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李莲花、无邪、张起灵、胖子、潘子六人,顺着通道一直小心翼翼地走着。
突然听到一声“小三爷”,他们都愣了愣,因为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人说的,周围也没有人,很是诡异。
众人戒备的看向四周,直到又一声诡异的“小三爷”传来,他们才发现不远处的一条野鸡脖子,而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月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蛇,真没想到还有蛇能模仿人的声音,其他人也震惊非常,纷纷感叹这蛇居然成精了!
众人在它发起攻击前,就悄悄地动作迅速地离开了此地,没想到在转过一个弯后,就遇到了前来探路的解雨臣。
解雨臣带着他们来到吴三省这里,看到熟悉的人,无邪满肚子的话终于忍不住了!
“三叔!”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吴三省抬起脚还没碰到他,无邪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还没踹上他呢?”
“无邪?”
解雨臣蹲下叫了声,见无邪没反应,吴三省也凑过去拍了拍无邪的脸“装什么装啊?”,可他依旧闭着眼睛不动。
“他确实是昏迷了!”李莲花见状,蹲下身给他把了把脉说道“给他脱了衣服检查一下吧,应该有外伤!”
吴三省闻言这才紧张赶来,连忙和解雨臣把他的衣服脱了!
等无邪醒来,发现众人正围着他。
原来无邪背上已经被小蛇寄生了,这东西是靠人血活着的,应该是刚才在水里粘上的,他们正准备帮无邪弄出来。
“你干嘛?”无邪问道。
“救你的命。”吴三省说道。
“你老实点吧!你这背上都是野鸡脖子的小崽子。”黑瞎子说道。
“别动,按住他。”吴三省说道。
解雨臣拿出自己的龙纹棍包上手帕让无邪咬着,吴三省拿着消了毒的匕首把他背上的小蛇取了出来。
“把衣服穿上吧!你也够倒霉的,我们都没事儿,就你一个人被野鸡脖子寄生了!这运气够邪门的!”胖子说道。
月瑶心想,这还算好的,要是按照原剧情,他的邪门程度到了是个人都得惊叹的地步。
李莲花又拿出一颗补气血的丹药给无邪吃了下去,不过片刻,无邪就恢复了活力。
“这些野鸡脖子怎么爬到我身上来的?”
“这些刚孵出来的小野鸡脖子靠人血活着,估计是你在水里沾上的!多危险啊,让你回去你偏不听。”
众人见吴三省要和无邪谈谈的架势,很识趣地远离了这处地方。月瑶和李莲花在附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相依而坐,静静闭目养神。
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好好歇息,此刻身旁又有这么多人,无需担忧安全问题,月瑶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李莲花小心翼翼地将她移到自己怀中,调整着姿势,让她能更舒适地依靠着自己入睡。他自己则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潘子、胖子、张起灵也纷纷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或躺或靠,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拖把?”
“哎,花儿爷?”拖把听到解雨臣叫他,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拖把?”
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可这一次他明显知道了并不是解雨臣叫的他。拖把心里“咯噔”一下,非常害怕。
“蛇蛇蛇……”
拖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黑瞎子手一抬,匕首“嗖”的一声,就把野鸡脖子给扎死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把钉着野鸡脖子的匕首从墙上拔了下来。
“这野鸡脖子会学人说话,我们之前被它骗过。”无邪笑嘻嘻地说。
“这……这样的话,那它不就成精啦?”拖把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成啥精啊,鹦鹉还会学舌呢,这野鸡脖子估计是靠着蛇冠震动的频率,模仿它刚刚听到的声音。这是它捕猎的本能,用来诱骗其他小动物!”无邪说道。
“这个地方的确不安全,大家带上装备,立刻出发!”吴三省高声喊道。
闻听此言,众人全都收拾起东西,继续迈步向前。
“小三爷……小三爷,你说这野鸡脖子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我们俩呢?咱们别是被蛇给盯上了吧?”拖把战战兢兢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你想多了!”无邪无奈地安慰了一句。
众人行至一处诡异之地。
“我们总算走到地面上了,再往前应该就能出井道了!”吴三省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塑料大棚吗?”拖把盯着眼前巨大的半透明膜状结构,满脸困惑地问道。
“这不是大棚,是蛇蜕。”无邪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带着韧性的薄膜沉声道。
“蛇、蛇蜕?”拖把瞬间变了脸色,声音都发颤了,“哪有这么大的蛇?这也太吓人了!”
