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巴听见王胖子的话,安抚道:“再忍忍,现在下车还得走很远。
说实话,别看我闭着眼,其实我也快被震散架了。”
“看你们那副样子,吃点晕车药就好了,多坐几次就适应了,你们要去哪儿?”
身旁的当地人察觉到他们的不适,出言提醒。
这是善意之举,但胡巴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听不明白。
当地人显然看出他们未懂其意,于是再次开口。
那人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瞧你们坐车这么别扭,慢慢就会习惯了。
你们要去哪儿?”
胡巴见对方是本地人,想必对这一带很熟悉,便想着趁机打探些详细情况。
毕竟书本上的信息总是有限。
王胖子抢先开口:“我们是博物馆的,要去蛇河抓大蝴蝶。
请问这儿到遮龙山还有多远?我们在哪下车比较好?”
本地人听完王胖子的话,没有立刻回应,似乎是在琢磨他的话。
片刻后,他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指向远处江边的一座高山。
“不远了,绕过那边的山弯就到了。
蛇爬子河就在遮龙山脚下,我也要在那里下车,你们跟着我一起下就行。”
众人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一座灰蒙蒙的巨峰矗立在路尽头,山顶云雾缭绕,透着几分神秘感。
尽管看似近在咫尺,但真正抵达还需不少时日。
蜿蜒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
瞥了一眼窗外,胡巴皱眉道:“看来还得一个钟头才到。”
随后,他们聊起了一些书本未曾提及的地方特色和风俗习惯。
正当交谈正酣时,车厢猛地晃动起来,像是压到了什么重物,老司机紧急刹车。
顿时,车内一片混乱,乘客们东倒西歪。
嘈杂声四起,方言此起彼伏,夹杂着各种呼喊声。
混乱中有人喊压死了人,王胖子冷笑一声,“我就说嘛,这样开车不出意外才怪。”
说着,他探头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胡巴一和雪莉杨同样好奇,探出头朝窗外望去。
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可不得了!
三人瞬间感到毛骨悚然,一秒也不想多看。
慌忙移开视线,再看下去怕是要呕吐—— *那个被压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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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急忙下车检查。
后方的路上留下两道醒目的绿色印记,看起来不像是人的痕迹!
他的心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
顺着痕迹寻去,发现是一个与真人大小相当的石俑。
但这个石俑似乎很脆弱,内部竟然是镂空的。
已经被客车碾压得不成样子,爬出来的是一群密密麻麻的白虫。
然而这些虫子也没能逃脱厄运,仍旧被车轮碾压得粉碎,那些绿色液体正是从虫子体内流出。
现场极为恶心。
司机皱眉看着地面的一切,脸色难看,一脚踩在虫尸上泄愤,口中还不停地抱怨这倒霉事,车都被撞成这样了。
雪莉杨从窗口看到地上的石俑残片,感觉似曾相识。
她对胡巴一说道:“老胡,这石俑仿的是汉代风格,会不会是献王时代的遗物?”
听她这么一说,他也认真审视起那些碎片。
没过多久,他点头说道:“的确有些像,只是为什么这个石俑只剩个外壳呢?”
“里面装满虫子,又被车碾碎了,仅凭外表很难判断是否为汉代之物。”
胡巴一望向高处,只见山势入云,看不见顶端,完全无法判断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或许附近山上有什么古迹,我们可能已经进入当年献王的地盘了。
但这石俑里为何会有这么多蛆虫?”
他的话无人回应。
雪莉杨尚且不明所以,王胖子更是无暇顾及,他怕高,哪有心思多想。
张凌依旧紧闭双眼。
胡巴越想越觉不安,此事非同小可,便向同行的本地人询问:“这般情形,在此地是否常见?”
