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桌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木纹里。
助理的脸色比她更白，嘴唇都在发抖：“栀姐……这次的视频点击量太高了，已经上热搜第一了。”
“她到底想把我毁到什么地步？”夏栀低声说，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疲惫。
顾泽站在她身后，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别怕，我们在。”
沈逸走进来时，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幕。他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调查报告，纸张边角都被他捏出了褶皱。
“警方已经立案。”他说，“黑客使用的服务器和晓妍的资金流向已经确认，证据链正在收拢。”
“那为什么视频还在疯传？”夏栀抬头看他。
“因为她在境外平台发布的。”沈逸把文件放在桌上，“传播范围太广，必须靠法律手段强制下架。”
“也就是说……”夏栀咬住唇，“我还要继续被骂？”
“不会太久。”沈逸语气坚定，“我们已经在申请紧急禁令，同时启动名誉权诉讼程序。”
助理小声问：“那……那个合约呢？她说我签了潜规则合约。”
“是伪造的。”顾泽立刻回答，“合同模板是我们公司去年淘汰的版本，连水印都对不上。”
“但她上传了指纹对比图。”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看起来像是合成的，但网友根本不管这些。”
沈逸看了她一眼：“我们会公布你最近一次签约的原件扫描件，让专家做笔迹鉴定。”
“可他们不会看。”夏栀苦笑，“他们只想看热闹。”
空气沉默了几秒。
“所以我们要制造更大的动静。”沈逸缓缓开口，“让真相盖过谣言。”
***
警方行动迅速，调取了晓妍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记录，发现她通过加密钱包向一个境外账户多次转账，金额高达六位数。与此同时，技术团队追踪到了那段恶意视频的原始上传Ip地址，最终指向了一家位于东南亚的匿名云服务商。
“她不是一个人干的。”刑警队长翻看着资料，“背后有专业团队。”
沈逸点头：“她不可能自己完成这么复杂的攻击。”
“你们怀疑谁？”顾泽问。
“暂时不能说。”队长合上卷宗，“但我们已经申请了对她住所的搜查令。”
当天下午，警方突袭晓妍的公寓。
门被踹开的一瞬间，屋内电脑屏幕还亮着，页面停留在一个匿名论坛的后台界面。键盘旁边放着一张写满密码的便签纸，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显然是早有准备。
“她提前察觉了。”一名警察低声说。
房间角落的碎纸机还在运转，几根手指粗的纸条从出纸口缓缓吐出——全是加密通信记录的一部分。
“快！阻止她！”带队警官大喊。
几名警察冲上前去，强行关掉碎纸机，勉强保住了一半残片。
晓妍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刻。
“你们没有证据。”她轻笑，“我只是个粉丝，喜欢沈逸而已。”
“你喜欢他？”警官冷哼，“所以买通黑客攻击别人？”
“我没有。”她依旧面不改色，“我只是转发了一些帖子，又没造假。”
“那你解释一下这笔钱是怎么回事？”警官出示转账记录。
晓妍嘴角微扬：“打赏主播不行吗？”
“你打赏的是黑客组织。”警官冷笑，“你以为我们查不到你的聊天记录？”
晓妍的笑容终于咧开了。
她猛地起身，抓起桌上的手机就要往地上摔。
“拦住她！”警官一声令下。
两名警察冲上去夺下手机，技术员立刻接入数据线，开始提取信息。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对话。
“目标账号已攻破，下一步按计划执行。”
“收到。”
“确保所有内容同步推流至境外平台。”
“明白。”
警官皱眉：“她还有后续动作。”
沈逸接到电话时，正陪着夏栀在公司会议室等待消息。
听完警方汇报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还没停手。”他对夏栀说，“她还有后招。”
夏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了。”
“不。”沈逸摇头，“这一次，由不得她。”
***
第二天早上，夏栀的社交账号恢复正常使用。
首页第一条，是一则正式声明：
【本人账号于凌晨遭到非法入侵，相关内容均属伪造，敬请公众理性辨别，勿信谣言。】
随后，是几张高清扫描件：她与剧组签订的正式合约、签名样本、以及顾泽提供的拍摄日志截图。
紧接着，是律师函公告。
短短半小时内，话题再次爆火。
#夏栀账号遭黑事件升级#
#沈逸为夏栀动用法律武器#
#顾泽力挺夏栀：她是最好的演员#
舆论开始分裂，部分理智网友开始质疑那些所谓的“证据”。
而就在此时，一条新的热搜悄然升起：
#警方通报夏栀账号遭黑案进展#
官方通报中明确指出，嫌疑人晓妍因涉嫌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诽谤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已被依法刑事拘留，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条热搜刚挂上，晓妍的微博账号就被封禁。
粉丝群陷入混乱。
有人开始删帖，有人试图洗白，也有人高呼“偶像也是受害者”。
但这一切，已经无法阻止事态的蔓延。
夏栀打开手机，看到新闻推送时，眼眶有些发热。
顾泽握住她的手：“你看，正义来了。”
沈逸站在窗边，目光深远：“还没结束。”
果然，就在他们以为最糟的时候，一封匿名邮件出现在夏栀助理的邮箱里。
标题写着：
【关于沈逸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