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也是怜贫惜贱的女孩,看着一对母女实在是可怜的厉害,又看禾意的确想要帮助与两人,急忙应声去准备了。
须臾,青橘送来了食物。那少妇看到吃的,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怯懦的光芒,饶是禾意真的想要送吃的给对方,但这一对儿母女却不敢上前。
禾意只能半蹲下来,将碗和包子小心翼翼送过去。
“吃吧,别怕,我们是好人,快给孩子吃点东西,不然你们会撑不住的。”青橘站在背后也急忙点头,“要是不够里头还有呢,走到这里不要和我们客气,哪里有在糕点铺子门口饿死人的道理?”
禾意看向青橘,“搀他们到后堂去,这里冷飕飕的。”青橘急忙行动,那妇人感激涕零,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给禾意和青橘磕头。
“谢谢小姐,小姐,您是好人,您们都是活菩萨啊。”尽管这农妇已经饿坏了,但在得到红豆粥的时候还是不着急自己去吃,而是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了女儿几口。
看着女儿狼吞虎咽,这农妇也啜泣起来,等一碗红豆粥都被女儿吃完了,农妇这才急切吃了起来。
显然两人都饿极了,待母女俩稍微缓过气,禾意才看看这可怜的女人。
“这位姐姐,你们是哪里人?怎么流落到帝京来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没有,我要怎么帮助你们?”妇人闻言,泪水连连。
禾意拿帕子给她,那农妇这才快速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回娘子的话,民妇夫家姓高,村里人都叫我美蚕娘。我们本是郊外高家村人。前年孩子父亲进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去……”
“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今年赶上闹匪患,在高家村我们两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听说城里有个远房表亲在绸缎庄做管事,就想来投奔,寻条活路。谁知……谁知表舅嫌我们穷酸,连门都没让进,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说到这里,那农妇又簌簌的开始哭啼,那安安静静的小女孩紧紧依偎着自己的母亲,显然这残酷的一切对五六岁的小孩来说是陌生的,她虽然一句都听不懂,但眼离却写满了惶恐的神色。
【恶毒女配这是无意中触发隐藏的Npc了。】
【这里划重点,很快就用到了。】
【这个美蚕娘一看就是老实人。】
【高家村?哎呀,会不会是高德凯老家,这有点莫名其妙的巧啊!】
“高家村?”禾意只感觉好奇,之前她调查过高德凯,流云说高德凯乃是郊外高家村之人,但此刻禾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外面的世界害了去了,未必这个高家村就是高德凯的“高家村。”
她看看两人,心里也隐隐作痛,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你们未来打算怎么办?”总要活下来,不是吗?美蚕娘绝望地摇头:“不知道!如今我们身无分文,”话说到这里,美蚕娘用力抱住了女儿,“如今真正是无处可去,我想要到外头做事,就连进牙行也还需要银子,不然人家不会推荐我们上工的,我……”
说到这里,美蚕娘再次啜泣起来,一下子跪在了禾意面前。
“贵人娘子,您方便的话请您赏口吃的,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我是什么都可以做的,你们这里需要挑大粪的不?扛大包出苦力都可以,只盼望着能多活一天啊……”
美蚕娘绝望的看着禾意,眼中写满了卑微的祈求。
禾意也打量这对可怜的母女,她沉吟片刻。
“我这里倒是的确需要肯吃苦之人,你若足够手脚麻利,能负责一些诸如洒扫浆洗的杂活我便考虑留下你,我不会十分苛责你,且还管吃管住,每月给你些工钱,好歹算我救命。我已仁至义尽,你自己考虑,孩子也能跟着吃口热乎饭。”
禾意强调,“我这里不是尸位素餐的地方,若真的留下你,日日都有的忙碌,可不是和今早一样翻来伸手了。”
话说到这里,禾意低头看一眼美蚕娘。
发觉她的确像是个经年劳作的,应该是个踏实人。美蚕娘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禾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一下,嚎啕大哭起来,紧跟着拉了女儿给禾意跪下。
“掌柜,太好了,民妇自然愿意!谢谢掌柜,谢谢您肯收留我们母女,您我做什么都成。也不说什么工钱不工钱,只要有我一口饭吃,不至于让孩子饿死就成了,掌柜,您就是我们母女的大恩人!从今以后民妇一定好好干活,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起来吧。”
禾意伸手扶起这一对儿母女,“青橘,带她们去后院安顿,给美蚕娘姐姐换身干净的衣裳。”青橘应下,带了两人到后院去了。
那美蚕娘依旧不住的打躬作揖,千恩万谢。
的美蚕娘母女去了后院。
【恶毒女配这是积德行善,顺便捡个劳动力。】
【美蚕娘勤快朴,性价比很高的。】
【恶毒女配应该调查一下来历,毕竟这俩人来历不明啊。】
处理完美蚕娘的事,禾意看到流云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天香坊的后院。
禾意这才打量她,今日流云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似乎一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肃杀的乞丐。
到后面僻静的屋子,不等禾意追问,流云已说:“查清了!”
禾意皱眉,“你言简意赅说一说。”
刘云点头:“那对跑到尚书府满嘴喷粪的奸夫淫妇,男的叫赖三,绰号赖瘸子,女的叫王金花,是郑语棠那臭丫头身边崔嬷嬷的表亲!人我已经请到城西一个废弃的屋子了。”
看流云这么厉害,禾意开心的鼓掌,“你如何问出来的?”毕竟之前禾意自己个儿也是和这俩家伙打过交道的。
这赖瘸子和他媳妇儿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的典型。
听到这里,流云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固然这两人都是泼皮无赖,但他们嘴巴在硬,也硬不过我的拳头!”话说到这里,流云眼离窜过一抹冷光。