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罗宾正缠着伐尔撒给他讲一些趣事,伐尔撒靠在躺椅上,把她放到怀里上,少女开心地笑着,二人的影子在阳光下交相辉映,一大一小。
布鲁斯在一旁的空地上追逐着海鸥,海鸥很恐惧飞到了桅杆顶上,难以置信地是布鲁斯竟然像猴子爬树一样,以极快的速度瞬间爬到了顶端,用嘴叼住了那只海鸥。
“他们像真正的父女。”艾琳娜忍不住说道。
奥尔维亚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船长是个天生的父亲形象,尽管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嗯,”艾琳娜第一次对奥尔维亚的观点表示认同,“我从上船开始就一直看在眼里,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他一直将船员护在身后,抢到的财宝也从来不独吞,和我们熟知的海贼完全不一样。”
航行的第一天风平浪静。艾琳娜熟练地操纵着帆船,伐尔撒则负责钓鱼,但是一整天下来一条鱼都没钓上。傍晚时分,他们在甲板上共进晚餐,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
布鲁斯在一旁趴着,它的前爪中护着一只白色的海鸥,布鲁斯保护欲大增,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海鸥,不过从海鸥眼中的泪花来看,它似乎并不高兴。
“艾琳娜的航海技术真是无可挑剔,”伐尔撒赞叹道,咬了一口刚烤好的鱼,这是罗宾随手一钓就上钩的鱼,“没有你,我可能还在海上打转呢。”
艾琳娜的脸微微泛红:“这是我的工作。”她偷偷瞥了一眼奥尔维亚,后者正优雅地切着鱼肉,似乎对伐尔撒的赞美毫不在意。
夜幕降临后,罗宾在船舱里睡着了。三位成年人和一条白色大狗坐在甲板上,望着满天繁星,就这样坐着,也没有人说话。
“鱼人岛附近的海域能看到会发光的水母群,”沉默许久后,奥尔维亚突然开口,“那是古代鱼人文明用来导航的自然灯塔,我们上次为了摆脱海军大将的追捕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外面。”
奥尔维亚又开始和伐尔撒探讨关于历史的研究,伐尔撒对历史很感兴趣,因为穿越者的身份,他知道一些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艾琳娜注意到,当奥尔维亚谈论她的研究时,伐尔撒总是全神贯注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这让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我去检查一下航线。”艾琳娜起身说道,借口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有些窒息的场景。
深夜,当其他人都已入睡,艾琳娜独自在甲板上守夜。海风轻拂她的面庞,月光洒在海面上,形成一条银色的光路。
“需要换班吗?”伐尔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不用,我还不想睡。”艾琳娜回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伐尔撒走到她身边,靠在船舷上,深吸一口气,感受海风吹动着他的微卷的长发,了望塔顶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伐尔撒看向艾琳娜,但是并没有说话,艾琳娜感受到他的目光,注视着远方的海平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沉默片刻后,伐尔撒突然说:“你知道吗,艾琳娜,我一直很欣赏你。”
艾琳娜的心跳加速:“欣赏我什么?”
“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说只是打个顺风船吗?”伐尔撒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一直跟到现在。”
这不是艾琳娜想听到的话,但她还是微笑了,嘴型无声地回应:“因为我喜欢你。”
“当然是因为跟着大家在海上冒险很有趣啦!”艾琳娜脸颊羞红,在说完那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话之后,为了掩饰自己内心这令人羞赧的想法,大声地喊道。
就在这时,奥尔维亚的声音从舱门口传来:“罗宾做噩梦了,一直在找你,船长。”
伐尔撒立刻转身:“我马上来。”
他对艾琳娜随意地笑了笑,“明天见。”
艾琳娜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船舱门口,奥尔维亚却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走到艾琳娜身边。
“海上的夜晚真美,不是吗?”奥尔维亚说,语气平静。
“是啊。”艾琳娜简短地回答。
两个女人沉默地站在月光下,各自怀揣着心事,听着海浪轻拍船身的声音。
随后奥尔维亚突然走到艾琳娜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什么,下一刻艾琳娜突然面红耳赤,哇哇大叫地跳开。
捂着嘴说道:“不、不行……呃其实……也……”
奥尔维亚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出了声,将艾琳娜拉到怀里,奥尔维亚身高很高,足足有两米,艾琳娜身高在一米九左右。
但是此时的艾琳娜在奥尔维亚怀里却显得楚楚可怜,十分弱小的感觉。
奥尔维亚不断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艾琳娜的脸越来越红,甚至头上都开始冒出白色的蒸气,但是也没有挣脱奥尔维亚的怀抱。
没有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海面上起了浓雾。艾琳娜紧张地调整着航向,伐尔撒则站在船头了望。
“能见度太低了,”艾琳娜担忧地说,“我们需要减速。”
突然,船身剧烈震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木头断裂的声音。
“触礁了!”奥尔维亚从船舱跑出来喊道。
艾琳娜迅速跳入海中查看损伤。几分钟后,她湿漉漉地爬回船上,身材被完美勾勒而出,但她毫不在乎是否走光:“左舷有个小裂缝,但不严重。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停靠修理。”
艾琳娜迅速查阅海图:“最近的岛屿在东北方向,大约两小时航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四人通力合作。艾琳娜负责导航,伐尔撒和奥尔维亚轮流掌舵和排水,连小罗宾都帮忙递工具。危机让之前的微妙气氛暂时消散,大家都专注于同一个目标。
当浓雾终于散去,一座绿色的小岛出现在视野中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他们的船缓缓驶向小岛时,初升的太阳将海面染成金色,艾琳娜瞬间感到无力,浑身瘫软。
就要摔倒的时候,她先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随后才意识到,这是伐尔撒的怀抱中,艾琳娜故意假装站不起身的样子,赖在伐尔撒的怀中。
同时对着一旁快把手中航海日志捏碎的奥尔维亚挑了挑眉。
“咔!”
航海日志的硬质表面破了一个洞,奥尔维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假装忙碌地走掉。
艾琳娜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窃喜,终于胜过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