那本地人脸带愁容,似遇不祥之事。”这类石俑多藏于遮龙山深处,偶因山崩露头,内部常生肥蛆。”
“有人说这像古时的人形棺椁,但也只是传闻,不知其真实用途。”
“此物乃不祥之兆,预示病灾与死亡。
今日遇见,实属不幸,日后需去玉皇阁求平安符避邪。”
胡巴虽听得认真,却未理出头绪。
正欲再问,肩头忽被一掌按住——是张凌。
胡巴意识到自己失态,因急于了解真相,一时忘形,显得过于急切。
幸得张凌及时制止,避免引人疑窦。
此刻,胡巴已恢复正常神色。
经此波折,张凌已然清醒。
他此前确实在打盹,客车的颠簸让他很快入睡,但停车不久便醒了过来。
恰逢胡巴表现得太过热络,他便出言提醒,让对方冷静。
待胡巴平静后,两人转而聊些民俗风情。
遮龙山为少数民族聚居地,三月最为热闹,届时节庆活动吸引四方民众,场面十分热烈。
胡巴一转移话题的手法向来老练,那些看似重要的讨论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他对这些话题毫无兴趣,很快便将话题引向遮龙山,以捕蝶为借口询问当地人的地形信息。
可惜这次他未能如愿。
尽管对方是本地人,却从未涉足那片区域。
然而,从他的描述中仍捕捉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遮龙山仿若禁地,鲜有人敢踏足。
那里毒虫毒雾肆虐,蚊蝇滋生,山谷湿热,瘴气弥漫。
曾有大胆者试图闯入,结果尽数失踪,再无音讯。
至今无人敢再尝试。
此外,遮龙山极高,山顶常年积雪。
天气变化莫测,谁也无法预测下一刻会遇到何种状况——暴雨、冰雹、狂风或烈日,皆有可能。
正当众人闲谈时,司机已上车。
他这次驾驶格外谨慎,车速明显放缓,不再像以往那样随意。
或许他也对未知的危险有所忌惮,唯恐遭遇不测。
平稳驶过险峻山崖后,胡巴一三人终于松了口气。
雪莉杨脸色渐红润,而王胖子因恐高一直沉默,此刻路段恢复正常,忍不住发问:“这是哪座山?听着好熟悉,是不是前辈们翻越过的?”
胡巴一苦笑着摇头:“先辈们翻越的是夹金山,与这遮龙山不同,位置更靠北。
不过你若想深入了解历史,倒是可以顺着澜沧江跳下去游一圈,感受一下‘金沙水拍云崖暖’的意境。
之后再挑战遮龙山,也算是重温先辈的长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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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胡巴一的话,王胖子满心不服。
“战士的脚步丈量大地,四渡赤水出奇兵,乌江天险再飞渡,兵临贵阳至昆明!”
“这些都是牺牲换来的经验,若走长征路,必须全心投入,从头开始,从中间起步怎能算数?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
胡巴一没想到自己的言辞竟这般铿锵有力,看来前几天读的书没白费,自己俨然成了半个读书人。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上扬。
“老胡,你笑啥?我们说得不对吗?”
王胖子见胡巴一笑着自己,心中甚是疑惑。
“杨**!老胡为何发笑?”
“他在笑你进步神速呢!”
