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凌,不过是半步宗师,根本构不成威胁。
然而,窗外突然飞进一只信鸽,慕容复刚伸出手欲接,就被慕容龙城以武力摄取过来,取出信笺看完后,整个人爆发出骇人的气势,面色铁青,怒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慕容复抬眼望去,只见慕容龙城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你父亲死了,被一名神秘人重伤后,又遭陈凌杀害。
我慕容龙城怎会教出如此无能的后辈,任由区区小辈欺凌至此?废物!给我滚出去,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慕容复双目圆睁,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父亲怎么会死?他可是……他可是……”
是啊,父亲虽为宗师圆满,却非半步大宗师,怎会轻易陨落?
但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是,父亲竟死于陈凌之手。
这令他难以置信,毕竟陈凌仅是半步宗师,如何能够击杀父亲?
此刻,慕容复再次失控,表情阴鸷可怖。
他扫视慕容龙城一眼,似有所思,随即低头沉声道:“孙儿先行告退……”
慕容龙城目睹儿子慕容复蹒跚前行,愤然撕碎手中信笺,又将屋内可毁之物尽数砸毁,咬牙嘶吼:“陈凌!若不解此恨,何以为人!”
……
陈凌对慕容家变故一无所知,清晨便催促初尝软塌滋味的李莫愁起身,洗漱、用餐后,直奔擂鼓山方向疾行。
……
玉芒山,万枯林。
夜幕降临,陈凌与李莫愁悠然骑马缓行。
自终南山出发至今已近一月,起初尚有急行之举,但因李莫愁闹出笑料,陈凌转而专注教导她人情礼仪,虽行程减缓,却成效显着——至少李莫愁不再频繁令他头疼。
目前二人距擂鼓山仍有三四百里之遥。
然而陈凌的努力确有回报,至少如今的李莫愁已非最初那般难缠。
“陈大哥,前方似无村镇,今晚难道要在野外过夜?”
突兀的话语让陈凌心中一沉。
他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时间尚早,日后有的是机会。
随即眯眼回应:“或许如此,再往前些,穿过这片树林后扎营便是。”
“扎营?”李莫愁对扎营并不陌生,之前已有两次露宿经历,尤其让她欣喜的是,每次扎营都能依偎着陈凌入眠。
当然仅限于睡眠,毕竟两人并无帐篷,陈凌也无意荒野冒险。
想到即将再次拥衾入眠,李莫愁眼中满是期待之光。
正当他们即将穿过树林时,陈凌突然勒住马缰,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前方的身影。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李莫愁,随即跃至那人面前。
“原来是师仙子,您不在大隋寻访天命之主,怎会来到大宋?莫非有何要事?”
不错,此人正是前几日在七侠镇遇见的师妃萱。
师妃萱转过身,略作欠身以示礼节,随后说道:“天命之主已得确认,此番前来大宋,正是专程拜访陈公子……”
“哦?”陈凌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轻敲腰间酒壶,上上下下打量着师妃萱,“我不过一介游侠,竟劳烦师仙子亲自来访,实在令我受宠若惊。
不知师仙子此行所为何事?”
师妃萱凝视着他那张放浪不羁的脸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索良久却无果,只得暂时放下疑虑,说道:“陈公子如今名震四海,不仅大明、大宋知其威名,连大元与大隋亦是如此。
因此,妃萱此来,实欲请教公子,如何看待当今天下局势。”
“哈哈……”陈凌故意将口中酒液喷出,随后装作震惊地看着师妃萱,又夸张地指着自己,“你居然问我对天下局势的看法?!”
稍作停顿,陈凌懒散地靠在一棵树旁:“我躺着想、坐着想、站着想,师仙子觉得如何?”
师妃萱万万没想到陈凌如此轻佻,对师门的判断不禁产生动摇。
然而,师命难违,短暂沉默后,她无奈地摇头道:“陈公子应明白,妃萱绝非戏言,确实希望能与公子探讨天下大事,请务必……”
“够了!”陈凌不待师妃萱说完,便挺身而起,打断她的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靠近她,“某不过是个闲散之人,从不问世间大事。
再者说了,这天下兴亡,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若无他事,师仙子不妨离去,某尚有要事待办。”
师妃萱见他朝马匹走去,急忙说道:“陈公子,你能做到你说过的那样吗?”
陈凌猛然回身,目光冷冽地看着师妃萱,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悦:“师仙子,某的行为,似乎还不需你慈航静斋过问吧?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多?”
“陈公子,天下之事关乎千万百姓,慈航静斋身为正道领袖,理当承担重任,还望陈公子体谅,公子是否真能如言,不理天下局势?”
