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信被一堆奥数题卷和 1+1 练习册埋到胸口,防护服后领勾着的 “难题攻克勋章” 正和 “易事简化令牌” 缠成死结,随着挣扎在地上拖出串纸页摩擦声:“我说这地方的难易熵,都快赶上某学霸对着小学口算题喊‘太简单不屑做’,学渣却把两位数加法当哥德巴赫猜想的魔幻考场了!” 话音未落,遗址中央那台 “超级计算机” 与 “算盘” 的融合装置突然炸成碎片,快慢绞缠带残留的能量裹着复杂公式和简易算法,在空中拧成道 “难易纠缠链”—— 左边飘着满是根号的难题虚影,右边悬着画着对勾的易事符号,带起的气流把快慢架起的快慢相宜桥吹得像根快被扯断的棉线。
“快把那台老式教学黑板拖过来当临时支点!” 快慢的青铜快慢秤突然咔嗒响了声,秤杆上的刻度开始忽明忽暗,“这纠缠链的频率不对劲,像是把博士论文答辩现场和幼儿园数数课堂硬塞进同一个教室 ——” 话没说完,裂开的地面冒出串带着粉笔灰的气泡,钻出来个拎着 “难易调和尺” 的老者,尺子一半刻着 “攻坚”,一半雕着 “化简”,中间用根红绳连着。
来人身穿印着 “知难而进” 字样的学士服,却在袖口缝着 “化繁为简” 的棉布补丁;头戴缀着公式符号的博士帽,帽檐下却挂着串象征简易的木珠;左手拿着本《难易应对指南》,右手攥着个刻着 “度” 字的竹牌;最醒目的是胸前那块 “难易协调师” 徽章,一半是攀登珠峰的剪影,一半是平地散步的画像,中间用根黄绳连着,活像个挂在钥匙扣上的显微镜和放大镜组合。
“哟,这不是把‘畏难如虎’和‘小题大做’搅成一锅粥的混沌能量吗?” 老者把难易调和尺往空中一抛,尺子在空中弯成组难易平衡公式,“从古代的‘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到现代的问题拆解理论,人类琢磨了几千年才明白,遇到难题就退缩是画地为牢,把易事搞复杂是自寻烦恼,你们倒好,直接把这俩极端拧成了麻花!” 他突然把尺子往地上一顿,尺面投射出的影像里,某登山者因怕高放弃唾手可得的山顶风光,某会计把简单账目做成迷宫般的报表最终算错数,两个画面正被黑色能量慢慢黏成一团。
乱信突然指着影像大喊:“快看那登山者的装备!冰镐雪镜一应俱全,却把‘一步之遥’的路牌踢进了冰缝!” 果然,画面里的登山者对着最后十米陡坡发抖,而旁边的会计正把单式记账法改成七重复式记账,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乱成一锅粥。黑色能量顺着影像流下来,在快慢相宜桥上结了层带着墨迹的冰霜,弄得桥身咯吱作响。
“给你这东西!” 难易协调师突然从学士服口袋里掏出个计算器,按键一半印着 “难” 一半印着 “易”,“算清楚攻坚成本和简化收益的平衡点,就知道为啥遇难题就逃和把易事复杂化都得交‘难易失调税’了!” 他噼里啪啦按了阵计算器,弹出串数据:“你看啊,某公司因怕麻烦放弃开拓新市场最终被淘汰;某家庭把买菜记账做成财务报表最终吵架散伙 —— 这俩加起来,就是现在纠缠链的能量源!”
话音刚落,纠缠链里的难题虚影突然飞出些根号符号,缠住了快慢秤的秤杆;易事符号则喷出些对勾标记,把乱信手里的勋章糊成了纸团。难易协调师吹了声口哨,怀里的《难易应对指南》突然哗哗翻页,从里面飘出些老照片:有科学家把复杂实验拆解成简单步骤的,有主妇把繁琐家务编成顺口溜高效完成的,每张照片旁边都标着 “难易转化指数”。
“瞧见没?老祖宗早就懂了,难事拆解成易事,易事用心做精致,” 他把照片往纠缠链里一扔,竟在空中拼出条光路,“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这太难了我不行’刻在脑门上,连学用智能手机都喊头疼;有人把‘简单事体现不了水平’挂在嘴边,给孩子起个名都要查遍古籍还不满意 —— 这俩碰在一起,不炸才怪!”