雪莉杨话音刚落,嘴角也跟着上扬。
王胖子满脸困惑地看着二人,不知所笑何事,转头看向张凌。
正欲询问,却发现对方毫无表情,难以捉摸。
众人闲谈间,车已缓缓停下。
当地向导示意下车。
这里是距离遮龙山最近的停车点。
同车下来的不止他们几个,还有两位当地妇女。
其中一位稍年长,背负着一个孩子。
两人衣着朴素,底色为白,未如想象般华贵艳丽。
虽有差异,却显得真实自然。
胡巴一本想独自前行,但先前交谈的本地男子建议,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结伴而行更为稳妥。
胡巴一陷入两难,他们此行另有目的,与当地人同行可能碍手碍脚。
就在他眉头紧锁思索时,雪莉杨走近他身旁说道:“我从前工作时曾与土着接触,依我经验,还是遵循当地习俗为妙,否则容易引发误解,甚至冲突。”
听完雪莉杨的话,他决定与这几位当地人一同前行。
途中得知,这位热情的本地男子竟是个茶叶商人,常年从事茶叶买卖,生意颇为兴隆。
一路上,他与同行者闲聊,缓解旅途疲惫。
他们所行之路尽是高山深谷、蜿蜒崎岖,杳无人迹。
走了一阵才发觉,下车点距离遮龙山尚有相当长的距离。
胡巴心中暗喜,庆幸未与众人分散,否则真不知能否顺利抵达。
队伍末尾的是张凌,袖中已备妥神锋,时刻戒备。
他察觉气氛异样,却不知缘由,但仍保持警觉。
几人行于山间两小时,终于抵达遮龙山脚。
此地无人定居,仅有采石工人,且他们的住所距此甚远。
偌大的山麓仅有一家客栈,古朴陈旧,门窗满布岁月痕迹,名曰“彩云客栈”
,专为往来商旅提供食宿。
此次同行的两位妇人正是客栈主人,因少有进城采购的机会,每次都会购置大量物资。
她们今日带儿负重,王胖子与胡巴主动分担。
尽管二人自身亦携带行动所需装备,仍尽力相助。
到达客栈时,两人已疲惫不堪。
腰几乎直不起来。
客栈里仅有他们几人,再无旁人。
刚一进来,王胖子便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雪莉杨身旁问道:“这儿不用锁门吗?”
“可能是当地人纯朴,所以出门不锁门吧。”
雪莉杨猜测道,但她对此并不十分清楚。
旁边那位茶叶商听后,笑着说道:“这位姑娘说得对!这家客栈的老板从不锁门,累了可以直接住进去,饿了缸里有水,锅里有米,吃好喝饱后离开时,只需将钱放于米缸即可。
这已成为惯例,无人违背。”
王胖子听完连连点头,夸赞起客栈老板和那两位妇女。
此刻他对那两位妇女颇为好奇,追问不已:“她们的丈夫呢?为何不见踪影?”
茶叶商闻言微微皱眉,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王胖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赶忙解释道:“误会了,我只是没看见她们的丈夫,有点好奇而已,独自待在这深山中,难道不害怕吗?并无他意。”
听到解释后,茶叶商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
接着他长叹一声……
“这位带着孩子的便是彩云客栈的女主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那位看似年幼的是她丈夫的妹妹,名叫孔雀,非本地人。”
“她穿上民族服装反而比本地女子更显美丽。”
“山下唯有此处可供歇息住宿,南边出产一种名茶——雾顶金线香茶,过往商客总会买些回去。
每次路过都会在此停留。”
王胖子听得格外专注,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看来他对这两个女子确实很感兴趣。
在两人交谈之际,老板娘牵着孔雀走近他们。
她特意前来感谢他们帮忙搬运货物,并提出要亲手做顿饭以表谢意,随后便带着孔雀去准备食材。
不久,孔雀端着茶走出,还未靠近,众人已闻到茶香扑鼻。
胡巴接过茶仔细嗅了嗅,惊喜道:“好香!阿妹,这是什么茶?普洱吗?”