“在这种地方,没什么不可能的。”吴三省语气笃定。
月瑶望着眼前堪比火车的蛇蜕,忽然想起之前的发现:“这应该就是浮雕墙上说的蛇母!我们在神庙见过巨蛇浮雕,原以为只是图腾祟拜,现在看来,传说都是真的。”
“本瞎子今天可算开眼了,活了这么久,头回见这么大的蛇蜕。”黑瞎子摸着下巴,语气里倒听不出多少惧意,反而带着点新奇。
“这么大的蛇,现在还在井道里吗?”月瑶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么大的体型,大概率长期休眠着。”李莲花弯腰查看蛇蜕,冷静分析道,“不然单靠井道里的食物,根本养不活它。”
“那、那要是被它盯上……我们是不是死定了?”拖把越想越怕,腿都有些发软。
“哎,我们死不死不好说,但你跟小三爷嘛——悬喽!”黑瞎子突然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吓唬他,“毕竟你俩可是被那些‘野鸡脖子’专门盯上的人。”
“别听他瞎起哄。”吴三省拍了拍拖把的肩膀,“这蛇蜕看着没那么新鲜,纹路都发暗了,应该有些年头了,没那么危险。”
李莲花站起身,环顾四周后补充道:“你们看这里异常干净,连小蛇的踪迹都没有,估计其他蛇都怕它,不敢靠近这里。”
“是啊,这对咱们来说反倒是好事。”吴三省看了眼天色,沉声说道,“今天折腾一整天了,就在这儿歇脚吧。”
“啥?在这儿歇?这蛇蜕里头?”拖把一听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三爷,我、我还是想去之前那个山洞歇着,我害怕!”
拖把转身就向来时的方向挪步。黑瞎子见状,冲解雨臣挑了挑眉,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莲花和月瑶见状,默契地相视一笑,也悄然离开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吴三省这是想和他大侄子无邪单独说说话。
“大家都警醒点儿!”吴三省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声道。
吴三省让无邪回去,可无邪死活不同意,因为他们去过的地方无邪都去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自己前进,他必须弄清楚这些问题。
吴三省得知无邪手里有陈文锦的笔记本,也想要查看,才终于松口吐露了些无邪不知道的内情。
“那三盘录像带,是陈文锦托定主卓玛寄出来的。”吴三省沉声道,“其中一盘在我这儿,还有一盘寄给了小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陈文锦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所有人都引到这儿来。至于阿宁手里那盘,是我故意让张起灵拿给她的——咱们要借阿宁公司的物资和人手,这步棋必须走。”
稍作休整后,众人继续沿着甬道前行。两侧石壁下每隔几步就嵌着一个灰褐色的泥茧,里面正是当年那些殉葬的工匠,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寒意。
走了没多久,吴邪突然停住脚步,指着石壁上一道模糊的刻痕:“看,是小哥的记号!”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那记号边缘已有些风化,显然留下有些年头了。
“难道他以前来过这里?”胖子忍不住嘀咕,众人心里都打上了问号。
无邪沉吟道:“说不定是他失忆前的经历,所以没跟我们提过。”
但不管怎样,看到这记号,至少能确定方向没错,众人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前。
又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前方豁然出现一片空地,遍地枯叶、断枝和盘缠的藤蔓,将通道口遮得严严实实。
“快,把这儿清出来!”吴三省当机立断,让拖把带人清理。枯枝败叶被迅速拨开,原本被遮挡的通道渐渐显露出来。
可没等众人细看,一阵“嘶嘶”声突然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无数野鸡脖子涌了出来!“是蛇群!快跑!”潘子大喊一声,众人瞬间四散奔逃。
李莲花和月瑶那叫一个反应迅速,瞬间就撑开灵力罩把自己给护住,那蛇根本就咬不到他们。
不过呢,这蛇也挺执着的,紧紧地追在他们后面不肯离开。没办法,他们只能挑蛇少的岔路跑,没一会儿就成功摆脱了蛇群。
可这么一跑,他们也跟其他人走散了——好在他们有追踪符,倒也不担心会找不到他们。
另一边,无邪急中生智,看到旁边有处泥坑,抓起湿泥胡乱抹了满身,借着泥腥味掩盖气息,一头钻进了存放尸茧的洞里,屏住呼吸才算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混乱平息后,张起灵不知何时到了这里,他上前示意无邪出来,随后沉默地带他往通道深处走去。
又转过几个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而她就是之前那个泥人——陈文锦。
“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没老?”无邪盯着眼前的陈文锦,惊讶地问道。
陈文锦苦笑一声,语气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青春永驻这回事,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从陈文锦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无邪终于拼凑出部分尘封的真相——当年西沙考古队那张合影里,根本没有吴三省的身影,他其实是那个举着相机拍照的人。
而自己从小喊到大的“三叔”,也并非真正的吴三省,而是解连环。早在西沙海底墓那次行动中,两人就已经悄悄调包了身份。
“那天之后,队里所有人都被人迷晕了。”陈文锦的声音沉了下去,“等我们醒过来,人已经在格尔木疗养院,身边还少了好几个同伴。”
更让他们不安的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始终处在无形的监视之下,却连对手是谁都摸不清。
直到后来复盘所有细节,才隐约意识到这个“它”并非某个人,而是一股隐藏的势力,或者说某个庞大的组织。
“他们从不露面,却像提线木偶一样,推着考古队往他们设定的方向走。”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过了很多年,监视慢慢松了,我们却发现自己居然不会变老。想来是昏迷那段时间,有人在我们身上动了手脚。”
“可从塔木陀回来后,霍玲就开始不对劲了……”陈文锦的声音带着颤抖,“直到前几个月,我自己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重。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胖子找了过来,原来刚才吴三省用炸弹炸蛇群伤到了要害,闻言无邪连忙赶了过去。
看到此时的三叔,无邪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老头,默默的接过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吴三省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个曾经的队友,很是惊讶,陈文锦走到吴三省跟前看着他。
“放心吧,吴三省没死!”解连环说道。
“我知道了,连环!”陈文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