快慢突然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角:“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给难题装拆解按钮,给易事贴简化标签吧?” 难易协调师听了乐了,从怀里摸出个老式拼图,把碎片往中间凑了凑:“笨办法,找难题拆解点和易事精进区。就像老木匠做复杂家具,既得把大工程拆成小部件,也得把每个榫卯做得精准。” 他突然把拼图往纠缠链中间一扔,拼图炸开的瞬间,蹦出无数 “难易相济” 的符号,把难题虚影和易事符号暂时钉在了原地。
乱信赶紧掏出个记满数据的笔记本:“我测过了,这地方的难题熵值,相当于堆了十年没解开的数学猜想;易事熵值,等于把一百道 1+1 算成三万字论文的冗余量 —— 俩数加起来,正好是咱们文明难易系统的崩溃临界点!” 难易协调师听了点点头,从调和尺里倒出点 “攻坚勇气” 和 “简化智慧”:“看好了,这俩东西单独用都不对劲,按 6:4 的比例混合,就是难易调和剂。”
说话间,纠缠链突然剧烈扭动,难题虚影和易事符号挣脱束缚,合成个半边是迷宫半边是直线的怪物,迈开腿就往众人这边冲,每步都在地上留下个深浅不一的印 —— 深的是畏难退缩的坑,浅的是小题大做的痕。
“给它来剂‘难易转化散’!” 难易协调师把调和尺往空中一抛,里面的混合物化作道金光,缠住了怪物的胳膊。奇妙的是,那怪物原本扭曲的身体突然变得协调,像被注入了变通思维,既不再惧怕难题,也没把易事复杂化。“瞧见没?” 难易协调师拍了拍快慢的肩膀,“就像解魔方,既得有面对复杂图案的耐心,也得有找到简化步骤的智慧,难易相适才是正道。”
怪物挣扎间,身上的黑色能量渐渐散去,露出里面藏着的无数小物件,每个物件上都标着 “难” 或 “易” 的字样,此刻正有条不紊地组合运转。乱信突然指着怪物肚子:“那不是某学生把奥数题拆成基础公式和某老师把复杂知识点讲成顺口溜的案例吗?居然能拼到一块儿!” 果然,那些内容正在自动整合,过度的畏难被消解,盲目的复杂被简化。
“这就对了,” 难易协调师收起调和尺,从口袋里掏出块绒布,擦了擦尺面的灰尘,“某创业者因怕融资复杂放弃项目最终错失机遇,某文员把简单通知写成文言文导致同事看不懂,这些事儿的根源,都是把难和易这俩伙伴拆成了敌人。” 他突然指向远处的漩涡:“你们看,那里面飘着的,是把‘困难’和‘容易’变成反义词的混沌核心。”
众人望去,只见漩涡中心,代表困难的曲线和代表容易的曲线正像两只互相较劲的公牛,拼命往两边抵。难易协调师突然把调和尺扔了过去:“给它们搭个桥!” 尺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个阶梯,把两条曲线慢慢拉到一起,一上一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了,这事儿搞定,下一站该去瞅瞅‘浓淡’那家伙的麻烦了,” 难易协调师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本线装书扔给乱信,“拿着,《难易相适三百例》,里面有教怎么拆解难题,还有怎么把易事做好,省得下次遇到把‘退缩’和‘折腾’当能耐的蠢货,你们又手忙脚乱。”
话音刚落,那漩涡突然变大,露出里面漂浮的无数重彩颜料和淡墨笔触,像是有人把油画调色盘和水墨画砚台搅在了一起。“那是浓淡共生遗址的方向,” 难易协调师眯起眼睛,“听说那儿的浓淡熵,比把颜料堆成山的画匠和只会用清水画画的新手凑在一起还让人头疼。”
快慢突然拉住差点被吸过去的乱信:“小心点,那地方的能量场,能把‘浓墨重彩’和‘淡而无味’变成死敌,咱们得带点‘浓淡转换器’过去。” 乱信摸了摸怀里的线装书,咧嘴一笑:“放心,有这玩意儿,再遇到把‘堆砌’和‘寡淡’当人生信条的家伙,咱们也能给他们调调‘浓淡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