的犄角。
“腾格里送下酒菜啦!”哨兵们欢呼雀跃着,如饿狼般扑了过来。赵云却在此时突然掀开羊皮,银枪如闪电般挑飞七顶皮帽。乡勇们也同时甩出渔网,如天罗地网般将篝火堆紧紧捆住,然后如流星锤般砸向粮帐。
混乱之中,赵云如蛟龙出海,突入中军大帐。只见鲜卑百夫长正与巫医斗蛐蛐,赌注竟然是刚掳来的铁锅。青玉环骤然亮起,如同一轮明月,映出蛐蛐罐底的磁铁机关。他枪尖轻点地面,挑起炭盆,那热炭如炮弹般精准落入陶罐,烫得百夫长如热锅上的蚂蚁,跳起了胡旋舞。
“汉人崽子!”百夫长怒不可遏,抄起流星锤如泰山压卵般砸来。赵云身形一闪,如泥鳅般灵活地避让开来,那锤风如旋风般扫落帐顶铜铃。铃声如惊涛骇浪,激得拴在外面的战马惊嘶不已,拖着帐篷如脱缰野马般狂奔二里,将百夫长卷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驴打滚。
归途之上,众人遭遇鬼打墙,那青玉环竟然在迷雾中如明灯般映出磷火路标。众人沿着磷火路标前行,行至乱葬岗时,忽见坟包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原来是童渊早派仵作挖通了地道。鲜卑追兵如无头苍蝇般连人带马栽进墓穴,最后那个十夫长抓着陪葬陶罐浮出地面,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盗墓的土夫子。
庆功宴上,里正喜气洋洋地送来炖全羊。赵云刚刚割下一块羊排,却忽见童渊用那陨铁杖如神来之笔般在羊骨上刻字:“拓跋部已至井陉关”。老宗师蘸着羊汤,在案几上如行云流水般画出地形图,那正是当年韩信背水一战的古战场,仿佛历史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三更梆响,如催命符般在夜空中回荡,赵云带领猎户如鬼魅般夜袭敌哨。众人嘴含蒜瓣,如辟邪的法宝,鞋底绑着刺猬皮,似防滑的利器。行至鹰嘴岩,忽闻崖顶传来女子哭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夫君战死的悲惨故事。然而,青玉环却映出哭坟人喉结滚动,恰似那男扮女装的鲜卑细作!
“好个苦肉计!”赵云如蛟龙出海,甩出套索,欲擒此贼,细作挣扎间假发脱落,露出锃亮的光头,如那被剥了壳的鸡蛋。审讯得知,拓跋主力如狡兔般藏身五十里外的野狼谷,正在驯养战獒,妄图以此为利器。
童渊闻讯抚掌大笑,如那运筹帷幄的军师,命人连夜赶制两千个羊尿泡。次日拂晓,乡勇如那训练有素的军队,将泡过茱萸水的尿泡如炮弹般抛入敌营。战獒嗅到气味,如那饿狼扑食般疯狂撕咬,鲜卑大营瞬间如那被狂风摧残的落叶,人仰马翻。拓跋酋长乘镶银战车逃窜时,车轮如那脱缰的野马,碾到腌菜坛子,翻车姿势与昨日百夫长如出一辙,好似那被复制的闹剧。
清明祭祖日,赵云在祠堂发现古怪纸人,如那隐藏在暗处的幽灵。纸人肚里藏着火药机关,引线却是那晒干的韭菜叶,如那脆弱的蛛丝。童渊手持陨铁杖,如那降妖除魔的高僧,挑开纸人脑袋,里面掉出张牛皮卷,如那珍贵的宝藏,画着赵云持枪的英姿,落款是个狼头图腾,如那神秘的符号。
原本热闹非凡的庆功宴,转眼间竟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防诈演练,而童渊更是将祭品猪头巧妙地改造成了一个致命的陷阱。当张绣迫不及待地前来抢夺猪耳时,却不幸触发了机关,瞬间被一张巨大的渔网紧紧罩住,犹如一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而张任则以《诗经》为盾,试图抵挡暗器的袭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书页之中竟然夹藏着一封神秘的鲜卑文密信。
子夜时分,赵云犹如鬼魅一般,悄悄地潜入地窖,堵住了那个奸细。只见那奸细手持双匕首,如饿虎扑食般刺向赵云,匕首的刃口闪烁着诡异的孔雀蓝光芒,仿佛是淬了剧毒的蛇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玉环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束,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将那毒刃瞬间熔化成滚烫的铁水。奸细惊恐万状,连连暴退,却不慎踩中了自己先前撒下的黄豆,一个踉跄,径直跌入了酱缸之中,与那霉豆腐一同翩翩起舞。
凯旋而归之际,童渊慷慨地赠予赵云一本七探蛇盘枪谱。这本枪谱的夹页上,精心绘制着《尉缭子》的详细注解,而封皮之中,更是巧妙地缝藏着七种珍贵的解毒草药。当赵云途经真定县城时,偶然瞥见一个卖草鞋的大耳青年。就在那青年转身的一刹那,青玉环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映照出一道直冲云霄的紫气,仿佛是在向赵云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