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手挪到林晚卿的腰部,轻轻掐了掐,蹙着眉道:“你这衣裳也宽松了一些,你一直没发现吗?”
林晚卿有些心虚地摇头。
她还真没发现,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的,而且又因为有孕,每天都只想着吃什么能不犯恶心了。
萧玄晏不解地询问:“你这几天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瘦这么多?”
他脸色一变,当即关切地询问:“不会是因为朕安排你去帮皇后吧?”
林晚卿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也有点关系,不过主要是嫔妾这几日胃口不好,吃的东西明显比之前少了,这才会瘦了些。”
萧玄晏有些心疼,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沉声道:
“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本来就瘦,现在又瘦了些,到时候外面随便刮一阵风你就被吹跑了,卿卿,朕可要害怕了。”
林晚卿被他这夸张的话逗笑了。
萧玄晏将一个馄饨递到林晚卿嘴边,道:“吃一个。”
其实林晚卿不想吃,但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无奈吃了进去。
萧玄晏蹙眉问:“你没请太医看看么?”
“看过了,就是单纯的胃口不好而已,过阵子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不要担心。”
萧玄晏勉强应了一声,道:“这几个小馄饨你都吃了。”
林晚卿也拒绝不了,只好当着萧玄晏的面将其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他抱着林晚卿,沉声道:“一会再嘱咐尚衣局的人,多做两身衣裳,你这样穿着容易冷的,你本来就怕冷。”
“好。”
他又道:“再过半个月就该过年了,到时候朕会先去宝庆殿看看你们两人安排的如何,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朕会让皇后再去改,到时候就不再劳烦你了。”
他总觉得林晚卿变成现在这样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唇瓣,低声道:“之后你要是累了就直接告诉朕,不要一个人硬扛,之前皇后没有纯采女帮忙的时候,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林晚卿笑得眉眼弯弯,认真应下了。
林晚卿陪萧玄晏待了半晌,他还是很忙,林晚卿能感觉出来,萧玄晏是想把这些堆积的事情在年前都解决了,争取在过年时和年后能一身轻松。
于是在天黑之前,她走了。
出了金銮殿,林晚卿故意冲着王平眨眨眼睛,轻声道:“陛下已经好了。”
王平有些激动地说:“多谢婕妤!”
林晚卿回想起萧玄晏说的那些话,唇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同情地看了王平一眼。
王平对她的眼神感到纳闷,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半个月后。
林晚卿把安胎药喝完,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孟太医,期待地问:“怎么样?”
“婕妤安心,虽然还不足三个月,但现在胎象是越来越稳了,照这样下去,婕妤可以在过完年后就告诉陛下了。”
一想到萧玄晏得知这个消息的样子,林晚卿就忍不住偷笑出声。
“孟太医,这些时日也辛苦你了,你还得帮我隐瞒,成日里提心吊胆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快过年了,希望孟太医能拿着这些银钱,好好过个年。”
林晚卿把荷包递给了他,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银子。
孟太医见状,连连摆手试图拒绝,被林晚卿强行塞进了手里。
他告退后,林晚卿双手撑在桌上,托着腮笑着说:“佩兰,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自从有孕之后,看陛下也莫名顺眼了,比之前要顺眼多了。”
而且,她还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象萧玄晏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一定非常有趣。
不知不觉地,萧玄晏在她的心中,也慢慢挤出了一个位置。
入夜,萧玄晏来了。
他今日去宝庆殿看过了,的确布置的非常好看,那些灯笼喜庆又不俗气,一看就知道是林晚卿的手笔。
他没有让王平通报,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卿卿。”
他半个月没见林晚卿了,想她想得厉害,看见她正坐在桌前,唇角忍不住上扬。
佩兰一愣,连忙行礼。
萧玄晏当即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佩兰:“...是。”
殿内只剩下萧玄晏和林晚卿两人,林晚卿有些诧异,开口询问:“陛下忙完了...哎!”
他忽然冲上去,将林晚卿打横抱了起来,林晚卿一惊,诧异地看着萧玄晏。
“陛下!”
萧玄晏大步走到床榻面前,将她放下,看着她散乱的发丝铺满了床榻,衣襟凌乱,眼神有些慌乱的样子,像是一头懵懂的小鹿,他压抑了一个月之久的冲动瞬间起来了。
他直接俯下身子,亲了亲林晚卿,哑声道:“朕好想你......”
说罢,不顾林晚卿的回答,一个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大手缓缓向下,迅速又精准地挑开了她腰间的束带。
感受到腰间一松,林晚卿呼吸有些急促,连忙伸手抓着萧玄晏的手腕,不许他再继续。
萧玄晏顿住了,认真看着林晚卿,眼底是隐忍的欲望。
他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嫔妾,嫔妾身子不舒服,今日就算了。”
萧玄晏一听这话,眼神当即冷了下来。
“哦?怎么不舒服?”
“就是...肚子疼,腰也疼。”
“你上次腰疼,不是已经好了吗?”
萧玄晏的手掌继续往下,挑开衣襟,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
“大不了朕今晚轻一些,朕方才进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难受啊。”
“不...不行。”
林晚卿艰难地躲着他的触碰,萧玄晏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几乎要压到她的小腹。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林晚卿眼神一变,当即用力将萧玄晏推开了,慌忙坐了起来。
萧玄晏彻底愣住了,看着林晚卿那惊恐的表情,他的面色格外阴沉。
“你不愿意?呵...朕懂了,看来都是朕一厢情愿罢了。”
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林晚卿当即道:“不是这样的,陛下......”
“够了!”
他忽然一阵怒喝,方才的欲望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冷水,他从未如此失望、心痛过,已经不想再听林晚卿的任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