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沉敛气息,掌心泛起青芒,灵力如涓涓细流注入丹炉。
他指尖翻飞,行云流水般结出繁复的印诀,每一次变换都带起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丹炉内灵药剧烈翻滚,渐渐凝成晶莹的液态,表面泛起细密的金纹。
随着最后一个印诀完成,丹炉轰然作响,三道琥珀色流光破炉而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蔖隐玉手轻抬,丹药乖巧落入掌心,她随意抛起一颗送入唇齿,微微闭眼感受药力游走。
她看着身上同样没有多少肉的斯内普,将另一颗丹药递到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接过这枚尚带余温的丹药,端详着其上流转的神秘纹路,犹豫片刻后放入口中。
齿尖轻咬,外壳破碎的刹那,磅礴灵力如惊涛骇浪般在体内炸开,温润而霸道的灵力迅速修复着他常年损耗的经脉。
他抬眸望向蔖隐,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 这蕴含着纯粹能量的神奇丹药,竟真的由自己亲手炼制而成。
蔖隐眉眼弯成新月,眸中流转着毫不掩饰的赞叹:\"西弗勒斯,你简直是天生的丹修!这灵气和灵药相融的流畅度,你应该是水灵根吧?\"
她指尖轻点丹炉,溅起的星火映得笑意愈发明艳:\"照这进度,用不了多久我可要捧着饭碗求你赏口饭吃了。\"
斯内普刻意将下巴抬高三分,喉间溢出的冷哼裹着难以抑制的得意。
黑袍下紧握的拳悄然松开,袖口暗纹在微风中轻颤,泄露了他耳尖未褪的绯色。
丹药吸收完整后,蔖隐原地坐定,周身泛起层叠柔光。
她结印的双手如蝶翼轻振,那些因过度使用灵力而淤塞和损坏的经脉,正被灵力如抽丝剥茧般疏通。
细碎汗珠沁上额角,却掩不住她愈发莹润的气色。
待蔖隐冥想结束后,和斯内普再次来到前院。
斯内普麻木的用魔杖挥出索命咒,幽绿咒文在石柱上炸开。
蔖隐再次尝试用不同的护身法术格挡索命咒。
\"西弗勒斯,啧,我们这算虐杀吧?\" 她踢了踢脚边瞳孔扩散的狐媚子,指尖还萦绕着残余的灵力波动,\"在魔法部的法典里,我们会不会被判刑不?\"
斯内普捏着魔杖的手指骤然收紧,嘴角不受控地抽搐 —— 都杀了多少只了?现在倒想起来问法律后果了?
斯内普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般扫过满地的狐媚子残骸,黑袍在身后猎猎作响,他刻意放缓语调,每个字都裹着讥讽的寒意:“担心被判刑?你早该在第一次把变形咒和炼丹术混用时就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放心,魔法部那些蠢货连麻瓜的烟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察觉我们在训练 ——”
他突然逼近,阴沉的嗓音压得极低,“还是说,你希望我去给他们写封详细报告?”
蔖隐眼底笑意盈盈,将斯内普充满威慑意味的话语当作耳旁风。她思维跳脱的再次把关注点跑偏:\"西弗勒斯,你压低嗓音训人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催眠曲。\"
尾音拉长带着几分娇憨,\"比我在精神病院吞下去的药片可管用多了,要是每天睡前听你念咒,保准能睡个好觉。\"
斯内普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黑袍下的手指几乎要将魔杖捏碎。
他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冰冷:\"陈小姐,你的妄想症显然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或许该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挂个号 ——\"
他故意停顿,眯起眼睛打量她,\"不过依我看,他们多半会把你关进不可饶恕咒研究室,而不是病房。\"
蔖隐绣着银纹的绣鞋碾过焦黑的狐媚子残骸,将冒着青烟的碎块踢向玉兰树根。
她跪坐在松软的泥土上,指尖翻飞着掐算符文,碎发垂落额前,在专注的眉眼间投下细碎阴影:\"阿瓦达索命的咒力如实质化的死亡洪流...\"
她喃喃自语,掌心凝出的淡蓝色灵盾在空气中明灭不定,\"定有能将这股力量导引入地的法门。\"
斯内普沉默着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刨开泥土。
他的黑袍垂落在新翻的土壤上,沾了点点泥渍也浑然不觉。
当又一具狐媚子残骸坠入坑中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像碾碎的冰碴:\"你总想着以柔克刚。\"
魔杖轻点地面,土壤自动翻涌覆盖住尸骸,\"但在直面死亡时,防御术不过是给懦夫的安慰剂。\"
蔖隐头也不抬,指尖在泥土里画出太极鱼图,灵力顺着纹路渗入地底:\"所以需要更精巧的设计。\" 她抓起一把玉兰花瓣撒入坑中,\"就像炼丹时调和药性,要找到咒力与灵气的平衡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