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去一处非战斗地点，还是关键协助者的地方。
比如，挪亚商会的理事庄园？之后还能顺着去监察厅。
参与审判也好一些。”
明威也终于得出自己的结论。
“要去还不如去找萨勒女士，一个协作者的地盘也就些证据信封。
参与审判也是萨勒女士那边能更主动些。”
基助半路打断伊莎的话语，金发在夜风中凌乱扬起。
“你一直在提她干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都是拜她所赐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只许让别人等着成为你的功绩？
与其在这里继续呛我们，不如怎么想你下一次面对萨勒女士的话。
决定留下来避免不了见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说到半路，声音趋近于无，没能把“父亲的安排”讲出。
没等基助辩驳，霍克看了一眼那还在搜找武器的女孩，和那两具尸体。
“赞成，但伊莎的提议有风险。
萨勒女士显然讨厌被打扰，硬闯只会让局面更糟。
基助也...”
“我怎么？”
“也还被萨勒女士记恨，要去也不能直接去。”
霍克拐着弯的，往其他方向引，至少先定下终点，过程则尽力往自己这一方向的想法偏。
赛萨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给出自己的意见。
现在队伍内，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基助的态度。
明威也是有赞成这一提议的可能，而基助因为先前的贸然出手，导致现在有些举步维艰。
“好了，你们得出结论了，对吧 。
现在确定要留下来，并且需要调查，趋向于后续处理。
但现在没有一个好的共认，时间不会一直等你们。
这段时间再拖下去，那么，抉择的成本就会进一步增加，以后不要忘了这一点。”
奥利弗与哈路德从屋顶跃下时，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两人对视一眼。
“去找萨勒弗瑞，但得备好赔礼，不是给萨勒弗瑞，是给你们的体面。”
基助的剑柄骤然捏紧，金线刺绣的袖口在火光中一闪。
“找她我没意见，但是赔礼？向那个疯子低头？”
“是向事实现状低头。
她救过半个镇子的命，而你刚才想杀了她。
若真想从她手中挖出情报，就得证明你们不是一群莽撞的雏鸟。”
伊莎的指尖抚过袖口蕾丝，忽然开口。
“赔礼...用那些武器带上一些稀料如何？”
她指向庭院角落，女孩仍在吃力拖拽断剑，锈迹斑斑的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么多武器，尽管有可能不在意，也能表明我们的态度。
萨勒女士不是在用金属流形吗？带些金元素物品过去好些吧。”
“聪明。”奥利弗颔首。
“但不够。萨勒弗瑞不缺武器。
像是传闻的那种短柄法杖，看起来并不缺少对于武器的研究。
她缺的是，诚意。”
哈路德续上话题。
“那些被污染的仓库、孤儿院的线索，甚至噩教团的残余据点。
如果我们能替她清理干净，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清理？我们为什么要做清道夫了？”
“是成为合作者。”
哈路德法杖顿地，对于基助一而再再而三的截断表示不满。
“听我讲完，你们现在想的也是任务为主，利益为主。
在这么一会儿时间以内，已经足够你们想出一个好的方向了。
但你们还没有，所以你们没法成为一个好的团队，现在也没法继续耗下去了。
法阵核心，现在应该已经被处理完了，之后去寻找萨勒弗瑞是既定的事。
那么现在无非就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对方，搞清楚。
也不需要太过，只需要能够合作便是。
你们可以先去看看挪亚商会，顺手接触接触处理处理，再去找对方。
即使不行，也有两手准备，这中间可以拿到的信息比其他地方更快更多更方便。”
赛萨顺着思路确实想到了可以串联起至少四个人，圆眼微微发亮。
“但风险呢？若噩教团还有高阶成员潜伏。”
“所以还有保守建议。”
奥利弗的视线掠过五张年轻的面孔。
“你们可以选更安全的路线，留在贫民窟救治流民，或去教堂协助净化仪式。
但若想拿到维特主院的推荐信。”
他顿了顿，“这些可不够。”
夜风卷着腐麦的气息灌入沉默。
基助突然抓起地上一柄断剑，朝天上一扔，像是在泄愤。
“赌就赌。但之后的责任划分”
“责任自负。记住，你们不是来郊游的。
两种可能已经给你们展开了，你们想走哪条路是自己选择。”
奥利弗的话语很是冰冷。
“同意，去挪亚商会。”
明威先给出自己的投票，意料之外的符合自己的预期。
片刻犹豫之后，伊莎也确定了先去挪亚商会。
在霍克还想着自己的计划的时候，赛萨也同意了去挪亚商会。
“那就去吧，切，但解决完对方可不一定给好脸色。
也别指望我有多好的心思。”
基助也暂时收敛了些，似乎是哈路德又说了些什么。
从一开始最先表露意见的霍克，现在反而是众人等待的对象。
“...就这样吧。”
尽管之前自己已经确定了结局，但这过程本来可以再争一争，还是有几率的。
但现在两名老师下场，基本没什么可能了，再加上赛萨也突然同意去诺亚商会。
完全看不到任何可以操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单走，也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些什么。
只能尽快决定好，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这样想着无奈的同意了。
“好，现在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了，接着往挪亚商会赶吧。”
在既然快速决定好全票通过之后，拍了拍手，带着几人准备往目的地赶赴。
银幕商会出的资料之中，标注了很多地点，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商会状元在何处。
基助的佩剑在鞘中嗡鸣 他瞥向教堂方向。
逐渐暗淡下去的灯火，仿佛看见父亲柴尔德伯爵的失望眼神。
“哈啊，麻烦。”
那个花重金把他塞进维特的男人，绝不会容忍儿子交出一份“循规蹈矩”的调查报告。
还有主动给出隐藏接触任务目标，最后莫名来上个仇敌。
伊莎她却盯着霍克被暮光勾勒的侧脸。
若选择退缩，用不了多久，域城沙龙里流传的就会是“侯爵之女被边境游隼商人吓破胆”的笑话。
自己更要被束缚在家里，之后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霍克看着赛萨，没有说话，他们三人也都各有考量。
几人暂时重新有了个新的任务。
女孩仍在搬运武器，剑刃划破的掌心在衣服抹出血痕。
她抬头望向众人，仿佛也知道“体面人”的盘算。
前就是他们的行为和讨论，依旧让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