孔雀莞尔一笑摇头,“非也,这是本地的雾顶金线茶,用雪线之水冲泡,快尝尝看。”
胡巴听得心醉,忙饮下一口,连声称赞:“果然香醇。”
听到回应,孔雀欢喜地走向王胖子,却见他掏出了烟,递给胡巴与茶贩子,并拿出红塔山炫耀自己的“烟学识”
。
他滔滔不绝地说:“抽烟也有讲究,云烟之后配红塔山,这叫‘塔山不倒云常在’。”
然而,孔雀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始终注视着张凌。
待给王胖子递茶后,她径直走到张凌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张凌察觉她迟迟未递茶,伸手接过茶杯时,她才如梦初醒,脸颊泛红,匆匆返回厨房。
尽管没说什么,大家心照不宣,都明白这姑娘的心思。
王胖子摸了摸脸,转向张凌,无奈地摇头,深深叹息。
长得帅确实能省很多力气。
片刻后,雪莉杨端着茶进来,唯独她还没拿到。
出门前再次瞥了张凌一眼,他依旧从容,神色未变,喝茶的姿态依旧优雅自如。
“小妹!小妹!……”
雪莉杨接过茶,她却仍呆立原地,目光紧锁张凌。
这让雪莉杨心中泛起醋意,但想到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便没表现出来。
连叫几声后,孔雀才回应。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为何要来这里捉蝴蝶?”
话音刚落,她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总算把焦点引开了。
面对这双灵动的大眼,她实在不忍撒谎。
胡巴看出她的难处,主动代为解释:“我们来自四九城,博物馆工作的,专门收集稀有蝴蝶。
来这里只为捕捉蝴蝶,制成标本带回四九城展览!让外国人看看云南蝴蝶的模样,填补研究空白,还能扬我国威,赚取收益,成就一番伟业!”
“总之,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千秋大业!”
说完,张凌暗笑,心想胡巴是不是受大金牙影响太深。
他好奇接下来胡巴如何收场。
这话显然是对孔雀说的,听完后,孔雀自然兴奋不已。
可谁也没想到,王胖子和那茶叶商听后同样激动不已。
茶叶商更是猛地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地说道:\"做买卖的都明白,这样的机会难得。
我说胡师傅啊,这蝴蝶居然有这么大价值?那我干脆不卖茶叶了,和你们一起去捉怎么样?\"
他完全没料到这位茶商竟如此兴奋。
看他那架势,若一只蝴蝶都带不回来,绝不善罢甘休。
这时,胡巴一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耳光。
他想找个办法解围,但王胖子已经被他忽悠得热血沸腾,根本帮不上忙。
雪莉杨依旧面无表情,最后目光转向张凌。
...
看到张凌冰冷的脸庞,就知道这件事他绝不会帮忙。
只能自己出面化解尴尬。
\"职业不分贵贱,只有分工不同。
无论是卖茶还是捉蝶,都是为华夏发展贡献力量,缺一不可!我们都是华夏建设中的一颗螺丝钉,您要是放弃主业去捉蝶,难道我们华夏人就不能喝茶了吗?\"
\"不只是国人爱喝茶,外国人也有不少爱好者。
茶文化历史悠久,遍布全球。”
一番话总算让对方情绪平复了些,但脸上的兴奋仍未消退,仍显意犹未尽。
就在那时,孔雀嫂从厨房出来,喊孔雀吃饭。
胡巴一趁机转移话题,聊起其他事。
很快饭菜端上了桌,这老板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色香味俱佳。
王胖子手中的碗筷片刻未停,不断盛饭夹菜。
问他饭菜如何,他只是含糊地哼着,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
吃完后,盘中无一丝残羹剩饭,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子都被舔得洁净如新。
饱餐之后,众人坐下歇息,而张凌却决定独自走走,查看遮龙山的地形。
高耸入云的山峰两侧尽是陡峭悬崖,彼此相连仿佛无尽。
山顶处积雪与白云交织,难以分辨。
山间云雾缭绕,格外繁多,且层次分明。
半山腰仅见缕缕青烟薄雾,越往上越浓。
整座绿意盎然的遮龙山,宛如头戴白冠、身披绿甲的勇士,巍然屹立于广袤林海之中。
远眺林海茫茫,瀑布点缀其间,构成一幅美妙画卷,令人留连忘返。
此地山川河流与某地图所示大致相似,但张凌并无地图,早已将地图内容牢记心中。
“那片林海之后想必便是我们要寻的献王墓,至于雮尘珠嘛,就随缘吧!”
