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为迷雾笼罩的海域镀上一层冷冽的辉光。布鲁克站在自己海贼船的船头,空洞的眼窝中仿佛燃烧着幽蓝的火焰,白骨手指轻轻搭在魂之丧剑的剑柄上。
布鲁克的白骨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发出清脆的声响。
布鲁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出现在敌船的桅杆顶端,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而诡异。
“全员退后!”布鲁克对自己的船员们喊道,“这场表演,由我一人就够了。”
汉密尔顿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怒吼一声:“开火!把这个骷髅打成筛子!”
数十支火枪同时开火,铅弹如雨点般射向布鲁克。然而布鲁克的身影再次消失,子弹只打中了空气和他留下的残影。
\"掠之歌·吹雪斩!\"
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布鲁克的身影化作数十道白色流光在甲板上穿梭。每一次闪现,他的剑刃都带着来自黄泉的刺骨寒气划过敌人的身体。
“啊!我的手臂!”一名海贼惨叫起来,他的手臂被斩断的瞬间就被冻结,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这是什么速度……根本看不见……”另一名海贼话音未落,胸口已经出现一道冰蓝色的剑痕,整个人从内到外被冻结成冰雕。
布鲁克的剑术如同死神的舞蹈,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生命。他的速度超越了人类视觉的极限,敌人只能看到一道道寒光闪过,然后便永远失去了知觉。
汉密尔顿惊怒地挥舞佩刀,却连布鲁克的衣角都碰不到。
\"混蛋!有种别躲!\"
“哟嚯嚯嚯~,我可没有躲哦。”布鲁克突然出现在船长面前,空洞的眼窝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只是你太慢了。”
“燕尾斩……”
布鲁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汉密尔顿身后,但是他似乎并没有进行攻击,背对着他开始从容收鞘。
汉密尔顿一脸慌乱地摸了摸自己上下,发现没事后立刻大笑起来:“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呢!结果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啊!哈哈哈哈!”
布鲁克的剑鞘还在缓慢收回,对于身后汉密尔顿即将到来的攻击无动于衷。
“去死吧!”汉密尔顿癫狂大笑。
“鼻歌三丁!”
嗒!
利剑入鞘的声音响起,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十字形的血线在汉密尔顿的身上浮现,随后化作巨大的血十字将鲜血喷涌而出。
汉密尔顿死不瞑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砍了。
布鲁克将剑尖轻点甲板,一股肉眼可见的蓝色寒气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甲板、桅杆、帆布,一切接触到寒气的物体表面都结起了厚厚的冰层。
海贼们的脚被冻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冰霜顺着双腿向上蔓延。
“不……不要……”他们的双腿已经完全被冰封,绝望地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寒气逐渐吞噬自己的身体。
布鲁克优雅地后退一步,从背后取下小提琴。
“最后一曲,献给即将前往黄泉的诸位。”
琴弓搭上琴弦,一曲凄美而冰冷的旋律在海面上回荡。随着音乐的进行,冰封的速度陡然加快,整艘船在几分钟内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连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水花都被冻结在空中,形成奇特的冰刺。
“夜明曲·直贯穿!”
布鲁克突然停下演奏,剑刃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刺出。一道寒光穿过整艘船,所有被冰封的海贼胸口同时出现一个剑孔,心脏被精准地刺穿。
寂静。
只有冰块开裂的细微声响。然后,整艘船开始缓缓下沉,冰层碎裂的声音如同死亡的丧钟。
布鲁克轻轻一跃,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身后,敌船已经完全沉入海底,连一片木板都没有浮上来。
他的船员们呆若木鸡地站着,有几个甚至跪倒在地。他们知道队长很强,但从未想过会强到这种程度——独自一人,在不到十分钟内歼灭一整船毒贩,最后还将整艘船送入了海底。
布鲁克收起剑,对着月光举起并不存在的酒杯。
“哟嚯嚯嚯~,今晚的黄泉之风真是喧嚣呢。要来杯红茶吗,诸位?”
没有人回答。海面上只有风声和波浪轻拍船身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屠杀的恐怖。
布鲁克转身面对自己的船员,白骨面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然。
“继续前进吧,夜晚还很漫长呢。”
船员们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回到各自的岗位。
他们看向布鲁克的眼神中,除了原有的尊敬,现在更多了一层深深的敬畏——这就是\"灵魂之王\"真正的实力,来自黄泉的使者,死亡的化身。
海风渐强,吹散了海面上的薄雾。布鲁克站在船尾,望着敌船沉没的地方,轻轻哼起了歌谣。那旋律既像安魂曲,又像胜利的凯歌,在月光下飘向远方。
……
新世界的海面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一只孤单的小船在这片广袤的蓝色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自由。船尾拖出的白色浪花像是为这片宁静画布添上的一笔活泼点缀。
妮可·奥尔维亚慵懒地躺在甲板中央的沙滩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三点式泳装,完美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材。一副金丝眼镜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为她平添几分知性魅力。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手中厚重的古籍,那是她从赫斯罗加德王国皇家图书馆\"借\"来的历史文本副本。
“真是完美的天气……”奥尔维亚轻声自语,将一缕被海风吹散的白发别到耳后。她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书中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字,时不时用笔在旁边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船长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伐尔撒大步走出。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狭长的眼眸如同利剑,为他英俊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野性。
他伸了个懒腰,刚想对奥尔维亚说些什么,却突然愣住了。
“咦?”伐尔撒抬头望向天空,刚才还万里无云的蓝天此刻竟飘起了细雨。细密的水珠落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
“奥尔维亚,下雨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伐尔撒走到她身边,困惑地问道。雨水已经开始在古籍的页面上留下微小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