真是令人厌烦!
陈凌盯着师妃萱倔强而慈悲的脸庞,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化为焦躁。
他本以为慈航静斋只在大隋兴风作浪,却不料这些和尚竟如此多管闲事,妄图掌控天下。
陈凌此刻严重质疑,慈航静斋的那些头目,是不是都被驴踢了脑袋。
然而,陈凌并非好惹事生非之人。
平复心情后,他注视着师妃萱,缓缓说道:“师仙子,某已说过,陈某如何行事,轮不到慈航静斋置喙,此为最后警告,若再干涉,休怪某心狠手辣,滚!”
“你……陈公子,无论如何,妃萱只想提醒公子,莫与明皇走得太近,天下之争迫在眉睫,与皇家走得过近,对公子恐有不利……”
话音未落,师妃萱身形陡然倒飞,重重撞在一棵树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净的脸颊瞬间涨红,血气翻涌,又呕出一大口血。
陈凌未容师妃萱反应,一脚已踏在其身前,冷眼相向:\"师妃萱,我再三警告,你竟当我是无骨之人?我与明皇往来,与你慈航静斋何干?\"
他虽不明天下局势,却清楚是谁在危难时助他。
此次看她初犯,暂留她性命,若再犯,必送她去见佛祖。
言罢,拂袖而去。
师妃萱始料未及,陈凌竟如此决绝。
体内真气紊乱,数条经脉断裂,她强撑坐下调息,目光却追随着陈凌身影。
忽觉李莫愁投来好奇目光,那女孩轻声问:\"这位姐姐生得真美,丢下她,不会有事吗?\"
师妃萱心中微动,但旋即听见陈凌斥责李莫愁:\"师妹修为非凡,无需担忧。
\" 李莫愁闻言噤声,似有所悟,临走前对师妃萱扮了个鬼脸,随后哼着小曲依偎进陈凌怀中。
蹄声渐消,师妃萱心绪复杂。
想起梵清惠先前嘱托,却难以平静。
她望着二人背影陷入沉思,不知所想。
……
陈凌本观剧便对慈航静斋印象不佳,孰料现实更甚。
此时大隋战火未熄,他们却干涉别国事务,真把自己当成天命所归?一群执迷权力之辈,实属愚昧!
师妃萱声称找到了天命之主,这意味着李世民已被他们盯上,杨公宝库的发现或许近在咫尺。
陈凌听后目光一沉,也许他也该参与其中。
他对邪帝舍利垂涎已久,不仅因为其蕴含无尽真气,更是帮助绾绾突破天魔十八层的关键。
在得到战神图录前,邪帝舍利对他至关重要。
这个念头迅速占据他的思绪。
但目前首要任务是夺取无崖子的数十年修为,以在突破大宗师后争夺舍利时占得先机。
毕竟大隋高手云集,大宗师人数远超其他皇朝。
这时,李莫愁已靠在他肩上睡熟。
见她熟睡时还流口水,陈凌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
翌日清晨,李莫愁醒来亲了下陈凌的下巴,大胆地抱住他的脖子称赞他。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轻点她鼻尖,催促起身赶往擂鼓山。
“哦。”李莫愁噘嘴,但乖乖站起,对着山林高呼一声后跑向马匹,清脆笑声回荡山谷,令陈凌一夜的烦闷消散。
擂鼓山地处大宋西北,距边境不足四百里,地势险峻,山峰光秃无趣。
这座山仿佛有意阻隔内外联系,整座山上竟无一条通路,仅在几处显眼位置设有平台。
正当陈凌打算抱起李莫愁上山时,却突然止步于山脚,脸上掠过一丝惊异。
原来,他发现眼前景象皆为幻象,或已陷入他人布下的阵法。
陈凌对阵法虽不陌生,但从未深入研究。
据他所知,除桃花岛外,仅无崖子居住的山洞外设过幻阵,其他武林人士大多对此一无所知。
万万没想到,苏星河如此谨慎,连擂鼓山外围都布置了如此庞大的阵法。
然而,他的震惊转瞬即逝。
毕竟在原剧情中,苏星河广发英雄帖邀请众人破解棋局,说明这些人应可登顶。
眼前状况,即便先天高手也难以攀登。
更何况,无崖子在筛选合适人选,修为过高者显然不适合。
“陈大哥,为何停下?莫非无法上山?”李莫愁见陈凌停滞不前,又满脸忧愁,不禁好奇询问。
陈凌稍作沉思,摇头未语。
这时,一名挑柴老者走近。
“你们是要上山?”老者笑着问。
李莫愁欲答,却被陈凌制止,目光专注打量老者,“老人家,这山为何无路?”
