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宋的子民们来说,中原已经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痛,是他们不敢提起的禁忌。
自从中原被金国占据,后来又被蒙古人占据,大宋失去了半壁江山,虽然每一任统治者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都想着有朝一日收复中原,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如今过了一百多年,中原终于被杨建国收复了,但中原还是曾经那个中原吗?已经残破到什么程度了?在座的所有议员都不敢想。
杨建国继续说道:“你们在座的各位议员,不少人应该都去过中原,就算没去过,也肯定听过中原以前有多热闹,都知道开封城以前有多繁华。
可现在呢?中原这些年被鞑子折腾得太惨了,打了这么多年仗,到处都是死人,很多地方都被鞑子杀成了无人区,有的地方骨头堆在路边没人管,野狗都在旁边转悠。可以说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以前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的地方,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片死气沉沉。就说开封吧,以前那是多大的大都市啊,清明上河图大家都知道吧,那是何等的繁华!
现在呢?我去年刚刚率领杨家军收复了开封,开封是什么景象?城墙塌了大半,街道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偶尔能看到几个幸存的老百姓,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每天就靠在地里挖野菜、在河里摸小鱼过日子。
中原其他的大城市呢,也全毁了,房子塌的塌、漏的漏,人也没剩下几个,老百姓日子根本过不下去。曾经繁华的三京,如今成了贫民窟。
可你们别忘了,中原是咱们大宋的根啊,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地方,也是全国最中间、最关键的位置,要是不把中原重新建起来,咱们大宋就像没了根的树,站不稳脚跟,所以这事必须放在前头干,再难也得干。”
杨建国这话一落地,议会大厅里先是静了两秒,接着就跟炸开了锅似的,议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认同的话。
坐在前排的一个老议员,头发都白了大半,听到“中原是咱们大宋的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有点发颤:“大总统说得太对了!我爷爷以前就在开封做买卖,他跟我说过,那时候朱雀大街上,早上天不亮就有做买卖的,晚上灯笼亮到半夜,多热闹啊!现在倒好,成了野草堆,要是不把中原建起来,咱们都对不起老祖宗!”
还有个年轻点的议员,以前没去过中原,但听家里长辈讲过中原的历史,他也跟着点头:“我爹跟我说,以前中原是天下最富的地方,粮多、人多、手艺好,咱们大宋的根基就在那儿。要是中原一直荒着,咱们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确实站不稳。大总统说要放前头干,我举双手赞成!”
后排几个议员也凑在一起议论,有个议员说:“以前总觉得先把江南的日子过好再说,现在听大总统这么一说,才明白中原多重要。没了根的树,就算叶子再绿,也长不长久啊!”
另一个议员接话:“就是!再难也得干,缺人就从各地调,缺粮就先从江南匀点,只要能把中原建起来,什么都值!”
还有个议员直接站起来,对着杨建国大声说:“大总统,您要是派我去中原搞建设,我明天就收拾行李出发!”
这话一说完,好几个议员都跟着站起来,纷纷说愿意去中原,有的说能管粮食,有的说会盖房子,大厅里全是一股子干劲。
连之前有点犹豫,担心建设中原太费钱的议员,这会儿也松了口:“之前我还怕钱不够,现在想想,根都快没了,还怕花钱?就算国库紧点,咱们省着点用,多想想办法,总能把中原建起来!”
杨建国看着满厅激动的议员,等大家稍微安静点,才开口说:“大家有这个心就好,中原建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只要咱们一条心,再难也能扛过去。”
说完了重建中原的事,杨建国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比刚才更坚定了些:“第二件事,就是迁都。咱们现在的首都在临安,说实在的,临安这地方风景好、水土也养人,大宋朝廷这些年躲在这儿,倒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看着好像挺安稳。
可安稳归安稳,这安稳是表面的,根本不利于国家发展。你们想想,北方那么大的地方,从临安过去,快马加鞭都得走十几天,咱们想管也管不过来。
那边的官员要是偷懒、要是欺负老百姓,消息传回来都得半个月,等咱们派人去查,早就晚了,时间长了肯定要出大问题。
虽说江南靠海,做生意还行,瓷器、丝绸往船上一装,就能卖出去,经济看着挺发达,可从长远来看,把首都迁回中原,对整个国家的利益才更重要。
一来,中原在全国中间,不管是管北方还是管南方,还是西北、东北,都方便得多。
二来,迁回中原,也能让全国的老百姓觉得,咱们大宋不是只会躲在临安,是真的要振作起来,要把失去的地方拿回来,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样老百姓才会更支持咱们。”
杨建国的话刚落,底下就有个议员忍不住插了句嘴,这议员是从江南来的,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带着点急:
“大总统,您说的这两件事都好,建设中原能让老百姓有地方住、有饭吃,迁都能方便管全国,都是好事。可干这些事都得花钱啊!建设中原要给老百姓盖房子、要给他们种子和农具,迁都要修宫殿、要修道路,哪一样不要银子?
咱们国库现在空得能跑老鼠了,上次我去户部问情况,户部的官员说,库里剩下的银子,连给官兵发一个月的军饷都不够,这三天咱们的提案已经远远超出国库预算了,哪来的银子干迁都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