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小草一声怒吼,门被打开了。
几个穿着便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什么情况?”
黄衣男脸色一变,讨好的笑着,“警察同志,我们之前报备过,周小草欠我们钱,我们还要养员工,也不容易......”
因为还未到期限,警察调解了几句,便让几人先走了。
临走前,黄衣男附在周小草耳侧,小声说了句话。
周小草吓的一脸惊悚,浑身颤抖。
她不信,他们怎么敢!
“警察同志,能不能加速审判,我不想住医院了,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应有的惩罚。”
几个警察都跟吃了排泄物一样的表情。
连动都动不了,又没个家人照顾,这是想在里面白吃白喝?
“周小草,进度的事情无需你操心,再者,警力紧张,你的情况,不符合监押条件。”
周小草不断回想刚刚黄衣男说的话。
“妹妹,你欠费这么多,要不了多久医院就会把你赶出去,到时候,我们想做什么你可就控制不了了......”
她吓的六神无主,留着泪向警察哀求,“求求你们了,麻烦你们想想办法,有人要杀我!”
见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周小草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极端的想法。
袭警,她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
她忍着手臂的剧痛,拿起桌面的水果刀,朝背对她的人狠狠刺了过去。
“王警官!”
王警官本能往旁边一闪,周小草扑了个空,硬生生从床上掉了下来。
病房内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哀嚎声。
周小草得偿所愿。
-
痛苦的周一,阳光明媚。
季流盈穿着轻薄的白色羊绒外套,浅色直筒牛仔裤包裹着细长的双腿,微卷的长发披散。
在初冬的季节,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柔和又美丽。
还没走出院门,季流盈就看到了三个像门神一样的人站在大门口。
而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周了……
她勾唇笑了笑,上前挽着祁砚的手臂,“周澈,郁骋,你们这是干嘛?别墅区很安全,不用你们为我看家护院。”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哎呀,上课快迟到了,来不及了,我和阿砚先走了,拜拜......”
话音落,不用季流盈提醒,祈砚已经自觉的打开副驾驶的门。
这一个星期,可谓是他最幸福的一个星期。
虽然是假的,但他依然享受。
祈砚贴心的帮季流盈系上安全带,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启动车子。
季流盈打开车窗,明媚的笑着,冲仿佛石化一般的两人挥挥手。
“盈盈,等一下......”
周澈上前一步,手还没碰到后排的车门,车已经窜了出去。
他抿了抿唇,生气和委屈交杂。
都怪郁骋哥,要不是郁骋哥,盈盈也不会天天演戏亲近祈砚,他也不会天天被抛弃了。
真是便宜祈砚那个小子了,天天和盈盈成双入对,不过才一个星期,学校里还真的有人以为他们是情侣了。
他转头望着郁骋,愤愤道:“郁骋哥,你看不出盈盈不欢迎你吗,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早上都往这里凑,很碍事啊,害的我被你连累,你就不能自觉一点吗?”
郁骋脸色也不太好。
经过这一个星期,他渐渐发现了异常,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望着周澈回怼,“我不受欢迎?你怎么知道是我不受欢迎而不是你,我觉得,应该是我被你连累的可能性比较大。”
周澈一副吃坏了东西的表情。
“郁骋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就因为你天天来这里堵盈盈,害的我这一个星期都没跟盈盈说上话。”
郁骋沉着脸,“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周澈眉头一皱,竟真的开始想办法。
半晌,他突然道:“郁骋哥,你要不给盈盈表白吧,我支持你。”
“早失败早安心,免得你天天在这里假幻想,觉得盈盈是想引起你注意才和祈砚在一起的。”
郁骋冷笑,“难道不是吗?周澈,你只会挑拨离间这一套吗?”
周澈不语。
郁骋哥真是疯了,虽然是盈盈故意引导刻意为之让他这么觉得的。
但经过一周的围追阻拦,盈盈都快没耐心演了,他看的一清二楚,郁骋哥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面。
算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郁骋哥,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做白日梦吧,再迟到我平时分就保不住了。”
郁骋站在原地,眸色深沉,夹杂些许落寞。
怎么可能没发现,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他只是想不通,盈盈既然喜欢的不是他,为什么还要演戏让他误以为她喜欢他。
是在报复他吗?
让他觉得自己被爱,其实却什么都没有......
另一边
“盈盈,你这两天演的有些敷衍了。”祈砚温声提醒。
季流盈倚着车窗看向窗外,“烦人,一天两出戏,早一场晚一场,不想演了,明天不用你送我了,我自己开车来。”
途经红绿灯,祈砚停下车子,握住季流盈的手亲了亲。
“盈盈不想跟郁骋演了,我十分支持,但可以不要波及我吗,我不是你的金......”丝雀吗。
季流盈捂住祈砚的嘴巴,“求求你了,别说了,耳朵起茧子了。”
祈砚顿了一下,换了个词,“我是盈盈的地下男友,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我不是正大光明的,但我是有身份的。”
季流盈没忍住笑了笑,“你自豪?”
“不可以吗?”祈砚一脸认真。
季流盈笑着点头,“嗯...可以,你开心就好。”
“盈盈,我很开心。”
他俯身亲了季流盈一下,被季流盈向后缩了缩肩膀。
“好好开车,安全第一。”
祈砚笑了,伸手点了点季流盈鼻尖。
“好,听盈盈的。”
他喜欢和盈盈单独相处,这种感觉,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