“哦,你是说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
早年是有路的,但从三十年前开始,这里就像变了模样,所有路都不见了。
所以你问我,我实在不知缘由。”
老者说话间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们若是想上山,就别费劲了,这条路根本走不通,还是回去吧。”话音刚落,他便背着干柴晃悠悠地朝山坳走去。
李莫愁疑惑地眨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陈凌已拉着她紧跟上去,连步伐也刻意模仿起老者。
若仔细观察,甚至会发现两人的落脚点几乎一致。
直到走出近百米,老者才察觉身后二人异样,毕竟他只是宗师初期,而陈凌刻意隐藏修为,加上周围阵法辅助,才让他有所警觉。
若非如此,恐怕到达目的地时他也未必能发现。
察觉到背后的跟踪,老者脸色骤变,但转头显然不智,陈凌的修为远超自己,一旦回头,后果难料。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就此死去,短暂权衡后,他迅速改道,加快脚步。
陈凌目光微闪,走到老者先前位置,说道:“前辈既然已经察觉,就不必再兜圈子了。
晚辈此行正是为求见无崖子前辈,或许无崖子前辈正盼着晚辈到来……”
老者猛然转身,此刻已顾不上其他,只想弄清陈凌如何得知无崖子在此。
三十年前,无崖子身受重伤后,天下人都以为他已离世,就连另一名弟子丁春秋也不知其真实身份。
至于陈凌提到无崖子在等待,老者并未深思,毕竟以陈凌的年纪,无崖子早已隐退,怎么可能还在等谁?
然而,沉默数息后,老者深深吸气,走近陈凌身旁,沉声问道:“你是谁?!”
陈凌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陈凌,见过苏星河前辈!”
苏星河浑身一震,连退数步:“陈凌?!”
苏星河不知陈凌何人。
这些年来,他深居擂鼓山,虽收过几徒,却早在十余年前尽数遣散。
那些弟子屡求回归,皆被他断然拒绝。
他不愿误人前程,更不希望有人为他与无崖子陪葬,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自此,他与那些弟子再无往来。
江湖风云变幻,他心中唯有山中、山外两处天地,下山只为采买日用品,山上则一心守护无崖子。
听罢陈凌介绍,他先是一怔,继而陷入沉思……
陈凌对眼前苏星河的感受颇为复杂。
此人纯良至诚,却又愚钝至极。
他为师尊无崖子倾注三十年岁月,无怨无悔。
无崖子最终将毕生功力传予虚竹,他竟毫无怨言,反全力辅佐虚竹整顿逍遥派。
这般心胸与担当,陈凌自问难以企及,甚至天下也鲜有人能做到。
至于无崖子,虽是王语嫣外祖父,但陈凌仍忍不住斥其糊涂。
他曾追随李秋水隐居无量山,既然选择共度余生,就应一心一意。
即便旧情难忘,大可明媒正娶,又何苦独占一人?纵使李秋水情深,西夏皇族亦不会允许一夫一妻之制。
身为帝王,子嗣繁衍乃天经地义,鲜有例外。
昔日朱元璋与李世民这般人物尚且多妻,无崖子又做了什么?
一边与李秋水欢愉,一边又心系他人,这分明是想当贞洁烈妇却还想挂招牌的两面派。
后来他竟抛下和李秋水所生的女儿扬长而去,难怪李秋水要报复无崖子,实话说,他自找苦吃。
再看苏星河,即便你将毕生功力传给徒儿,哪怕苏星河资质平平,有你几十年修为加持,他也足以撑起逍遥派门户了吧?
可无崖子又做了什么?把功力给了个小和尚,还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说实话,苏星河真是个十足的冤种,典型的被无崖子卖了还帮着数钱。
半山腰,老少二人默默对视,气氛诡谲。
李莫愁初见陈凌这神情,出于好奇未打断两人。
沉默持续了约半炷香,苏星河才转身往山上行去:“你怎么找到这里?”
陈凌轻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雁过留痕,无崖子前辈三十年前称霸武林无人能敌,忽然隐退,总得有个说法吧?”