声音来自张凌身后,而非其本人。
他并未转身,因为他早已知晓是谁。
胡巴一缓缓靠近,站到张凌身旁。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他。
“今日见到的白色虫子,让我想起滇南的一种邪术。”
“痋术!”
胡巴一话未说完,张凌抢先道出。
他在客车上已见过这些虫子,随即联想到痋术。
痋术与蛊、降头并称滇南三大邪法,均以自然界中的虫类置人于死地。
痋术以死者的亡灵为媒介,亡灵越多,威力越强,其制作过程与手法极为复杂多样。
实施痋术不可或缺的是痋引——一种特殊的药丸。
被活人吞服后,它会在体内产卵,仅需三至五天,卵数便会激增,人体的血肉与内脏将全部成为蚴虫的养料。
若短时间内快速脱水,则会迅速干瘪,质地坚硬如树皮或石壳。
在由人尸构成的外壳里,虫卵吸尽人体汁液与骨髓后,会形成真空状态,虫卵因缺乏空气无法孵化为蚴虫,始终保持休眠。
在阴凉条件下,这些虫卵可存续千年以上。
即便如此,至今切开后,仍可能立刻涌出无数似肥蛆般的痋引幼虫,但依据保存状况不同,也可能全是早已干枯的虫卵。
这一切都显得极为诡异,尤其那些密密麻麻的蛆虫,让胡巴一认为此献王墓远比迷窟下的古墓更加棘手。
庆幸的是,他自身拥有麒凌血脉,无惧这些威胁。
胡巴一在出发前查阅了大量资料,自然了解痋术的含义,但他并无张凌的麒凌血,只能默默祈求摸金祖师庇护。
正当二人沉默时,身后又有两人赶来,是王胖子与雪莉杨。
稍作休息发现少了两人,便立即出来寻找。
他们担心再次出现蓝县时的情况,害怕两人突然消失。
好在发现二人并未走远,正并肩而立,大家这才安心。
那位卖茶商人未同行,他次日需收购茶叶,饭后短暂休息后便入睡。
此刻,四人面临一个重要难题:进入献王墓前须翻越遮龙山。
望着陡峭的山势,胡巴一三人同时皱眉。
当年陈玉楼依靠当地向导才得以平安穿越这险峻的遮龙山。
若非有向导引路,恐怕不只是失去双眼这般简单。
“要不咱们回头问问那位老板娘,看是否还有人愿意当向导?”
王胖子反复思量后认为带个向导更为稳妥。
雪莉杨摇头道:“我刚打听过,曾进过遮龙山的本地人都已亡故,加上这些年来关于闹鬼的传闻,如今根本无人敢再上山。”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快声音。
“想前往遮龙山的山谷捕蝶,其实山下有条隧道,能顺流而下穿过山体,不用翻越。
只是那里尸骸众多,常闹鬼事。”
......
孔雀的话引起胡巴等人的关注。
走到这儿,总不能折返吧!
管它闹不闹鬼,他们几个都不信邪。
地图上其实标明了如何进入虫谷。
地图给出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从遮龙山风口翻越;
二是沿蛇河绕行,穿越一片未知危险的原始森林。
地图看似标出一条直线路径,
但懂行的人都清楚,这片原始森林绝非直通出口。
定是蜿蜒曲折,远超地图所标路程。
或许还有沼泽隐藏其中。
无论哪条路都艰难无比。
相较之下,翻越遮龙山似乎稍显容易些。
唯一的难点在于缺乏向导。
途中可能迷路,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孔雀提出另一方案,众人自然不愿错过。
但她吞吞吐吐讲了半天也未明言。
最后才明白,这姑娘是来找张凌的。
众人只得再去向老板娘打听详情。
而雪莉杨并未随行。
一定要站在张凌身旁。
这空气格外清新,多吸几口才好。
无论如何都不离开,最终和孔雀一左一右守在张凌身边,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