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运气不错,被调去青石矿业。
别看青石矿业在青石县不出名,但工资待遇是真不错。
他一个月工资300多,还能捞油水,去年他才去上班几个月,就捞了2万多的油水。
对于农村出身,家境贫穷的周卫国来说,简直就跟老鼠进了米缸一样,他太满意了。
林雪立刻抬头,笑道,“我当时就说青石矿业是个好地方,你还嫌弃,说那里没进步空间。现在你知道它的好了吗?”
“是,我知道了!谢谢小雪!”
周卫国在林雪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得林雪咯咯咯笑起来。
“这位置可是我磨了我爸好久,他才肯答应帮忙的。要不是我们这关系,我爸还不肯松口呢!”
“你在林家过得怎么样?”周卫国关心地问。
提到林家,林雪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一脸的不开心。
“别提了,除了我爸把我当林家人,其他人就没个好脸色!大妈就不说了,尖酸刻薄,谁也不喜欢她。”
“大姐趾高气昂,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好像自己是公主,别人就是奴才。其实就是个不学无术,没什么脑子的人。”
“二哥就是个花花公子,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班也不好好上,去年年底还干了一件蠢事,工作出了差错,要不是我爸给他擦屁股,他绝对被开除。”
“小弟就更不用说了,蠢得要死,念高中了,连初中的数学题都不会!要不是我妈的身份……我根本就不用冒充二叔的女儿。现在林家所有人都能踩我一脚,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在林家能过得快乐吗?”
周卫国将楚楚可怜的林雪抱在怀里,无比心疼。
“小雪,再忍忍。等我当上大官了,你就跟罗剑离婚,我娶你。”
“真的?”林雪怀疑地看着他。
周卫国苦笑,“还能是假的?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什么情况我清楚,我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可以说,我们是难夫难妻了,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我们两人还能分得开吗?”
林雪将头埋百周卫国的胸膛,是啊,两人还分得开了?
早就不分彼此了!
两人你侬我侬,亲密无间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呀?”
周卫国立刻放开林雪,警惕地盯着门口。
“你好,服务员。”
外面的声音淡淡的,既不热情也不会过于冷淡,倒是跟服务员说话的语气差不多。
周卫国松了一口气,“什么事?”
“您房间里的灯坏了,我们现在要换个灯泡。”
灯坏了?
周卫国抬头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多想。
他起身把衣服穿好,然后先把门拉开一个小缝,见外面的女子手上拿着灯泡,肩膀上扛着梯子,信了几分。
不过,“你为什么要戴口罩?”
他盯着女子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总觉得这张脸好像哪里见过,有点熟悉。
女子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生病了。我们宾馆有要求,怕我们把病气过给客户,所有生病的员工都要戴口罩。”
周卫国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倒是对春风宾馆的印象好了不少。
他侧过身子,把门完全打开。
女子扛着梯子,拿着灯泡,目不斜视走进房间。
然后把梯子架好,踩上去之后换好灯泡。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副熟练工的样子,也不多问,也不多看。
很快,她就把灯泡换好了。
“客人,灯泡已经换好了。”
女子这才把视线移向床上,然后快速移向周卫国。
周卫国点头。
“打扰你们了。”
女子扛着梯子,拿着旧灯泡出去了。
女子一走,周卫国又将衣服脱了,上床跟林雪抱在一起。
“出来了?怎么样,他们认出你了吗?”
女子刚刚回到一楼,王若晴就立刻上前问道。
女子放好梯子,脱下口罩,露出姚薇薇的脸。
她打了个响指,“搞定!”
然后自豪地说道,“怎么可能认出我来?我就是个修理工,谁也怀疑不了我!”
“厉害!”王若晴伸出大拇指。
“305房间里的真是周卫国和林雪?”宋招弟问。
“就是他们。林雪坐床上,被子盖着身子,身上应该没穿衣服。周卫国倒是穿了衣服,”
回想起那一地的狼藉,以及卧室里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姚薇薇的脸色就非常难看。
罗队爱岗敬业,天天忙于工作,大年初一就来青石县办案。
结果却是后院失火,爱人给他戴绿帽子!
自己同为公安,她另一半如果也是这种人,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王若晴一脸激动,“要不要现在就上去捉奸?”
前台也伸长了耳朵,偷偷听这里的话。
宋招弟道,“我们以什么理由捉?”
王若晴:……
姚薇薇:……
两人这才想起来,宋招弟已经跟周卫国离婚了!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王若晴忿忿不平,这对狗男女的奸,情就该被大家知道。
“我去告诉罗……”
宋招弟一把捂住姚薇薇的嘴巴,说道,“薇薇,我有想法了。走走,我们外面说。”
她连拉带扯,把姚薇薇拉出宾馆。
王若晴小跑着跟出去。
前台好奇地问,“就这么走了?”
宋招弟回头应了一声,“我们回去叫人!我要把我七大姑八大姨叫来,让他们看看这个负心汉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前台激动了,“对对对,大姐就要多叫人!越多人越好!让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丢面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人!”
“怎么了?”
姚薇薇觉得今天的宋招弟很奇怪,以她干公安多年的经验,宋招弟绝对有事瞒着她们。
宋招弟低声说道,“薇薇,我们先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不是要去捉,奸吗?”王若晴不解。
“先离开吧,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解释。”
王若晴有些遗憾,但还是上了车。
宋招弟几人不知道的是,她们刚出宾馆大门,一个戴着雷锋帽、穿着厚棉衣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