苏星河不信此理,他怎会不知其中隐情?况且当年无崖子树敌无数,若有知情者,也不会让他在此藏匿几十年。
但苏星河聪慧,他无意追问,更因未从陈凌身上察觉敌意。
如此年轻,修为却深不可测,且毫无敌意,苏星河自然不愿自寻烦恼。
跟随苏星河绕路近一个时辰,三人终于来到一片平台。
陈凌一进屋即见珍珑棋局,棋子显然被移动过。
他略有所思地瞥了苏星河一眼,随后走近仔细观看棋局。
一瞬间,陈凌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至一个奇异空间,那里承载着他的前世记忆。
若非深知这是幻象,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隐秘已被揭露。
一年多后,再度凝视熟悉的城市景象——高楼林立、人群熙攘,陈凌嘴角微扬,随即摇头清醒,心神一震,脱离幻境。
随手落下一枚棋子,稳稳按在棋盘上关键之处。
顿时,广阔场地狂风呼啸,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一道青光环绕陈凌周身,映衬着他冷峻的眼神和沉静中透出的杀气。
这时,一声略显诧异的话语突兀响起:“嗯?以力破局?有趣!”这声音让李莫愁猛然警觉,她认得苏星河的声线,但此音显然不同。
更令她不安的是,四周并无他人踪迹。
场地狭小,四面皆为坚实的岩壁……
忽然,李莫愁灵光一闪,望向苏星河:“苏前辈,此处亦设了阵法?”苏星河正专注于棋局对弈,闻言仅木然点头,似恐错过精彩对决。
此刻,陈凌脑海浮现另一幅画面,不同于之前关于前世的记忆,这次他置身于一场激烈搏斗,而对手竟是他最大的敌手——慕容龙城!
慕容龙城的现身让陈凌措手不及,他深知自己实力远逊于对方,能自保已是不易。
然而,短暂震惊后,陈凌迅速调整心态,洞察全场局势,毅然决定迎战慕容龙城,将其视为一次实战演练。
当陈凌与慕容龙城交手之际,他周身的气息攀升至巅峰。
为避免强劲的内力波及自身和李莫愁,苏星河急忙带着后者避入隐秘处,然而两人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陈凌。
骤然间,暴雨突降,转瞬之间,平台化作积水一片。
而立于棋局旁的陈凌仿若未感,体内先天罡气暴涨至极限,青色气场隐约泛起金光。
雨水甫近他身前一米便蒸腾殆尽。
刹那间,白雾环绕四周,远观犹如谪仙临世。
李莫愁看得失神,脸颊微红,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胆念头——脱去陈凌衣衫……
幸好苏星河全神贯注于陈凌,未察觉李莫愁异状。
在苏星河眼中,陈凌天赋异禀,对无崖子不传授功法之事亦释然几分。
若陈凌知晓此举竟使苏星河生出此念,定会感慨又无奈。
无疑,若能收服苏星河,必是可靠心腹。
显然,陈凌早有此意,否则不会执着于棋局,毕竟以王语嫣之能,无崖子亦无计可施。
……
与此同时,距擂鼓山五十里外,一道身影如鹤舞般穿行雨中。
来者正是自姑苏赶来的慕容龙城。
慕容龙城此行唯有一个目标——取陈凌性命。
自接到包不同的消息,他对陈凌的杀意便已满溢。
他对外吩咐,只要有关陈凌的情报传来,务必第一时间告知。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等待了二十多日才得知陈凌所在。
若非陈凌与李莫愁近来未刻意隐匿身份,他恐怕还需更多时日。
至于林朝英和王重阳的警告,慕容龙城并未放在心上。
他不信两人会因一人而不顾后果地插手。
况且,大宋朝廷岂会坐视三位宗师争斗?若有皇宫中的强者介入,慕容龙城亦需收敛锋芒,更别说王重阳和林朝英,毕竟那位才是他们的前辈。
因此,这成了他除掉陈凌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陈凌若离开大宋,再想动手几无可能。
……
半刻钟后,陈凌坐在珍珑棋局前突然睁开双眼,执起一枚棋子,精准击向黑龙头部。
虽仍处劣势,却成功撕开绝境,割裂黑棋联系,将局势分割为两部分。
“无需再战。”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进来吧。”
脑海中尚存血迹,陈凌冷冷注视着渐隐的慕容龙城,长舒一口气。
随即,苍老之声入耳,他瞬间明悟对方身份——无崖子,擂鼓山真正的主人。
稍作沉思,陈凌回过神来,望着暴雨中的李莫愁与苏星河,蹙眉道:“怎不避雨?着凉如何是好?”
李莫愁巧笑嫣然,挽住陈凌的手臂说:“放心,我可是高手,哪能这么轻易着凉?嘻嘻,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看你一脸惊恐的样子……”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直勾勾地看着陈凌,那一瞬间,陈凌仿佛看到了长大后的赵敏。
他摇摇头甩掉心中杂念,将注意力转向苏星河,轻声说道:“前辈,适才一时手痒,扰了您的棋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